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说,他儿子到底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
“是!”
这边蒋虎和席瞰退后了几步。
没有了人支撑,礼王一下子又跌坐在地上。
但他却没有再发疯了。
毕竟他没有真正的疯掉,他还要听一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的心中还有最后一丝希望,希望皇帝是在吓唬自己,自己的儿子还没有死!
礼王的子嗣可不少,儿子就有三个,而且女儿还有好几个,可谓是这一代皇室之中,儿女最多的一个。
可礼王只喜欢柳铭观一个。
因为柳铭观最像他,也最有出息,气度最好,也最懂得孝顺,反正就是哪儿都好。
礼王把他视作了自己精神的传承,甚至是他精神的寄托,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的儿子那么简单。
于是礼王把眼睛,像是钩子一样的盯着葛松道,小心谨慎的听他讲每一个字。
葛松道是什么人?
人家是在十几年时间里,一口气杀了数十万土人的超级杀神,一颗心已经锻炼得比铁都还要刚硬。
别说是礼王了,就是景和帝这么盯着他,他都丝毫不会慌乱。
所以他就把昨天和今天的事儿全部考量了一番,然后便开始讲述了起来。
出人意料的,礼王在中间除了脸色不断苍白,双手紧紧的握住之外,竟然没有发疯吼叫说冤枉。
直到最后,听到柳铭观见到了保证书,假装认罪,却第一时间抢了保证书,把它烧毁了之后,才一头撞死……礼王这才崩溃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礼王嘴里唠叨着,心中冰冷冷的同时,眼神越发的癫狂,“你们说谎!你们都在说谎!!是你们冤杀了我的儿子!!!”
“礼王,请你注重你的身份。”曹仪淡淡的道,“这么多人站在那里,如果全部都是配合着来冤枉柳铭观,那你也太小看我们这些人的操守了!”
是的。
大康的这些大臣们,绝对不会畏惧于皇帝的尊严,就一味的迎合皇帝的人。
大康立国八十四年以来,就算太祖时期,也有法家重臣怒斥皇帝的事情发生,就更别说以后了。
一个皇帝做错了事情,想要让全部的丞相、大臣们屈服,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礼王却一点儿都不相信,他忽然吼道:“放屁!都是放屁!!你们要不是帮凶,怎么可能选择性的失明?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上面难道不是我第一个签名按手印的吗?!!!”
皇帝:“!?”
曹仪:“!?”
葛松道:“!?”
所有人:“!?”
大家伙儿面面相窥,皇帝最先反应过来,站起来气得颤抖的道:“老二,你也参与了这个事情!?你也帮着策划杀害我的皇儿们!?”
“不是我参与,就是我和周明两人做的!”礼王此时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上面有我的签名,你们竟然视而不见,直接去捕杀我儿子,简直是丧心病狂!这不是帮着他柳砚桉铲除障碍是什么!?”
“等一等!”
刘仁怀叫住了他,“礼王,你说上面有你的名字?你有什么证据?”
“屁话!这份保证书也是我写的!所有的签名画押都是我弄的,我会不知道?”礼王冷声道,“周明要我儿给他一个保证,但我儿根本不知道这些,我就模仿了他的笔迹,趁着他喝醉酒让他按下了指印,然后一起签名的!!这里面每一个字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顿了顿,礼王又道:“本王大康宁王柳铭观,特承诺宫中主管大太监周明如下……”
几百字的保证书,礼王竟然是一字不落的全部背了出来,一点儿打顿的都没有。
在场的人再次目瞪口呆了。
这一次,没有人再怀疑这封保证书是不是礼王写的了,至少至少他也绝对是主要参与者。
但是……
但是……
葛松道这么神经坚韧的人,都忍不住有点怀疑人生了,“我们没看到你的签名画押啊……只有宁王一个人的……这是怎么回事儿?”
“呵呵!”
礼王根本不相信,他指着众人,“你们都是畜生!你们都是助纣为虐的王八蛋!!害死我儿,你们一定会被天打雷劈的!包括你!柳砚桉!!!”
好吧。
此时已经没有人去在意他再次的侮辱皇帝了。
大家伙儿都在琢磨,或者说是不解一个事情。
那就是为什么明明礼王有签名画押,这个保证书上面,却根本没有这个痕迹呢?
这到底是出了什么差错?
难道是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