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建立信任,才是最长久最坚固的相处之道。
在石桌前坐下,任由梅书倒上紫叶茶,他自顾自地打量了下这里的布置,不禁由衷赞到:“秦姐你这品味可比我高多了。”
石桌是从主殿里直接搬来的,原本应该是供桌,造型简洁古朴,就是颜色灰黑,不怎么好看。
现在桌面上放了块草编,还夹杂了一些晒干的紫麦叶点缀,桌腿也被灰茅草一圈圈缠起,再不见石桌青黑。
灰茅草在仙田里长时间生长进化,如今已大为不同,从灰黑变成了灰白,而且有种柔和细腻如玉石的温润感。
这样一裹,石桌倒像是块灰色的玉石桌子。
边上五块作凳子的石墩同样被包裹起来,再配上小蒲团当坐垫,高度合适又不硌屁股。
靠墙还整齐地摆了几个蒲团,一些归拢整齐的原材料放地下,半成品则放在搭起的石头置物台上。
嗯,又是从主殿那里拆来的石墩石板,距离近不说,大小都还一致,不会让人感到杂乱。
顾恪送的那几把石刀也有三把放在石台上,显然派上了用场。
竹为骨,草为皮的小花架上摆了一截半紫半绿的粗长竹筒,插上几根细细的带叶竹枝,每根竹枝的位置都精心调整过,竹叶高低错落,散而不乱。
北面工坊其中一个窗口就在这厅里,微风吹入,竹枝带着叶子轻轻摇曳,如同一幅完美的画竹之作。
另一处角落里,一个一尺多高的石香炉正缓缓飘出丝丝缕缕的烟气。
顾恪都不用分辨,就知其中烧的是竹子。
昨日送来不少竹子,无论做成了什么器物,都会留下不少边角料。
仙田竹子烧起来,会散发淡而清幽的香气,闻着没有松枝那么浓郁。
显然这些竹子的边角料也没浪费,被秦大小姐当为熏香。
说起来这厅里东西不多,却充分展示了彼此出身的差别。
顾恪上辈子看过不少豪宅庭院之类的,但对家具和装饰的概念只有一个——买买买,花钱就完事了。
随身带着四个专业的贴身侍女,日子要怎么过这种问题,他是没考虑过的。
现在才知道,这真不是一码事。
秦大小姐见他神情,不以为意:“你喜欢什么样的,与她们说一声便是。”
顾恪摇头:“算了,我那里太小,东西放多了不舒服。”
话锋一转,他开口问到:“秦姐你四转了?”
秦大小姐颔首:“刚才见了你雕琢那桶,体内血气自行运转突破,如今已是四转。”
顾恪却有点小失望:“点亮了两个血窍?”
秦大小姐点头:“太仓窍和小曲窍都点亮定窍了,小曲窍或许还要花一两天时间,才能点亮。”
顾恪哦了一声:“这距离五转也就不远了,甚好甚好。”
秦大小姐蹙眉,总觉得这语气又点儿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是哪儿不对劲。
顾恪得到想要的答案,赶快喝完杯中茶起身:“好了,我先去弄那个浴缸。”
秦大小姐:“我能在旁边看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