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费雷德,21岁,是一名刚从俄国战场退回来的士官,他对巷战颇有经验,目前正坐在前往阿纳姆的货运列车上等待——
  不久前,有人告诉阿尔费雷德,他和他的班将被重新装备。
  大概十点前后,火车减速靠站,车门打开的瞬间,这群士兵惊讶的发现,阿纳姆车站乱成一团,来自形形色色编制的队伍已经排好了队,有序开拔出去。
  “长官,我们要去哪里打仗,目标在什么地方,我可从来没有来过阿纳姆,甚至从未听说过。”有士兵压低声音问道。
  不过,阿尔费雷德同样没来过西线,只能摇了摇头,继续抽着闷烟。
  半支烟的工夫,一位少校走了过来,告知他们不用向城内指挥所报到,领了弹药补给之后,直接前往攻击目标。
  很快,这个经验丰富的班从手无寸铁,变成几乎武装到了牙齿:作战服、头盔、机枪、卡宾枪、手榴弹,还有几门防坦克导弹发射器。
  “长官。”阿尔费雷德整了整装备,迟疑着说道:“这个地图上的红顶房子为何这么大?”
  “那是一座学校,现在被英国兵占领了,我要你将它夺回来。”
  闻言,阿尔费雷德行了一礼,立刻转身,带领他的班朝着目标行军。
  与此同时,在城市中心猛烈的巷战已经爆发了,德国人将部队化整为零,不断朝大桥坡道两边的建筑群渗透,而提前占据教堂塔楼的狙击手,也在通过枪管火焰锁定猎物。
  对坚守大桥北岸的二营来说,他们腹背受敌,守在大桥南侧的德军开始发射迫击炮,进行正面干扰,而敌人的那些小股部队,则从后方偷袭,压缩己方阵地。
  守在学校顶层的陆离等人,听到枪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事实证明,九点至十点这个区间,仅仅是暂时平静了一下,战斗再次爆发,并且来势汹汹,似乎每一个士兵都参与其中,或单打独斗,或组成临时战斗小组,与敌人殊死一搏。
  因为站在高处,陆离可以俯瞰全局,他看到一个士兵全身着火,疯狂在地面打滚,那是被含磷炸弹击中了,而遇到这种情况只能等死。
  见状,蹲在旁边的蒙克打了个哆嗦,烟头也滑落到楼下的树篱中。
  突然,汽车发动机的嗡鸣声响起,四辆吉普车冲进学校,那是高夫少校的护卫队,他得赶在德国人之前,尽快跟陆离汇合。
  “别紧张,那是自己人!”
  这个时候,陆离瞥见蒙克已经将手搭在了机枪扳机上,赶紧转过身来,将其一把按住。
  而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高夫少校,并不知道他一心想要见到的士官,尚未见面,便救了他一命。
  几分钟后,一行人在学校楼道口相遇了,看着意外多出来的九人,高夫觉得上帝待自己不薄。
  “你们是?”少校急于想知道眼前这支小队来自哪支部队,因为弗罗斯特宣称学校内只有三人把守。
  一个念头浮现在脑海中:在自己离开之后,一营和三营都突破了敌人的防线,开始陆续抵达阿纳姆城区。
  “皇家工兵部队。”
  说完,麦凯上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