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驾校考试的事也不告诉我?”
“你没有书,又怎么去考试?驾校不是可以延期考试后,我寻思那会有空打电话给二伯说说这件事的,让他下次再给你安排一次的。”
“算了,这事我自己处理。”
潘大章不理他,转身离开长征饭店。
“大章,对不起,我下次请你吃饭。”背后传来黎荣昆的声音。
“是呀,没有那两本书学习,你想考恐怕也悬呀?”温小芹也担扰地说。
前世科目一理论考试他考了满分,应该内容是基本一致的,即使不看书,去考的话也不会很差。
但是前世理论考试时,并没有《机械常识》这本书。
为了稳妥起见,最好还是找来这两本书看看才行。
毕竟相差几十年,可能考试规则都改变了,更别说考试题目。
前世考驾照,科目一理论考试过了后,才可以进入驾校练车。
现在却是放在一起考。
“我去酒厂对面找找叔荣舅舅,或许他家会有这两本书,”
两人又走到酒厂对面邹叔荣的家。
跟他说了想学驾照但是两本书丢了的事情。
“你个机灵鬼,怎么就知道来找我呢?”
邹叔荣笑着说:“其实你想学驾照,只要来找我,我也可以帮你报名的。县委安排去驾校学习的话,他们连学费都不敢收的。”
每年县委都有几个名额去学开小车的,而且所有事项都是我在处理。
潘大章不好意思地说:“唉,不知道舅舅这里还可以报名去学驾照。现在也没办法了,是不是?反正那边钱也缴了,只是两本书给那小子给弄丢了。”
“书我这里有。”邹叔荣在货柜上翻了翻,找出两本书,丢到潘大章面前。
“昨天我去县宣传部,看见那里有个横幅,上面写着:青年诗人潘大章作品座谈会。我们县还有个写诗的跟你是同名哦!”
潘大章知道他只是一个替老大开车的司机,对舞文弄墨并不感兴趣,跟他说那些诗歌小说之类的话头也是对牛弹琴。
于是笑呵呵地说:“是吗,有机会跟他认识认识才好。”
他没带烟带酒,因为他这里本身就是售卖名烟名酒的地方。
你跟他买几瓶好酒或者好烟,他对你好感度就增加不少了。
“舅舅,给我来一条云烟,二瓶茅台。”
把钱付给他。
“哟,明天又请客?”邹叔荣把烟酒递给他。
潘大章拆出一包烟递给他。
“明天回村帮我堂哥竞标一百亩沙滩地。”
拿书出了邹家。
外面寒风骤起,两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路过小西门夜市场,找了个服装店,买了几件毛衣,几件外套。
穿上后暖和多了。
给家里父母也买了几件。
在上次那个路口,远远又看见了肖建庆父母在寒风中摆夜宵。
上次还跟他们说有空去看守所探望肖建庆,一直也没空去。
现在走去打招呼,也不好怎么说。
几个桌子都坐满了客人,看来生意不错。
也不知道钟裁缝的炎症消去没有,是否出院回家去了。
第二天七点就吃过了早餐。
温小芹也说要跟他回去。
这小妮子现在比较粘人,去哪里都是寸步不离。
两人回到月舟村时还不到七点半。
却不见潘德东的身影。
不过也不急,说好是八点在碾米厂这里会面的。
潘大章进入工地,看见地基部分已经浇灌好了,地基两边的土也已填实。
别墅已经初具雏形。
老郭也在工地,看见他及时走了过来。
“小潘,今天这么早。”
老郭介绍了工地接下来的工作。
浇灌墙柱,然后砌墙……
潘大章让温小芹付了他进度款。
目前为止他对他们的工作还是比较满意的。
这时老爸老妈还有小章也一同过来了。
“期未考试考完没有?”他逮住弟弟就问。
“昨天考完了,星期一可以去拿报告书。”
“考得怎样?”
“放心吧,肯定是全班第一,不,是年级第一。”
潘小章又去打开那间杂物房的门。
“你干嘛?”
“不是放暑假了么?我想放假这段时间,再去收一些废品赚点小钱。”
想不到这小子变化还这么大,变得又懂事又勤快了。
“天气冷了,不用去收废品也行,争取把家里那些木丁磨成木珠吧。做那个也赚钱呀。”
潘大章劝说着。
“没有多少了,再有几天就磨完了。”
潘小章:“家里应该有三百多付手串了。”
潘大章想到下个礼拜要去冈州,到时把加工好的手串全部带去销售完,这事就象告一段落了。
想来这些手串加工也给自己带来了上万块的收入。
“你争取下个星期四之前把全部木丁都磨成珠,我星期五带去冈州。”
这时只见谢兰兰骑着摩托车,驮着潘德东赶到。
潘德东的一只胳膊缠着白色的绷带,额头上也擦破了皮。
“德东哥,你这是怎么回事,骑摩托车摔跤了?”
“唉,别说了。昨晚从俞督回来,到了麻油坑村口那个斜坡那里,摩托车前灯突然烧坏了,不小心摔到旁边油菜地去了。把手腕弄伤了!”
潘德东狠声说。
他低声跟潘大章说:“我跟孙瘸子打听清楚了,想承包沙滩地的有三个人报名。黎龙生想租一块地去种脐橙,谢小国想租一块地去种药材,同时他们两人还报名参加两个水库的竞标。”
潘大章认为应该竞争不会很激烈,因为黎龙生两人也是怀着捡漏的心态的。
温小芹跟邹秀花去菜地摘菜。
潘德明也准时过来开工。
看见哥嫂在,也过来打招呼。
“你跟伯伯在碾米房碾米?”潘德东对异父同母的兄弟也是比较冷淡。
“是呀,干了一个多月了。”
已经干得比较熟练了。
就算潘柴久一样,看见潘德东也是一种冷淡的态度。
“大伯,退休了就别把自己搞得那么累,又不是缺钱用。”
“钱多钱少还不是一样过,没事做,天天在家里发呆,日子过得还更郁闷,做点事身体还更健康。”
他想说的是:你爸在家还不是什么活都干,连门口那堵围墙,都还自己去砌。
他还私下对儿子说:“他家的事你少掺和,再说他也不是我们潘屋人的种。”
潘大章只好耐心跟他解释。
“爸,这些话你千万不要给他听见了。”
“我只是跟你说,其他人面前也肯定不会这样说的。”
“德东哥从小在我们潘屋长大,他已经是潘屋人的子孙了,不管他是不是潘屋人的种。别人说他没有问题,但是我们自家人肯定不能这样说。”
据说老爸跟三叔关系不好,也是因为有一次三叔在他面前吹嘘自己如何厉害有本事,被他一句话顶得差点噎死。
“自己老婆都管不住,你有臭屁的本事呀!”
当场搞得潘冠久要跟他撕打。
老爸平时是个闷葫芦,但有时憋几句话出来会把人噎死。
所以邹秀花也会经常说他不会说话。
“一出口就伤人,会很容易得罪人的。有些事根本不关你的事,也不需要你去管。”
“你不说那句话就会憋死不成。”
“说话不经过脑子,说的就是你。”
经过女人的多次唠叨,他也越发地变得沉默寡言了。
潘大章问潘德东:“手臂伤得不厉害吧?”
“应该没有伤到骨头。”
“带好钱没有?”他又问。
竞标成功就要缴费,所以当场要带足够的钱。
“你嫂嫂带了。”
三人来到村委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