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平涛笑道:“请他吃饭就算了。丁健不缺钱,也不缺吃的。”
廖秋对此有所耳闻,颇感兴趣地问:“我听说丁健还没结婚。怎么,他缺女朋友?”
虎平涛点了下头:“刑警队新来了一个女的,叫邢乐。王哥打算把她和丁健撮合在一起。”
廖秋在这方面挺八卦:“那女的长得怎么样?”
“还行。”虎平涛说话很公允:“只是没我老婆漂亮。”
廖秋抬手指着他:“嘿!你小子……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陈信宏在旁边听着也乐:“不过话又说回来,小虎你那媳妇的确是身材颜值均一流,打着灯笼都难找。你小子福气好啊!”
廖秋从椅子上站起,拿起摆在桌上的饭盒,打开,扒了口饭,边吃边说:“这事儿还是小虎你来做吧!反正你结婚了,做媒方面应该挺有经验。丁健这次帮了咱们很大的一个忙,他的事情你一定要上心。如果他跟那个叫邢乐的女警没搞成,就另外给他介绍一个。”
虎平涛认真地说:“我假期快结束了,紧接着就得去西洛边检站。廖哥,我只能说尽量帮他,实在不成,也没办法。”
听到“西洛”两个字,廖秋放下手里的筷子,端起茶杯抿了口水,神情变得凝重起来:“边检站那边是关口,你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虎平涛点点头:“我知道。”
“很多事情可不是光说说“知道”两个字就行。”廖秋对他耳提面命:“贩毒的都想发财,运毒的也不要命。边检站的工作不好干,虽说厅里每年都会给一定的容错额度,但这种事情,必须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前些年,你还没来派出所的时候,我和老李接过一个案子————有个很漂亮的女孩在关口村租房子,文山人,三本大学毕业,以前想当明星,在横店漂了一段时间,然后回来,在夜店卖酒,收入还可以。谈了个男朋友,俩人约着攒点儿钱就买个小户型,交够首付再结婚。规划得好好的,结果出事儿了。”
“有几个男人看上了她,以买酒的名义把她叫进包房。她们那种卖酒的女孩经常要陪客人喝酒,否则生意难做。那些男的趁她不注意,在酒里下了摇头丸,还有散碎的“冰块”,加倍剂量啊……那女孩后来就没意识了,只会听着音乐疯玩,那几个男人轮流占她的便宜……到了半夜两点多,她药劲儿还没过去,那些人没办法,就带她去酒店,浴缸里放满了水,把她放进去散冰。”
“吸1毒人群分体质,有些人别说吸了,连碰都不能碰。那女孩对毒品反应非常强烈,在浴缸里泡了好几个钟头也没动静。那帮人吓坏了,扔下她就赶紧开溜,等到服务员发现情况不对,打电话报警,急救车和警察一前一后赶到现场,人已经不行了。”
看着廖秋满是伤感的面孔,虎平涛有些疑惑:“廖哥,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不清楚不行啊!”廖秋叹了口气:“她男朋友是我一个远房侄子。俩人感情很好……毒品害人啊!咱们干警察这行,除了追奸查案,还要管控社会秩序。尤其是毒品……这东西千万不能沾,你在西洛那边要打起精神,仔细查察。”
廖秋长长呼了口气,随即转换语调,抬手拍了一席虎平涛的肩膀:“你什么时候走?”
“下个星期。”虎平涛回答:“明天去厅里办升职手续。”
廖秋恍然大悟:“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你小子行啊!年纪轻轻就干上了一级警司,还是妥妥的正科。”
他转向陈信宏,笑道:“老陈,瞧见没有,这才是年轻有为。你想想,前些年小虎刚到咱们派出所的时候,还是个愣头青。没想到才几年功夫,人家已经跑到了前面。照这个速度,再过几年见到小虎,说不定连咱们都得给他敬礼,管他叫领导了。”
陈信宏的笑容有些僵硬,心中充满了羡慕。
廖秋说的是事实。
可无论换了谁遇到这种情况,都会觉得尴尬。
恰在这时,虎平涛的手机响了。
接起来一看,是姐姐虎碧媛的号码。
“小弟,你现在忙吗?”
虎平涛听出姐姐的语气有些急促,连忙回答:“不忙。姐,怎么了?”
“出了点儿事。”虎碧媛在电话里没有多说:“你要是有空的话,就到我这儿来一趟。”
……
半小时后,虎平涛走进虎碧媛的家门。
今天不是周末,外甥苏睿涛上学去了。苏志程在学校有课,也没在家。
看着虎碧媛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神情冷肃,虎平涛连忙走过去:“姐,出什么事儿了?”
虎碧媛伸手拿起一个摆在旁边沙发上的拎包,递给来:“你看看这个。”
这是一个银灰色的女式手袋。款式什么的不重要,关键是袋子正中的金属标志是一个醒目的“lv”。
虎平涛低头仔细翻看,疑惑地问:“姐,这包有什么问题?”
“这是我去年买的。”虎碧媛指着手袋,愤愤不平地说:“pont9,是当年的新款。当时的卖价是两万多将近三万。价钱不算高,也不能说是便宜。有附带的证书,还有商家的防伪标记和照片。”
“你再看看这个。”说着,虎碧媛拿起摆在茶几的一个小方盒,打开,拿出与手袋相关的各种证明。
达到一定价位的奢侈品都这样,除了醒目的标志,还有各种“验明正身”的文件。
虎平涛拿起当时拍摄的照片,与手袋仔细对照。
良久,他抬起头,面露惊讶:“姐,你这包……是假的?”
对比照片,会发现手袋表皮颜色暗淡,摸上去也没那么光滑。尤其是金属挂件,粗糙感很强,就像没抛光的劣质零件。
虎碧媛没好气地回答:“当然是假的!这包我买回来就没用过几次,一是因为用惯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