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眨着大眼儿道,
“三氿叔,怕是吃醉记错了,分明就是三坛酒,怎得是两坛?”
吴三氿吹胡子瞪眼,
“胡说,明明就只开了两坛酒,还有一坛你可是给我顺手牵羊了?”
武馨安眨了眨眼道,
“没有!”
吴三氿与她四目相对,武馨安只是神色不变,与他对视半晌,吴三氿败下阵来,一挥手道,
“罢了!拿去便拿去吧,总算你是个爱酒之人,知晓这酒的好处!”
武馨安闻言嘻嘻一笑,
“三氿叔即是这么说了,再将你那些藏酒给我几坛呗!”
吴三氿闻言大怒跳脚道,
“能给你一坛便不错了,小丫头休要得寸进尺!”
武馨安笑眯眯道,
“三氿叔不如我们再过几招,你若是胜了仍是一百两银子,若是输了便给我一坛酒如何?”
吴三氿听了连连摇头,
“不成!不成!我家的一坛子酒在我心里价值千金,要不是……”
要不是这家里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那日里他是怎么也不会答应武馨安以酒做注的!
一旁的徐莲花见了却是在一旁拉他的衣袖,
“夫君,你这身子需得不少好药将养呢……”
吴三氿回头瞪她,徐莲花忙闭了嘴,武馨安见状想了想道,
“三氿叔,我倒是认得两位十分厉害的大夫,说不得能医治你的内伤!”
吴三氿摇头不信,
“我这伤可不同寻常,早前遍寻了京城名医没一个能医治的,小丫头你又能认识甚么医道圣手!”
武馨安笑眯眯道,
“这可是不好说,不过我认识那两位大夫,如今可是在锦衣卫里为大都督陆炳治伤……”
吴三氿闻言眼睛一亮复又黯淡下去,
“我可没银子请大夫!”
武馨安道,
“相逢即是有缘,三氿叔即是遇上了我,这事儿我自然也是要帮手的!”
吴三氿听了双眼之中寒光一闪,紧紧盯着武馨安道,
“你我萍水相逢,无亲无故,不过吃了一顿酒,你能如此好心助我,到底所图为何?”
他在江湖上久经历练,见的人多了,信的人便少了!
武馨安笑了笑道,
“若我说是要图三氿叔那藏在窖里的好酒呢?”
吴三氿闻言哈哈一笑,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么,看你这打扮穿着,又有跟着来的下人车马,想来家里不是官宦便是富贵人家,我那窖里的酒虽好,却也不是甚么绝世好酒,值得人费心谋夺……”
说着语气一变,冷冷道,
“你到底所图为何?”
武馨安仍是笑容不变道,
“果然瞒不了三氿叔,我是为了三氿叔这一身武艺,我自金陵到了京师,正愁寻不到好师父教授武艺,如今遇上了三氿叔,我是真心想请三氿叔指点指点的!”
吴三氿盯着她看了许久,却是冷冷道,
“要酒你拿去,我如今已是废人一个,早不练武了,你还是另寻高明吧!”
说罢,竟是回身一撩帘子进里头去了,徐莲花见状一脸的歉意,
“他的内伤极重,当年是差一点儿便没命了,后来虽说将养了这么久,但再也练不得武了,想来心里是极难过的,此事还是别提了!”
武馨安笑着点头道,
“三氿叔的心思我晓得了!”
却是转身便离去了。
如此这般竟是隔三岔五的去,一去便要拿酒,一回搬上两坛,二回又搬上两坛,却是每回都留下一百两银子,如此五六次之后,那吴三氿终是受不了了,拦道,
“你这丫头到底是想做甚么?”
武馨安笑嘻嘻道,
“是三氿叔让我拿的呀!”
吴三氿恼道,
“我那酒窖里只得这么些酒,你今儿两坛,明儿两坛的,是想搬空了么?”
武馨安应道,
“你即说是要酒便拿去,我自然便是要搬空呀……”
吴三氿大怒,
“你小小年纪怎得这般无赖!”
武馨安也学他的样儿,
“你年纪一大把,怎得这般无赖!”
“我……我怎得无赖了!”
“你自己说让我要酒便拿的,这才搬了多少,就要反悔了,你在外头混了那么多年江湖,便是这么混的,怪不得被人给赶回来了!”
“你……说甚么!”
吴三氿便如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眉毛胡子都炸开了,跳起来指着武馨安道,
“你……你再说一遍!”
武馨安瞪眼叉腰道,
“再说十遍我都敢,有本事你揍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