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锁链缠住贺山的肩、肋、肘。
“咔嚓!”贺山完全没有任何滞碍的感觉,只是正常节奏的迈步,那青色锁链应声碎裂。
“噗!”衙差一口老血喷出,跌坐在地上无法行动,面色萎靡的喃喃道:“这人竟无罪,还是个六品之上的高人?”
黑色锁链代表触犯过法律,是罪业,青色锁链是他这个衙差的本命锁链,代表着他的修行。
至于为什么怀疑贺山道行在六品之上,那是因为他是个六品衙差,青色锁链再不济也有十万斤之重,他就没想过有人能靠着肉身轻松扯碎能最多达到十万斤的锁链。
“咳咳咳”衙差剧烈的咳嗽几声,箕踞而坐,面色有些凝重,“不,五品应当不可能这么轻易的破掉我的本命锁,这人莫非是四品?”
“东黎什么时候来了这样一位强者?”
“多事之秋啊。”
……
“这里的修行者还真是有够普及的。”贺山沿着街道溜达了一圈,这座城池叫东黎,就写在城门上,城里还是挺热闹的。
衙差是修行者,脚夫是修行者,跳大神的巫婆是修行者……
还分出九流五行,行行业业,这修行,修的也太日常了。
“好香。”贺山闻着味道一路来到一处食肆,门前一口大锅不知道在熬制什么,味道那是真的让人食欲大开。
“可惜囊中羞涩啊。”他有些遗憾的望了一眼,再香也不能吃霸王餐啊,这和强不强没关系,是原则问题。
“阁下要不要来一起喝一杯?”食肆二楼的窗户忽然被推开,一个醉醺醺的中年人叫住贺山,高声问道。
“我与你非亲非故,何必要请我喝酒?”贺山问道。
“嗝~”中年人先是打了个酒嗝,随后道:“我申伯元看不透的人不多,阁下却占了其中之一,当浮一大白。”
“如此?”贺山又问。
“婆婆妈妈,一顿酒菜而已,好汉儿郎怎能如此计较。”申伯元醉眼朦胧的胡乱说道。
贺山微笑着往食肆里走,店小二与账房都听到二人的沟通,没有再上前,任由他踩着楼梯直达二楼。
“接着!”申伯元的声音响起同时,一坛子酒横着飞过来。
“啪”
酒坛子被贺山伸手一摸便炸开来,他对于力量的控制还差的多,粗放可以细收那是难入上天,更何况酒坛子里面还被留下一股特殊的力道等着被触发,炸开才是正常的。
只是酒液也没有泼在身上,而是在空中就被蒸发掉了,贺山倒不介意暴露自己的问题,但莫名其妙的湿身就难以接受了。
“哈哈哈哈哈哈”申伯元也丝毫不给面子,敞开怀肆无忌惮的狂笑起来,“阁下当是有失风范、有失风范啊。”
“啪!”他身旁的酒坛子也炸开,洒了他浑身的酒水。
“阁下未免也太没有气量了吧。”申伯元伸出舌头舔了舔脸上的酒水,满脸的可惜。
“来而不往非礼也。”贺山轻轻一笑,又补充了一句:“吾蛮夷也,何须徇节甘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