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府上,甚至于皇帝和大臣都没有讲关于周明信中的线索,就只是让他自由发挥。
结果在宁王府搜出了这些东西后,杜文涛直接都懵了。
他的心和手,都是直接颤抖的,觉得自己太倒霉了。
但此时丞相询问,他肯定不能不答。
事实上,最重要的可不是丞相,而是那个眼光已经变得冰冷的皇帝。
杜文涛从来没有见过景和帝这个样子,他有些害怕。
硬着头皮的他,轻咳了一声,道:“陛下,诸位大人……我们经过一番搜索,主要就是在宁王的书房和卧室里面,找到了这些东西。
其中装有匕首和瓶子的小箱子,是在他卧室的地下暗格发现的。而那些大不敬的东西,却是在书房书桌下面隔层发现的。”
“哼!”
景和帝冷哼了起来,语气是无比的冰冷。
“不过有一点比较让我在意的。”杜文涛道,“这两个地方,好像都很久没有人动过,至少近期一两个月,宁王没有动的痕迹。”
“他哪里用得着动?只要杀了我的皇子,杀了我,他就能光明正大的成为皇帝了嘛!”景和帝阴森森的道。
葛松道却皱眉道:“不对啊,如果说这种毒药是宁王拿出来的,不应该是近期没有动过啊!这几天应该有动的痕迹的!”
“他就只有这一个地方可以藏东西吗?”景和帝怒了起来,“鸿廉!这都证据确凿了!难道还能冤枉了他?莫不成你觉得这是铭淇或者铭璟干的,然后干完了再栽赃给他柳铭观的!?”
“不不不,臣下不是说是两位王爷嫁祸给宁王的。”葛松道摇头:“但是我觉得这一点很奇怪,有些蹊跷。”
“嗯……”
曹仪看到景和帝又要发火,就问杜文涛道:“叫你抓住的那个李竹真,你抓到了?”
“抓到了。”杜文涛说道:“依照您的吩咐,一抓到就塞住他的嘴巴,没有让他有自尽的机会。”
“好。”
曹仪道:“你们派一个精通刑罚的人去审问他,带着那个毒药瓶去,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儿!不许告诉刑罚的人关于这里的事情,也不许牵涉到任何一个人,就让他自己说,知道吗!?”
“卑职明白!”
三人齐声的道。
……
待到这些绣衣卫离开,景和帝憋着的气再次发泄了出来:“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替他狡辩?难道就因为柳铭观是你们大家都看好的未来皇帝人选吗?啊?!”
他这么口无遮拦的说话,让所有人都听得目瞪口呆。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皇帝这么失态。
“放肆!”
结果马上就有人呵斥皇帝了。
这是一个苍老的声音。
大家转头一瞧,发现是门口站着一位老太太。
所有人赶紧的朝她行礼:“参见母后(太后娘娘)!”
太后也是冷着脸,走进了这个厅堂里面,她还拒绝了白迁的搀扶。
连皇上想要去搀扶,她也一手推开:“皇上,你刚才说的什么话?大家伙儿在帮着你查清真相,不枉纵杀人凶手,但也不冤枉人,这不是很正常的办案吗?为什么你要按照你的喜怒来办事?还要如此污蔑臣下们?你有个皇帝的样子吗?”
景和帝心中悲苦,可又没办法跟太后计较,他要是敢顶嘴,那问题可就大了。
大康是以孝为先。
哪怕是皇帝,也不能不孝。
明天御史中丞王智耿就敢跪着让他道歉,不道歉的话,王智耿敢直接撞柱子而亡。
所以景和帝只能挤出一丝笑脸,“母后,我没有那个意思……但您看啊,儿臣好不容易有了两个皇子,结果他们……他们却……儿臣不甘心啊!儿臣恨啊!!”
他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声音还哽咽了起来。
太后本来是生气的,可见状也心软了。
毕竟这可是自己的大儿子,也是这个天下的主人。
现在他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发火什么的,也不是太奇怪,完全的情有可原。
要是寻常人家,恐怕都提着刀子出门了,皇帝这也算非常克制的了。
于是太后的语气也软了,“皇上啊,娘不是胡搅蛮缠,而是想要你清醒一点来处理这个事情……丞相们说的也是道理,万一不是铭观,你要是错杀了他,以后该怎么办啊?”
听到这个,皇帝咬牙切齿的道:“母后!我也不是平白无故的冤枉人,现在人证物证确凿,而且他也有最明显的动机,不是他还有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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