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窗外满地片片寒花,
一瞬间永恒的时差,
窝在棉被里,
倾听踏雪听沉默的声音,
飘雪藏永恒的身影,
雪树下等你,
在一瞬间有一百万个可能,
该向前走,或者继续等……”
唐粟坐在录音棚控制室的椅子上,手里握着一杯奶茶,抬头看向玻璃后面戴着耳机正在录歌的苏糖。
这首歌,他早就想给她了。
以苏糖这种甜丝丝的嗓音唱出来,与原创的感觉截然不同,也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唐粟觉得这姑娘唱的比原唱还好听。
“这首歌蛮不错的。”
王姐轻轻点头,哪怕她并不是专业玩音乐的,也能听出这首歌质量不俗,起码也是资深金牌的水平了。
唐粟有一段时间没写歌了,但水平并没有任何下滑,依旧在线。
“只是个开胃菜而已。”
唐粟笑着摇摇头:“我要等到《超级歌王》开始录制,先观察一下敌情,然后也方便我写新歌。”
“你很自信啊。”
王姐瞥了他一眼:“我劝你还是不要观察敌情了,我怕你到时候会因为紧张而写不出新歌。”
“那应该不至于。”
唐粟摇头表示不信。
如果是纯靠灵感和状态的话,唐粟可能还真会因为外界的压力而影响状态,但……
他是个文抄……呸,他是个搬运工啊。
搬运工需要灵感吗?需要状态吗?
只需要一双勤劳的双手就搞定了好吗?
但王姐却不知道这些,瞧见唐粟不相信,他觉得对方可能还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想了想,说道:“在《超级歌王》的舞台上,你会见到不少于十位王牌音乐人,你如果要帮糖糖争夺排名的话,那么,你的对手就不再是过去的金牌音乐人了,而是站在行业最顶端的王牌,不是一位,是很多。”
王牌和金牌的差距,就像是金牌和新入行音乐人的差距一样大。
每一位王牌音乐人,都是一座难以撼动的大山。
唐粟虽然在音乐圈有些名气,但归根结底,他也只是个高级音乐人而已,论底蕴、论经验,比起那些资深金牌都要逊色很多,跟王牌更是没有可比性。
王牌音乐人或许也会有发挥失误的时候,可人家的审美、眼光、天赋、从业经验摆在那儿,哪怕是发挥失误,其水平也不会低于资深金牌音乐人。
以唐粟目前所表现出来的实力,想要跟王牌音乐人博弈,那无异于以卵击石,不堪一击。
“我知道啊。”
唐粟点点头,并没有因为‘王牌音乐人’这几个字而有所动容,只是淡笑说道:“王姐,前几期比赛,王牌音乐人会亲自出手吗?我是说,他们会亲自给那些二线、三线的歌手写歌吗?”
“不会。”
王姐摇摇头:“王牌音乐人的地位很高,在二线、三线这种层次的比赛中,他们不会贸然下场,不是他们的架子多大,而是因为,他们如果亲自下场的话,那就太欺负人了……”
是的,太欺负人了。
这就跟玄幻小说里面的擂台战斗一样。
一群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在擂台上战斗,一个修为深不可测的老古董亲自下场,就算是把所有选手都横扫出局了,那脸上就好看了吗?
外人不会说这个老古董多厉害,只会说他欺负人、玩不起……
在音乐圈,在《超级歌王》这个舞台上,就是这样。
“他们不会给这些二三线的选手写歌,也不会参与到这个层面的比赛里,但他们会给那些真正达到一线级别、甚至是准天王、准天后级别的歌手写歌,然后开展最终的压轴大戏。”
唐粟轻声说道:“而这,正是我观察他们的机会。”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唐粟唯有冷静观察这些王牌们,才能拿出克制对方的经典歌曲。
“你真的打算跟那群王牌交手?”
王姐的脸色凝重了几分。
“并不是我要跟他们交手,而是我一定会跟他们交手。”
唐粟笑了笑:“王姐,我会尽力尝试成为徐老师在这档综艺节目里的御用音乐人,而徐老师的对手背后,应该都是王牌音乐人吧?说实话,我并没有多害怕,我甚至还蛮期待的,想知道金牌音乐人到底能给我带来多大的惊喜。”
惊喜……
王姐看向他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古怪,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管这个叫做惊喜吗?
还真是够自信的。
“算了,你有信心就好。”
王姐摇摇头,不再打击他,转移话题:“跟徐老师聊过了吗?”
“还没有,这两天一直在忙别的事情。”
唐粟说道:“糖糖的新歌、新游戏的宣传计划……不过我已经跟徐老师约好了,中午一起吃个饭,顺便聊聊新歌的事儿。”
“你这次还是打算给她写粤语歌吗?”
王姐询问。
唐粟跟徐梦莹的两次合作,全都是用的粤语歌。
很多网友都觉得,唐粟可能更加擅长粤语歌的创作,因为他创作的所有歌曲里,粤语歌几乎占了一半,而且每一首歌都是非常难得的精品,甚至足以跟王牌音乐人媲美。
“那就得看徐老师想要什么了。”
唐粟笑了笑:“我都可以的。”
先前之所以写粤语歌,也只是出于合适,以及‘物以稀为贵’的想法而已。
近两年的音乐市场上,几乎都没什么质量高的粤语歌出现,所以,当他拿出高质量的粤语歌时,就可以惊艳音乐圈,轻而易举的得到很高的评价。
……
中午。
唐粟、苏糖、徐梦莹在公司附近的餐厅吃饭。
“徐老师,你现在找到合适的音乐人了吗?”
唐粟想了想,提前问了一句。
他心想,如果对方已经找到了合适的,那他就不再毛遂自荐了,没必要既得罪人,还给自己增加工作量。
“如果我找到了合适的音乐人,我可能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徐梦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她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
“好吧。”
唐粟想了想,说道:“徐老师,我想试试。”
他没有故作寒暄,也没拉关系,因为他知道双方都是非常干脆的人,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