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收回目光,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咋写。”
杨德贵诧异道:“你知识分子都不会啊?那这两个大夫干甚呢?”
李可说:“可能,可能是想集思广益吧。”
“甚?”杨德贵没听懂。
李可解释道:“就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哦!”这下杨德贵明白了。
李可也在思索,怎么样才能借杨德贵的手写方子呢。
谁知道杨德贵来了一句:“哎,我没带纸笔。咱们……咱俩能写同一个吗?”
后面半句,杨德贵是压着声音说的。
李可愣住了,好家伙,他还没开口呢,这小子主动送上门来了。
杨德贵立马道:“呐!先说好,我可没占你便宜啊。我是……我是没带笔。”
杨德贵说的自己都有点心虚,他又看了那边的刘三全和高丛云,他敏锐觉得这两个人想针对自己,等下自己乱写,他们就该笑话自己了,所以靠着个知识分子,安全点!
“好。”李可点头答应了。
杨德贵马上露出笑脸了,兴冲冲地问:“哎,那你有甚想法,你刚才不是说也不会吗?”
李可说:“咱这里有一个会的吗?”
杨德贵看看后面抓耳挠腮的那些人:“对啊,我们都不会,干甚问我们?”
李可说:“既然大家都不会,那可能是想看看谁更聪明吧。”
杨德贵小声问:“那咋弄啊?”
李可也压低了声音:“与其胡七八糟瞎写,还不如去拿本医书抄抄,至少是医书上的东西。”
“哎!”杨德贵激动的一拍手:“对啊,真不愧是读书人,脑瓜子就是好用,至少不算胡说了呀!那拿甚书啊?”
“随便吧。”李可转身去取下了放在书架上的金匮要略,翻看起来。
旁边倒也有几个机灵的在看书,但却像是在看天书似的。
李可飞速地翻到那一页,然后折了一下页脚,转身回来,把书给杨德贵:“随便翻一个吧。”
杨德贵点点头,拿过来一翻,果然是李可折过页脚的那一页:“哎,这咋还有人折过页呢?”
李可分析道:“可能是个好方子,怕找不见,留个折页,以后好找。”
“有道理,这肯定是很厉害的方子了,就它了!这旁边还备注了甚?这甚方子啊,瓜……白白酒……”没啥文化的杨德贵扭头看知识分子。
李可说:“瓜蒌薤白白酒汤。”
“哦……字都这么难懂,肯定很厉害了!”还不等李可说话,杨德贵就把这个不明觉厉的方子写上去了。
李可也看了看方子旁边的批注,不知道是谁看过留下的,“治上焦阳虚,阴气上逆”。
李可微微颔首,批注一语道破此方主治。
写完之后,杨德贵说:“那咱们可以交上去了吧?”
李可犹豫了一下,说:“多写几个吧,显得咱看过书。”
“有道理。”杨德贵又开始翻后面的了。
李可说:“换一本吧。”
“对,这就算多看几本了。”杨德贵挺上道。
李可又去随手拿了一本,如法炮制。
其他人看见这两人不停去拿书,他们也忍不住了,全去找书了。
“哎,你们!”杨德贵急的说不出话来,他头一次感觉自己的智慧被剽窃了!
李可劝道:“算了,写吧。”
杨德贵郁愤地写下丹参饮三个字:“一群跟屁虫,找屁吃!”
看着上面两个方子,李可点了点头。
却听后面听再说:“这是甚字?苇茎汤?”
李可回头看,见有人拿着《备急千金要方》在那里翻。他稍稍皱眉,千金苇茎汤,这是治肺痈的。又不是治悬饮的,不合用啊。
杨德贵写好之后,问:“哎,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