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
于禁望向牛盖,刚要续言,却见牛盖笑呵呵地摆手道:
“文则,左老所言不差,你确实多虑了,咱们为将者,行军作战时谨慎是好。”
“可过于谨慎,岂不是失了胆气,有损军威!”
你不过一个校尉,别人称几声将军,还当真了?为将者?
于禁无语地望着对方,彻底打消了进言提醒的念头。
毕竟对方这番话,都快把他说成一个无胆匪类了。
牛盖浑然不觉自己刚才出言不慎,已得罪同僚,犹自洋洋得意抚须笑道:
“王政竖子,年少无知,倒行逆施,不过一蠢贼耳,怎会行诈?”
说到这里,牛盖拍案而起,自信满满地望向于禁,大声喊道:
“便是行诈又如何?”
望着一脸横肉的莽汉此时挤眉弄眼,也不知在学谁的谋将风采,于禁只好点了点头,无奈配合:
“是某思虑过度,校尉所言极是。”
听到对方赞同自己,牛盖愈发洋洋得意,狞笑道:
“管贼寇是否在耍诡计,他不开城门,我大军一至,恐怕也是闻风丧胆,龟缩不出,吾到时自会等你率部回合,带来攻城器械,一举拿下。”
“若有内应大开城门,那更是简单,吾率军长驱直入,一旦挺进,几千贼寇便尽如吾彀中,任由宰割。”
“到时候,这群坏我好事的贼寇,必要杀个干干净净!”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见对面左老一群人人喝彩,旁边军士也纷纷士气高昂,于禁懒得多说,只是连连点头。
军心可用,足可破贼。
或许,真是我多虑了?
说到底,便是于禁自己想到对手是黄巾贼寇时,也难免心生小觑。之前的建议也不过是他性格谨慎时的习惯性劝诫。
何况这群人还摊上了一个比张角马相还要愚蠢的首领。
“目前十处募兵点截止今日,共计招募三百五十人,其中青壮两百八十人,其余人七十人。“
县衙大厅上,吴胜朗声说道。
人数没有惊喜,却也不算落差。
王政本身也是头一次做一军之主,本也怕人多混乱,对募兵之事更多是先做实验,闻言点了点头,略一思忖,望向徐方:
“这些青壮先编入天罡部唔暂时单独组成一营,便叫天雄营吧。”
听到这话,徐胜略感意外,望了眼王政,却还是恭声道:
“诺。”
自起事以来,几次厮杀劫掠收获颇多,除了物资稻谷,如龚续崔腋等人,更留存诸多书册典籍,其余人目不识丁自然不感兴趣。
王政倒还罢了,对这些竹简不过粗略览阅,以便结合记忆,更了解东汉末年的现状。
徐方却视如珍宝,他本就识字,更颇为好学,一有闲暇便读书不倦,学时与日俱增,自然知晓“营”号的独特意义。
便以为天公将军对新入伍的这群兵卒很是看重。
这却是他想岔了。
王政考量十分简单,不过是以系统为标准,对麾下队伍区分内外。
天罡军和天诛营自为一体,天辅军却另成体系,双方泾渭分明。
至于新入伍的这群青壮,以及未来所有新入伍的,却是第三方的存在。
天辅军中的士卒们,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