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出来的东西,说不得便是那世代医家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到了那奚红燕母亲一代,便只得两名女子,奚红燕母亲若当真是家中长女的话,多半便留有此毒的配方,我们去东南一带寻找说不得会有些线索……”
顿了顿他又道,
“那方大鸣还要让人带回来再审审!”
如此这般安排一番,裴赫自然不会插手,他在回来的路上与武馨安早商议过了,这事儿即然与锦衣卫殊途同归,以锦衣卫天下闻名的刺探本事,交给他们来办,自然比他们二人瞎闯乱撞好上许多。
于是裴赫将这事儿交给了刘重九,自有人去办理,二人每日里仍是一切如常,武馨安仍是练武习文,又隔上几日去吴三氿的小酒铺子吃酒,又与裴赫见上一面倒也算是平静。
只好日子终归没有几日,过了大半月,这一日武馨安又照常去了小酒铺,正在铺子面前跟着一帮小子跑来跑去的小臻儿见着武馨安,立时扑了过来,
“师姐!”
武馨安抱起她在手里掂了掂,
“臻儿最近可是长重了不少,看来身上的毒已是清的差不多了!”
说着话抱了臻儿进去,徐莲花见着她便笑,
“安安来了,且坐一坐,今儿倒是生意不错,有四桌客人呢!”
武馨安抱着臻儿笑着点头,目光在堂上扫过,
“怎得不见三氿叔?”
徐莲花笑道,
“他呀……今儿生意好,后厨的东西不够,我打发他出去买了!”
武馨安点了点头,
“哦……”
说着话便抱了臻儿往里头走,
“这处人多,我带着臻儿去后头玩儿……”
这厢笑眯眯抱着臻儿撩帘子进去了,
“师姐,我们翻鞋玩儿……”
臻儿说着话,从武馨安的身上溜下地去,把自家的鞋一脱,光着一双小脚丫,指着武馨安的脚下道,
“师姐,你脱……你脱!”
这翻鞋儿便是大家都脱了鞋,光着脚丫子,一只脚站了使另一只脚挑了鞋去踢另外的三只鞋,这是小孩儿玩的东西,武馨安这样大的年纪早应不玩了,只她两世为人,童年却是极短,除却在山里那短短的几月尽情玩乐过,回到武家之后,那里还能玩这些。
因而虽说是小孩家家的玩意儿,她亦是与小臻儿玩得不亦乐乎,光脚丫在泥地上踩得脏污,却是半分不在乎,
“师姐,你……你放那边……那边……”
小臻儿跑到墙根去,指着对面笑嘻嘻道,
“那边……”
武馨安依言为她摆放好,
“这么远,你能踢到么?”
小臻儿很是得意的一拍胸脯,
“我能踢到,大牛他们都比不过我!”
“是么?”
武馨安笑眯眯冲她招手,
“来呀!踢一个我瞧瞧……”
小臻儿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一条腿儿站直,一条腿儿抬起,白嫩嫩的小脚丫勾起一只鞋,那鞋儿在小脚趾头上晃悠着,她两只小拳头紧紧攥了,收在腰间,白生生的小牙紧紧地咬着下唇,嫩生生的喊了一声,
“嗨!”
脚上一用力,那小鞋儿便飞了出去,在半空之中划出一个弧线,落下来时正正打中了地上的鞋,
“好厉害!”
武馨安见状跳起来拍掌,小臻儿见状笑眯了眼,咯咯笑着跑过来,
“师姐!师姐,我是不是很厉害?”
武馨安应道,
“臻儿确是很厉害,连师姐都比不过,待会儿师姐请你吃糖好不好?”
小臻儿笑着叉腰,却是一仰头道,
“不要师姐请我,我请师姐!”
却是蹬蹬蹬往屋子里跑去,看那样子是要给武馨安拿糖,正这时节外头突然传来了喧闹声,徐莲花的声音传来,
“二位客官,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听这声音似是有人吃醉了酒在闹事?
武馨安见状忙将自己那绣花鞋重新穿上,三步并做两步撩帘子到外头一看,果然见得两个醉熏熏的大汉正扭打在了一处,徐莲花在一旁劝着,只她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如何能镇住场子,刚一靠上去便被人给搡到了一旁,差点儿摔到地上。
武馨安见状上去便左右手一分,将那二人的手臂给抓住,大声喝道,
“你们要打出去打,不许在这店里闹事!”
那两个汉子正打的欢快,却是没想到胳膊被人抓住,低头一看竟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娘子,生的圆脸大眼,看着个子不高,可这力气不小,二人同时挣了挣居然没有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