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家的消亡不无道理,丹火可以说是一种为他人做嫁衣的功法,它只能炼丹,而丹药谁都可以吃。
丹火的强度可以分为六个等级,以颜色区分,白、粉、赤、赤金、紫黑、无色透明,分别对应启魂境,明心境,离体境,如意境,御物境,阳神境。
这丹火很不讲道理,正常人修炼就是往池子里蓄水,可炼了丹火以后就等于把排水阀给打开了,水位不下降就很不容易了,更何况还想继续提升,可丹火的薪柴等级不够,它的强度也不会升级,也就是说不入阳魂这辈子也练不出无色境的丹火。
丹火的修炼千难万难,在未进无色境前却没有什么战斗力,可以说是吃力不讨好,无色境的丹火很是厉害,能以天地为熔炉,把敌人活活炼死,但话又说回来了,哪个阳魂境的人没点手段?
丹火的修炼简单粗暴,就是让它旺盛燃烧,以自己的魂力为薪柴让丹火燃起来,薪柴越多,烧的越旺,烧的时间越长,丹火的强度也便越高。
普通人修炼丹火必须得配合特殊的恢复魂力的办法,无论是吞鬼还是冥想都无所谓,丹火想要进步的前提就是恢复速度必须超过燃烧速度。
而楚冬的恢复速度自然不用多说,这丹火到他身上之后每日都在疯狂燃烧,仅仅三日便从白色进步到了粉红,普通人这一步少说得一年,在粉色丹火成型后它就能帮助楚冬淬炼骨骼了,楚冬倒是能继续安心修炼了。
红颜一日不出来,楚冬便没法离开,他此去寒阳是建立在有红颜护身的前提下,如果红颜不在贸然前往寒阳楚冬也是心里没底。
这些天他每日就是修炼的同时研究李红仙的身体,李家的纯阳咒副作用如此之大楚冬自然得想想办法,李红仙也非常配合,也不怎么在乎李家的家规了。
每日晨起李红仙都是照例在院子里修炼一遍纯阳咒,然后把楚冬喊醒一起吃饭,吃完早饭后李红仙再去三十公里外的镇子里买些新鲜的食物。
本来食物这种事用不上李红仙操心,不过他坚持自己去给楚冬买新鲜的,用他的话说就是修为到瓶颈了不去买菜也只能发呆。
至于黄德则倒是不怎么出现了,他每日都在稳固魂体,初成阳魂这几年很重要。
秋去冬来,今年的第一场雪也悄然而至,而红颜还是未归,楚冬在这已经耽搁了足足三个月,上水那边的电网都铺好了,就连第一笔租金都运到了大邹皇都,这期间有不少人找过楚冬,楚冬都没答应回去。
临近年关黄元天想把黄家一批身体不好的老人迁出来过年,因为楚冬把暖气和保暖层的技术教给了黄家的建筑师,现在的黄家冬天非常暖和,黄元天便想着把一些身体不好的老人接出来,需要用到楚冬的三尖两刃刀,李家又有一批年轻人想找工作,这一批不过才二十多岁,他们怀着对外界的憧憬到了皇都,他们都想见见楚冬,不过楚冬也是没回去,只是给他们各自都安排了去处,通过网络给传了回去。
大雪纷飞,楚冬披着袄子静静的站在院门口,百米之外便是鬼宅了,楚冬一眼便能看见,他的手里还拿着一封信,身体周围还漂浮着一团赤金色的火焰,那火焰很是怪异,形似火焰却无温度,雪花从中飘过都不会融化。
李红仙这大冷天依然穿着一件单衣,他从房间里端出一杯热茶走到了楚冬身边,“站半天了喝口热的,今年这场雪有点大啊,这么久没出来你说她会不会死了?”
楚冬接过李红仙的热茶无奈的笑了一声,“你这是干嘛?怕我染风寒?我在你眼里就那么虚弱?”
“差不多吧,在我眼里你一直很虚。”
在李红仙眼里楚冬确实一直很虚弱,之前改造身体组织的时候一直瘫在椅子上不能动弹,后来斩魄也是个废人模样,楚冬这病秧子模样在李红仙心里已经扎根了,不管楚冬现在的身体多强他都觉得楚冬虚。
楚冬把手里的信递给了李红仙,楚冬长叹一口气白雾随之喷出,雾气如剑,“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我进宅子去找也找不见。家里又来信催了,这回怕是真得回去了。”
李红仙看完手里的信有些奇怪的问道:“黄吉是谁?我好像不认识。”
“就是总去我院门口偷看的那个小鬼,在我离开后,我那院子就是他负责在打扫,据说要死了,最后的愿望就是想看看我,我怎么也得回去看看,人之将死,最后一个愿望就满足了吧,而且年关将近也是时候把我师父带回去了,上一次过年我也是这么答应他们的。”
李红仙点头嗯了一声,这些天跟黄德一起生活倒是少了些许敌意,他寻思了下有些奇怪的问道:“什么毛病黄家都治不好?”
楚冬将剩下的半杯茶还给了李红仙,然后把手揣进了披风里,李红仙也没嫌弃仰头将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而后随手一丢就把茶扔回了屋内的桌子上,足足四十多米茶杯落地稳而准没有一丝多余的颤动。
“祖祠的伤,这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这小子不知死活曾经有一次想逃离黄峰山,然后便被祖祠给咒了,他的灵魂出了问题。”
之前离开黄家的那批人里都是成年人,唯独有一个黄吉,楚冬就记得这少年看到自己格外的激动,给自己牵马打扫院子,平日有是没事就来楚冬院门口偷看,楚冬这性子自然不会跟他计较,不过黄元天没管楚冬倒是有点意外。
黄元天还是很在意礼数的,黄吉一直来打扰楚冬按理来说得被骂,但实际上一直没人管黄吉,在黄家那一群三十多岁人里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显得格外扎眼,他活泼开朗对什么事都充满好奇心,和其他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楚冬后来问了才知道,原来是黄吉因为偷跑被祖祠所诅咒,他早就命不久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