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但为人处世也算是大气,性格除了豪奢一点,也不算坏。
他也有着自己的野心。
老爹贾子明虽然是天下第一盐商,但从目前的情况下,盐商已经不是以前最吃香的行当了。
最厉害的还是裕王府的各种商品售卖,可惜的是,目前为止全都是宗室商会在统一卖,别的人,就算是勋贵都插手不进去,更别说贾小明了。
但他却一直没有放弃,努力的跟池三处好关系,等待着时机。
这一次柳铭淇下榻的别院,便是贾小明知道了柳铭淇要来,早早的便收拾好的。
贾子明这样的盐商,哪怕是一个别院,都不可能敷衍了事。
柳铭淇进来之后先是到处转悠了一圈,看完了这边的楼台亭阁,才回头在外面的一处凉亭坐下。
“要不怎么说浪费呢?”柳铭淇对身边的小舅和陈小薇道:“这些人如果肯把浪费掉的钱,放在做生意上面,或者去开拓新的商路上面,咱们大康应该早就已经更加繁荣昌盛了吧?”
“你这话就说得太冠冕堂皇了。”徐东平怼了一下侄儿,“人一辈子累死累活的,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自己开心么?赚了钱不享受,难道一辈子过得紧绷绷、苦兮兮的?那就没有了奋斗的意思了啊!”
柳铭淇哑口无言。
他总不能告诉小舅,现在欧洲那边很有可能正在进行三千年未有之大变革,我们一旦不加倍努力的话,很容易就被他们后来者居上,从而沉沦数百年,都一直没办法超越吧?
当别人举国都在积极的打造大船,发展火枪大炮,积极去掠夺各种资源供自己继续发展的时候,你却在这里吃喝玩乐,还觉得世界和之前千年一样,这么一涨一消,还用多少年就会被人家甩得连影子都看不到?
这个世界,可没有书上写得那么温馨啊。
你不强大起来,就算是一条虫,也要欺压到你身上来,蹂躏你整整数十年。
陈小薇却在挺柳铭淇,“如果别人说这话,我会觉得他是在装圣人。可这话是殿下您说的,我却相信您的一片赤诚之心。”
徐东平好笑的道,“你们是两口子,当然你要向着他啰。情人眼里出西施嘛!女人眼里出潘安,也是很正常的。”
陈小薇和柳铭淇的事情,只有有限的几个人知道。
连擒海伯这一家都被隐瞒着,所以徐东平不晓得其中的奥妙。
所以他不知道,陈小薇这样赞叹柳铭淇,完全是出于公心。
至少陈小薇所知的所有人之中,像是柳铭淇这么家世显赫的,像是柳铭淇这么有钱的,像是柳铭淇这么有莫大威望的,像是柳铭淇这样写诗词小说风靡全天下的……这样的男人,可从来没有一个像是柳铭淇这般克俭真诚纯粹。
别说是像柳铭淇的,就是只有他十分之一能力的男人,都已经快要膨胀得飞上天了。
哪怕是唯一一个稍微有资格和柳铭淇相提并论的五万柳铭璟,那在京城里面的风评可是一言难尽的。
……
“苗炎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不在淮安?”柳铭淇问道,“这么关键的时候,他这个主人不在,这不是开玩笑吗?”
徐东平道:“没办法,通惠河河段那边出了很麻烦的事情,听说是发生了非常恶劣的灭门惨案,一个船运商人的一家老小、包括仆人们,七十八口人全被杀得干干净净,牵涉到了十几个漕运官员和当地官员。遇到这么重大的事情,苗炎只能亲自去了。”
其实这么一个案件,看起来有点耸人听闻,但相对于漕运衙门的四桅帆船交付,以及可能影响的几百万两银子生意来说,都是小事儿。
可是苗炎是法家子弟出身,对于这样丧心病狂的案件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况且这里面还涉及到了漕运衙门的不少官吏,里面的各种情况盘根错节,复杂得很。
只有苗炎这个漕运总督兼暂待钦差大臣的封疆大吏,才有资格去全面调查。
而且有了苗炎在场,所有的人都不用担心恶人的靠山太硬、打击报复什么的。
不存在!
天下任何一个懂点事理的人都知道,就算是皇帝,苗炎也敢去调查和处罚,他硬顶皇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经常弄得皇帝下不来台。
上一次,德王和武王还不是犯的什么大罪,苗炎不差点把他们给杀了?
所以,苗炎亲自去处理,才是最快解决问题之道。
可是这也出现了一个问题,现在苗炎这个主人不在,漕运船厂的交货和各种事宜,又该怎么处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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