李彦白笑了起来,他轻浮地伸手挑起梅若彤的下巴说:
“就这几句话你就受不了了?那你和韩煜轮番来羞辱本王,本王是不是也不用活了?”
梅若彤哽咽出声,伸手狠狠地将李彦白捏着她下巴的那只手打开,哭着说:
“无论王爷如何恨臣女和韩大夫,都不应该把这些怒气强加在梁姑娘身上。
梁姑娘是无辜的,她没多少时间可以活着了,她这短短的一生都活在对王爷的痴情之中,她快要死了,王爷为何还要如此绝情?
如果王爷觉得这样做才能证明你对臣女的痴情,那臣女现在就可以告诉你,臣女十分厌恶王爷的这种行为。王爷这样做,只会让臣女觉得无颜面对梁姑娘,会让臣女连自己都一起厌恶。”
李彦白的眼神依然冷淡,却示意梅若彤接着说。
梅若彤拿帕子擦了一下眼泪,接着说:
“臣女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要求王爷做什么,只是臣女真的十分心疼梁姑娘。
臣女从不看重什么名分地位,可梁姑娘把这些看得比命还要重,她如今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自己死后不会做个孤魂野鬼,所以臣女才来求王爷,希望王爷能全了她这个心愿。”
在西洛山连着奔波了数日,昨晚又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加上今天又在宫里照看了梁文君一天,所以此刻的梅若彤已经十分疲累,眼圈周围的乌青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李彦白看着哭泣的梅若彤,默默地转身倒了一杯酒递到梅若彤面前说:
“喝了接着说,本王也想知道自己还有十恶不赦的罪名。”
梅若彤忍着眼泪,颤抖着嘴唇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把酒杯放在桌子上说:
“王爷既然能够悉心照料慈幼局的那些孩子,又能待十六殿下那样温柔体贴,为什么就不能可怜一下梁姑娘?梁姑娘不需要王爷做什么,只要王爷肯给她一个名分就好。”
看着李彦白依然没有动摇的意思,梅若彤闭了闭眼,艰难地跪在了地上,哭着对李彦白说:
“王爷,臣女求求你了,只要你能答应娶梁姑娘,让她再撑些日子,除了嫁进王府,你要臣女做什么都可以,臣女可以把以前分到的那些银子全部还给王爷,还可以把知道的所有方子都写下来无偿送给王爷。”
李彦白眼里的水光一闪而过,他的身子晃了晃,然后半跪下来盯着梅若彤的眼睛冷声道:
“你真的确定除了嫁给我什么都愿意做?”
泪眼朦胧中,李彦白满身寒气,肃杀得如同一头即将暴怒的野狼。
梅若彤惊恐得浑身颤抖,但依然艰难地点了点头。
李彦白忽然笑了起来,笑了许久才将梅若彤从地上拉起来说:
“好,这样也好,既然你愿意为你的朋友来求本王,那咱们就好好地谈谈条件。”
李彦白擦了一把笑出来的眼泪,拎起桌上的一瓶桃花酿一口气喝了个干净,然后邪魅地冲着梅若彤笑着说:
“本王是贪财,可本王更贪你的人和心。你既然只肯把心交给韩煜,那本王就要你的人。”
梅若彤大概已经明白了李彦白的意思,她惊惧地往后倒退,却被李彦白伸手一把揽进了怀里。
清冽的酒香味扑面而来,此刻的李彦白比在十里亭的那次更加疯狂霸道,梅若彤拼命去推李彦白,却被他搂得越来越紧。
彻骨的恐惧的令梅若彤双腿打颤,挣扎中她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