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德贵笑嘻嘻地说:“好久没见李可哥了,我来找他玩玩。”
李父有些疑惑。
李母却立刻热情了起来,难得有人不躲着李可:“快来,快来,我给你倒水去。”
“谢谢婶子。”杨德贵朝着李母敬个礼,然后笑嘻嘻跑到李可旁边坐下,还搭上了李可的肩膀,很热情很熟络的样子。
“干甚?”李可压着声音,皱着眉。
“找你玩玩呀……”杨德贵嬉皮笑脸,抓着李可肩膀的手渐渐用力。
“李老钟……”正当李可皱眉的时候,刘三全也到了。
“谁?”李父闻声看去:“刘大夫?”
“咋,你不想治了?名字都不写黑板上了?”刘三全还没走到就是一连串问。
“哎呀!”李父一拍大腿:“刘大夫,快来坐,快来坐。他娘,快,快给刘大夫倒碗水来!”
刘三全被李父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一愣,他看向了李父的脸,发现已经退去不正常的红色了,他问:“你……你咋样了?”
“哎呀。”李父开心地拍着腿:“说到这个,真是要感谢你啊,来来来,快来喝水,抽烟抽烟。他娘,快把我的烟草拿来。”
刘三全被李父的热情弄懵了,什么情况?
“快来坐,快过来坐。刘大夫啊,你太拧了呀!”李父热情地去拉刘大夫过来坐。
杨德贵还在捏李可,他越捏越懵,李可看着这么瘦,捏上去咋跟石头这么硬?真不愧是打仗出身!
李可手上拿着书,正斜眼看杨德贵。
刘三全是真茫然了,问李父:“干甚?干啥说我拧?你的病好了?”
李父道:“哎呀,咋不拧呢?太拧了,可太拧了,你的药效果太好了。一副药下去,我就舒服多了。第二天,吃了药,我就拉出来了。今天是第三天了,还剩一副药呢,我还要吃吗?”
刘三全眨了眨眼,脑子更懵了:“甚?好了?”
李父赶紧点头。
刘三全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突然莫名其妙警惕地问:“赵焕章是不是来过?”
李父说:“甚?没啊,你不是说他没回来吗?”
刘三全奇怪了:“可是这方子,这方子,它不是我……”
还不等说完,李父又开始说了:“再说,也不用赵焕章回来,我觉得你比赵焕章可拧多了,方子多好啊!”
刘三全硬生生把后面半句话给咽下去了,也不说方子不是他开的了。只要你说我比赵焕章更拧,那咱们就是好朋友。
杨德贵捏了半天,见捏不动李可,他有些气馁。然后松了手,却又把李可的手上书给抢了过来。
“你……”李可为之气结。
“想要啊?我就不给你……”杨德贵拿着书瞎嘚瑟。
“来,喝水,喝水。”李父招呼刘三全。
刘三全接过水,试探性地问:“你……你就用过这一个方子?没吃别的药?”
李父摇摇头:“没啊。”
刘三全这就迷惑了,这方子也能治便秘?该不会是自愈了吧?
这个方子不是偏方,而是正经的经方,那到底是谁开的方子?
他抬起头,眯眼思索,却正好瞧见杨德贵拿着李可的书,正嘚瑟着呢。
“是医书,今年刚出版的《伤寒论类方汇参》!”刘三全瞳孔微微一缩,把目光停留在了杨德贵身上。
“原来是他!”
杨德贵拿着抢来的书,得意洋洋挤眉弄眼,晃来晃去瞎嘚瑟。
而刘三全却是看的眼睛一眯。
“还他妈扭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