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无必要的话,我也不想和你这样的家伙打。
毕竟,我们对抗起来,任何一方都可能会遭遇惨重的损失。
所以,不如我们就各退一步,你把我当作空气给放了。
而我,则从哪来的,就回哪去,直接回去东瀛那边。”
夏油杰知道这人找上门来的原因是什么,无非就是担心他这个外国操纵大量咒灵的特级咒术师,有可能对这个国家做出一些糟糕事情。
所以,在揭开对方战斗需要付出自身寿命这种重大代价之后,夏油杰就一副商讨的模样跟上面的人提出解决问题、矛盾的最佳办法。
上面的人有些沉默,夏油杰笑着说:“我的提议很不错,不是吗?
毕竟,我个人只是在东瀛那边,被咒术协会的家伙通缉而已。
而来到你们这个国家后,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做,甚至还约束了自己的同伴,并没有触犯到你们国家,不管是明面又或者暗面上的规矩。
只要你现在选择以和为贵,我们双方就都不会有什么损失,而你也能够轻松解决我的存在,可能对这个国家造成的威胁……”
“夏油杰,你个脑袋里装了狗屎的混蛋,什么叫做没有损失,我的脑袋就掉在地上,现在就在你的脚边,你难道是眼瞎了看不见吗?”
只剩下一个头颅的漏瑚,嘴里骂骂咧咧道。
“漏瑚,瞧你说得,反正对你这种特级咒灵来说,脑袋掉了也不过是碗大个疤的事情,只要重新把头颅接回去就好了,没什么损失的。”
夏油杰笑眯眯道。
“我痛啊,艹!”
夏油杰没有去理会漏瑚后面的话,也没有立马就把地上的脑袋拿起,帮对方接回身体之上,却只是用自己那微笑的表情,朝向上面的那人,等待对方思考过后的回应。
【自己这方被偷袭得手,暂时损失漏瑚这个战力,但如果自己想要做出恢复漏瑚的行为,怕就是在逼对方做出选择,没有经过取舍思考,对方很大可能会直接动手,所以,这里还是等待……】
夏油杰想道,而人多数都是自私,哪怕是多么无私的家伙,在可以避免自身受到损失的情况下,也不会选择让自己受到损失。
他要做的,就是让上面的人想好现在的情况,然后,做出对于自身足够理智的判断。
夏油杰是危险的通缉犯这没错,但他是东瀛咒术协会那边的通缉犯,而上面的那个、这国家的镇域者,根本就没有必要在可能让自身,付出惨重代价的前提下,来为难他这个危险份子。
“如果是在这之前,我可能会答应你的退步请求,但到了现在,你跟我说这些话,难道不觉得有些晚了吗?”
站在废弃旧工厂紧急楼道梯上的矮个子,目光撇向了手里还拿着膨胀起来、被催化出来的特级鬼怪,显然刚才是正准备大闹一场的真人那边,眼中打算动手的意思却是非常明显。
“危险的家伙,必须被清理掉。”
屹立在其身后的守护灵,做出了举起手中长刀武器的动作。
“真没得谈了吗?”
夏油杰不死心地问。
手上则是直接结出了自身,作为咒术师最高研究成果的术印。
“你能叫出我的身份,显然就应该知道我个人的基础信息……”
夏油杰,一个人便是一支咒灵(鬼怪)大军。
“而旁边还有另外两个特级咒灵在,你确定自己能在这种情况下赢我?”
“能赢。”
上面的人闻言,真就认真想了想,在想完后,竟是做出这般回答。
“这个国家的镇域者,难道都像是你这种小孩一样,对自身充满了无比嚣张的自信心吗?”
夏油杰的嘴角抽了抽问道。
“这不是嚣张,这是事实。
我单家之魂,强,无敌。
而除了我单家,就只有另一个镇域者,也同样是这般自信。
他,也在江城这边……”
上面的人竟是对此做出了回应。
“好了,我已经准备完毕,不用和你们多说废话,该送你们上路了。”
【妈的,这居然也是个明面上说废话,暗地里做准备的家伙……】
感受到身周犹如实质的杀气已经化为的锁链,封锁自身行动的隐隐禁锢之力,夏油杰心中一沉,当即的也把自己刚才说废话时候,暗自做的准备手段使用了出来。
并且,还大声地朝对方吼道:“那我倒是要看看是你先杀了我,还是我用咒灵大军耗光你的生命!”
夏油杰脚下的影子鬼影戳戳,眨眼间就涌出了数十只等级不低的咒灵(鬼怪)出来。
浮动的影子没有停歇,还在蠕动着,这一刻,对方的影子已经成为了通道,而在通道的那边却有着曾经被他吞噬、控制住的那群咒灵。
“我很年轻,死的只会是你们。”
将军模样的守护灵手中的长刀,已经跃动起银色的光芒,那并不是长刀武器的反光,而是单家代代牺牲者、斩杀鬼怪、邪祟、包括妖人在内的意念,令人生寒的杀意,在此刻沸腾而起。
旁边,特级咒灵的花御、真人,也已经做好了随时帮助夏油杰的准备,就在废弃旧工厂这边的战斗即将一触即发的时候,非常突兀的,一股庞大且令所有在场者都感到深深恶寒的气息,就当头落下,在场的不管是人还是咒灵(鬼怪),却都全部被覆盖住。
夏侯杰身后,那几只显然只是一级的咒灵,直接就趴在了地面上,它们身上那挥之不去的诅咒之气,竟是隐隐有被冲散掉的感觉,却是趴着、在瑟瑟发抖着。
而花御、真人,以及被枭首的漏瑚是特级咒灵,情况要好一些,但也是跪在了地上,当然,只剩下一颗脑袋的漏瑚是闭上眼睛。
至于,站在上面的矮小镇域者,其身后的巨大守护灵,则是将手中原本准备挥出去的长刀,给插在了楼梯面上。
巨大守护灵的膝盖微微弯曲,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刀锋却是在生锈的楼梯面上划出了一道豁口。
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