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你”
吕竖还带着侥幸想要说话,却见伏队长突如其来,反手就是一刀,直接便捅穿了他的脏腑。
那伏队长瞬间杀人,却是毫不迟疑向向另一人扑去,口中发出厉喝。
“奉天公将军令,县内所有心存不轨者。”
“全部格杀!”
当天军再一次在赵县亮出獠牙时,一千曹军骑兵已逼近了五里。
在牛盖的吩咐下,所有人都是轻装上阵,自然无法扎营,只是暂时停息,给坐骑恢复脚力的时间。
士卒们纷纷掏出随身的口粮,牛盖则和马老等一群人坐下来商议。
望着一群人个个脸白气粗,牛盖不屑地笑笑:
“你们这群人,说是身为奴仆,我看也是过惯好日子了啊。”
“这点苦,都吃不消了?”
这一连几天的日夜赶路,确实让这群人大感吃力。
如这马老这等年纪大的,更是虚弱地一坐下来半天说不出话,只是不住粗喘。
此时稍缓一些,也是有气无力:“让将军见笑了。”
“嗯,事急从权,这也没办法。”
说着,牛盖远远眺望,隐约可见城头稀稀落落地站了一群兵卒
“咱们这么大队人马到来,城头上的贼人肯定是看的清楚。”
“那么城内应该也都收到了消息,马老,你说呢?”
马老明白对方的意思,忙道:
“将军所言甚是。”
“贼人猖獗,屡次枉杀无辜,但我赵县内的百姓大都心怀忠义,时刻盼着正义之师前来搭救,此他们知道消息,想必已在想法子如何开城来迎我等。”
“将军,咱们安心等待,不用多久必有人来联系。”
开什么玩笑?
要不是想让你们去联系内应,我为何带上尔等这群累赘?
“马老,那可不行。”牛盖大摇其头,笑道:“咱们一路马不停蹄,怎么到了城下却要坐等?没有这般道理。”
顿了顿,牛盖望了望马老,又看了几眼他的身后,沉声道:
“我看,还是你们选几个合适的,去主动联系更好。”
“这?”马老楞了楞,有些迟疑地望了望牛盖,见对方神色严肃,不敢出言违逆,只得转头望向身后的人。
对方既然说要合适的,那意思就是仆从家兵这些不行,必要自己等人亲往。
却见人人缩头缩脑,无一人出声。
这群人如此急切地地跟着牛盖重返赵县,为主复仇固然是有,更多却是因为财帛动人心。
王政清对赵县豪绅士族进行了一番大清洗,更是家底抄尽,可宅院田亩却是拿不走的。
他们盯上的,也是这些。
作为豪绅士族的亲信,这群人对赵县每家豪绅可谓知根知底,只要贼寇一灭,人人俱可将旧主家产侵吞。
不是钱财再重也重不过自家性命,若要冒险重返贼穴,却是人人不愿,更是不敢。
牛盖等了半晌,见始终无人应声,顿时心生不快,不耐地道:
“如此婆妈,尔等既要为主复仇,怎么事到临头却是毫无胆量?”
他望向马老,刚想直接指定对方,却见这时一个士兵小跑到过来,传回讯息:
“秉校尉,前方哨兵回报。”
“赵县城墙有几人放绳而下,此刻正向我军营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