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会持续进行炮击,没有让士兵进攻的计划。
所以,大颂士兵都呆在壕沟的深处。
“他们的榴弹炮射程和我们差的太多了,这炮战便已经落入下风了。”关通抱着胳膊说道。
他们知道西土人也有榴弹炮,但对其射程和威力俱都不了解。
现在对方反击,便一下暴露了。
“即便射程近,也会成为将士们冲锋时候的阻碍,最好在这次炮战中将其摧毁。”秦山道,“让线膛炮把他们的炮台一个个拔掉。”
“是。”关通转身去了。
此番,麻六甲北侧的战事,秦山是主将,他关通是副将。
命令传递出去。
掌管线膛炮的炮兵开始装弹射击。
榴弹炮发射之后,他们便在等待命令。
这榴弹炮对付壕沟里的敌人是把好手,但要论摧毁对方的工事,还是要指望他们线膛炮兵。
他们清楚,自己马上就要上场。
“轰轰轰……”不多时,一门门线膛炮吐出火舌。
锥形炮弹笔直飞向了联军工事上的炮台。
和榴弹炮阵地的位置不同,线膛炮兵是分散在整个战场上的,犹如一个个散兵。
他们与西土联军的阵地也很近,只有三里左右。
在这个距离内,他们能够打的更精准。
当然,由于距离近,也更危险。
不过,他们发射的是开花弹,对方打的是实心弹。
比较之下,还是对方吃亏。
何况,对方还一直在承受榴弹炮的洗礼,不可能专心与他们对射。
一百二十门野战线膛炮相继开火,高密度的射击下,联军工事上的炮台不断中弹。
剧烈的爆炸虽然一下无法摧毁炮台,但爆发产生的碎片和震荡却有效惊扰了西土联军的炮兵,让对方的炮火顿时被压制了下去。
韦斯利很快注意到了这点,他的心情越发沉重。
但他只能眼睁睁目睹这一切的发生。
他们的火炮数量本就不足,轰击干扰对方的榴弹炮阵地就已经很艰难了,根本无力再对方大颂军队的野战线膛炮。
只是,他的绝望才刚刚开始。
就在这时,一个将领突然指向海面,尖叫道,“上将,大颂的舰队正向岸边靠拢。”
韦斯利忙望了过去,果然如此。
原本的完整大颂舰队此刻正一分为二。
三十艘风帆战舰和十五艘蒸汽船各自组成一队,向他们的阵地而来。
不多时,他们停在了距离海岸六里的位置。
风帆战舰将侧面对准了他们。
“上帝!”韦斯利几乎站立不稳。
饶是他西土的历次战争中面对过许多强敌。
但他还是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
也是头一次,他们面对火枪火炮方面胜他们一筹的敌人。
现在,他终于能够体会到土著军队面对他们时候的绝望。
这场战争,他沦为了被欺凌的一方。
只是,他没有太多时间思考了。
海面火光一闪,似是一片乌云极速飞来。
两千多发炮弹瞬间覆盖了他们的壕沟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