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不多时便进来人跪地报道,
“禀王爷,王姬,那逃奴已是在城西十里处发现……小的先回来报信,其余的人还在搜寻之中……”
“哦……”
裕王还待细问,身边的女子却先开了口,
“那逃奴可是只身一人?”
侍卫应道,
“并不是只身一人,身边有一名中年男子和一个小女孩子,那汉子见我等追到,还冲着我们大叫……”
“大叫……他叫甚么?”
顾姬的眼中异光一闪,侍卫却是一脸的疑惑,应道,
“他叫……甚么奚红燕,你想抢老子女儿,老子拼了命也要抖落你的老底!”
这话听在裕王与众侍卫耳中,那是没头没尾,莫名其妙,顾姬却是神色一僵,眼中寒光一闪,裕王奇道,
“谁要抢他孩子?他与本王的逃奴又有何关系?”
侍卫应道,
“回禀王爷,小的等也是十分疑惑……只有待到人拿下再行审问……”
顾姬却是冷冷道,
“不过就是歹人被逼急了,口中胡言乱语罢了……”
顿了顿吩咐道,
“……若是他们反抗,便就地格杀了……”
那侍卫看了裕王一眼,裕王却是伸手抚了抚光滑的下巴,
“这个……晚晚,不必如此吧,抓回来交由衙门依法处置便是了!”
顾姬却是应道,
“王爷前头不才说了么,这样无法无天的奴才,便应当狠狠惩处,以立威信,若是弄回来交给衙门,外头人知晓了,只说是衙门秉公执法,却不会说王爷您威仪深重,说不得还要嘲笑您的性子软弱,连个奴才都不敢处置呢!”
下头跪着的侍卫闻言却是低头暗道,
“也不用杀奴才立威了,这满京师里谁不知晓我们家王爷没脾气!”
瞧着吧,依王爷那软绵绵的耳根子,必是要点头同意的!
果然,裕王沉思片刻点头道,
“好吧!”
“是!”
侍卫领命要去,顾姬却又叫做住了他,
“慢……虽说要严惩逃奴,不过稚子无辜,不可牵连到他们带着的孩子,将那孩子带回来吧!”
“是!”
侍卫行礼退下去,书房里传来裕王的声音,
“晚晚果然不是那心狠之人……”
待到天黑时,消息又传了回来,说是那逃奴与那中年男子逃入了山中密林,又男子口中不停破口大骂那叫奚红燕的女人,说若是再逼他们,便带着孩子跳崖也必不会让她得逞。
闺房之中,镜前坐着的女人一脸的冷意,
“废物!一群废物!”
“怜秀,收拾东西,我们过去!”
怜秀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面容扭曲的主人,
“主子,您要亲自过去?”
顾姬冷冷道,
“那帮子废物,再让他们耽搁下去,孩子便弄不回来了!”
最要紧,若是任由那吴三氿胡说八道下去,侍卫们将消息传来,引得王爷起疑,自己说不得还要引火烧身,更何况……这事儿那个人一时还不知晓,若是拖得久了,闹得再大些,让那人知晓了,自己……
想到这处顾姬不由后脊一阵发凉,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抖,恨恨道,
“伺候我换衣裳,趁着天黑我们就走!”
“是!”
怜秀看着主子那双明眸里的冰冷,也不由自主抖了抖身子,再不敢多问,忙取了衣裳伺候她换上。
于是二人趁着天黑出了裕王府,又用裕王的令牌出了城门,一路快马往那城西而去。
吴三氿与武馨安带着臻儿也没有走远,一直城西与裕王府的人捉迷藏,午时还在十里外,天黑时却是又兜兜转转,出现在城外三里的密林之中。
裕王府的人一路追来,跟着他们在山林里转了一个大圈,又回到这处后,便在密林之中失去了他们身影,眼见得天黑不利寻人,无奈之下只能散开人手,在山脚将这一座不高的小山围了起来,只要将他们困在此处,待到天亮之后便可加派人手上山搜寻了。
武馨安与吴三氿则是领着臻儿在这密林之中藏了起来,这厢鱼饵是放出来了,就静静等着那条美人鱼上钩了!
“师叔,你说……那女人会来么?”
吴三氿应道,
“我估摸着她是会来的!”
那女人的性子向来娇横霸道,她想要得到的东西,必定千方百计弄上手的,若是得不到手,便要毁了,这回十之八九她是会来的,还有那一二成不确定,便是有可能相隔这么多年,那女人转了性!
不过狗终归改不了吃屎,她即是费尽心思,劳师动众的来寻他们,吴三氿不信她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