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击。”祁烁指了指昏迷的黑衣人。
程茂明眼中闪过寒光,看向另一个黑衣人:“那这是世子的人?”
“不错。”祁烁颔首,面色平静解释起来:“昨日在贵衙发现两名要犯死于中毒,我就猜测有内鬼,于是故意把程兄见过要犯的消息传出,看能不能把内鬼引出来,没想到鱼儿真的上钩了。”
程树瞠目结舌:“世子,你昨日就想到可能有人会暗杀我了?”
“只是试试看,是对方太心急了。”
也证明了幕后黑手的急于掩饰身份。
“可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在那条巷子中动手?”
“昨日与程兄喝完酒回府后我安排手下探查过,从将军府到皇城程兄惯走的这条路上,那条巷子中是最适合动手的。”
程树尴尬摸了摸鼻子。
同样是喝酒,他喝到最后都不知道怎么躺到床上去的,靖王世子回去还布置了这些,这差别也太让人烦恼了。
程茂明走到黑衣人近前,打量一番:“这个人没见过,不过我心里已经有数了。世子把此人交给我吧。”
如果不是姓赵的安排的,他把“程”字倒过来写。
祁烁对手下点点头,手下把昏迷的黑衣人交到两名锦麟卫手上。
“把人看好了,再出差错你们就提头来见。”程茂明警告属下。
“是。”
程茂明抬手拍了拍程树肩头:“程公子放心,回头我会安排人保护你的安全。”
“应该用不着了。”
程茂明面露不解。
程树下意识挺直了腰板,压低声音道:“我想起来了。”
程茂明一愣,继而大喜:“那要犯究竟是何人?”
“他是玄武营的兵士。”
程茂明瞳孔一缩,显然大为震惊。
“玄武营?程公子确定?”
玄武营是京营之一,平日驻扎在京郊。
“确定。我还是遇袭往巷子外跑时险些撞到一个男童,见那男童被父亲搂在怀中哇哇大哭突然想起来的。去年我走在街上,一个男童就是因为险些被人撞到吓哭了,吓哭男童的男子就是那名要犯。我当时只是随意瞥了一眼,没留下多深的印象,这才一直没想起来。”程树有种拨开迷雾的痛快,“那人穿着玄武营的衣裳,错不了。”
“知道来历就好办了。”程茂明抚掌。
既然是玄武营的兵士,就必然有认识两个要犯的人,再查一查管辖他们的上峰,这条线就明朗了。
到这时,程茂明本能感到了不安。
能动用玄武营的兵士,还能在锦麟卫中杀人灭口,他很可能查出一个大麻烦来。
可要是不查,也不可能,首先皇上那里就无法交代。
这时一名锦麟卫快步走进来:“大都督,找到看管刑具的老王了!”
“人在何处?”
锦麟卫顿了一下,垂眼道:“在衙门后院那口废弃的枯井里。”
程茂明听了,抬脚就往外走。
祁烁与程树对视一眼,默默跟上。
那名锦麟卫见程茂明没有阻拦,虽吃惊却不敢多嘴,一行人很快赶到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