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阻碍,因为她的右手把一把水果刀正捅在她的脖颈上, 而这一切,在她的记忆中并不存在, 所以,是谁命令了她的右手么?
砰。
失去生命的韩梅梅倒在地毯上。
从她脖子里跳出的鲜血染红了整块来自波斯的地毯。
巴黎房管局肯定会找劳伦斯的麻烦了。
但那根本不是此刻要担心的事。
劳伦斯和安娜对视一眼, 彼此眼中都是震惊,随即劳伦斯报警并叫救护车, 安娜则慌张拿了一块毛巾去堵韩梅梅的伤口,但根本堵不住,而救护车到达之后当场宣布韩梅梅已经失去所有生命指征。
stk的调查员代表就这么……死了?
劳伦斯和安娜的惊愕,尚未被抚平,韩梅梅的接替者已经出现在他们面前,火红头发的朱蒂向他们做自我介绍时,他们正作为嫌疑人, 被关在巴黎警局时——毕竟一位调查员死在了他们家里。
“没事,不必担心,我们都是‘不死’的。”朱蒂笑的。
而劳伦斯和安娜则瞧着这位除了头发颜色外,样貌与韩梅梅完全一样的女士, 陷入了一种难言的惊愕中,一种非常吊诡的感觉在他们心中蔓延。
朱蒂笑着向他们解释了一切。
接线员的三个化身中,韩梅梅知性冷静,杰西卡友善贴心,朱蒂则热情活泼。
现在,三人站在巴黎警局的另外一间监禁室之前,看着栅栏后捧着那个‘黑匣子’的画家。
“画家疯了。”朱蒂说,“他的理智值已经降到了平均水准之下,世界在他眼中是由无数无序线条和声音组成一团乱麻,所以他既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也无法与我们交流。”
这个事实,劳伦斯和安娜也观察到了,虽然心痛,但早已接收。
“我理解这个,但韩梅梅女士是怎样死的?”劳伦斯问。
“画家手中的盒子~”朱蒂指着那个黑匣子, “是它做的,我们现在暂时不清楚那是什么, 不像令咒,很大可能那是一个律。”
“律?”劳伦斯甚至没听过这个词。
“经纪人先生不必理解它。”朱蒂说,“只是我们恐怕要把画家带走了,cula岛更适合现在的他,我们有专业的医疗手段,可以帮助他恢复理智。”
“那太好了!”劳伦斯激动起来,他以为高凡没救了呢。
“当然,也不要抱太大希望,cula岛的深切治疗区现在仍有几十位完全无法恢复的调查员,人类能挽回理智的医疗手段仍然太少……”朱蒡一边说,一边忽然瞧到了画家在监禁室内的奇怪动用。
他开始试图去咬自己手中黑匣子。
如果在医学判断上,这大概是精神病发的特征之一。
不过当高凡咬到手中黑匣子上两个管口其中之一时,他仿佛吸到了什么珍贵又甜美的东西,就像是出生时的第一口乳汁,以至于他专心致志的吸了起来,同时,有种变化悄悄在他身上产生。
朱蒂用‘接线员’的视野观察到了高凡身上从混乱走向秩序的征兆,她讶然瞪大了眼睛。
良久,高凡终于结束了这个动作,他望着监禁室外三人抱怨:“这黑匣子上写着这么大一个‘suck’字就没人能看见么?你们倒是让我吸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