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会堂里,再一次陷入了安静。
大家都知道杨德贵是杨老汉的儿子,杨老汉莫不是想让儿子当卫生员吧?
不过想想也只有这个了,干部肯定是当不了的。这小子文化水平又不高,年轻又小。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再说也没有空岗位啊。
倒还缺个老师,那个岗位更好了,完全脱产,一点农活都不用干,而且很受人尊敬。可他就是一个初中生,这就很勉强了。
看来看去,也就只有半工半农的卫生员可以了。
杨老汉磕了磕烟枪,说:“德贵不合适,文化一般般,也没啥定性,老老实实种地去算了。”
李二叔插了一嘴:“也不能这样说,德贵挺好,年纪轻脑子好,学东西快,而且成分好啊。有你看着他,我们也都放心,年轻人腿脚快,干起事情来麻利。”
杨老汉抬眼看李二叔,摇摇头:“不行不行,弄得我像以权谋私。”
“这是为集体服务嘛。”
大家只见李二叔和杨老汉两人来回拉锯。
……
高有才家里。
“婶子。”杨德贵嘴甜的很,进门就喊人。
高有才的老婆也愣了一下:“德贵,咋,你放假了?”
杨德贵潇洒地摆摆手:“不是,我不在那边干了,我回来支持家乡农村工作。”
高有才老婆露出了跟李父李母一样的看傻逼的眼神。
刘三全闻言看了一眼杨德贵,不在那边干了,哪边?这小子之前是哪个诊所的大夫吗?不是说不是学医的吗?
刘三全压了压疑惑,看向高有才老婆,问:“你家老公公咋样了?”
闻言,高有才老婆叹了一声:“躺在床上呢,唉,刘大夫,你快进屋看看吧。”
“好。”刘三全答应一声,看向后面两个小子,说:“跟我进来。”
李可直接跟进去了。
杨德贵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素来头铁的他,也跟上去了。
进去里屋,就见一个老人躺在床上难受的直哼哼。凑近一看,才发现这个老人已经肿的不行,肚子大的跟孕妇一样,露出来的双腿肿的很粗。凑近一看,脸也肿的很厉害。
“哎呀,爷,你咋病这样了!”杨德贵惊讶不已。
“谁?”病床上的老人吃力的说话。
“我,德贵啊!”杨德贵立马上前。
“哦……是德贵啊,你咋回来了,林场放假了吗?”又是熟悉的问话。
杨德贵则说:“爷,我回来看你来了。”
“好……好……好后生。”老人说话很吃力。
李可在看到老人的第一眼,他的脑海里面就飘过两个字,水肿,然后关于此病的一些描述和记载,就慢慢浮现在脑子里面了。
看到老人这个模样,刘三全眉心的疙瘩也拧在一起了,他问:“尿出来没?”
高有才的老婆摇摇头:“没呢,还是老样子,尿小的跟撒露水似的,就那么一两滴,还疼的不行。”
刘三全也揉起了自己的眉心。
高有才的老婆微叹一声,问:“刘大夫,你们赵焕章大夫甚时候回来啊?”
刘三全的表情顿时一僵,特么的,又是赵焕章。没赵焕章,张家庄老百姓的日子不过了吗?
“还有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