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苏影懒洋洋转过头来。
“嗯…”洛九千面色隐隐有些难看。
“怎么了？”
“我成了堕天使。”
“我知道。”苏影点点头，坐起身子，然后搔了搔头发。
“是我主动选择的。”洛九千继续道。
“猜出来了。”苏影点点头：“因为我吗？”
“嗯…”洛九千沉默了一下：“天使的负面影响是神化。”
苏影笑了：“什么时候神化者成了负面影响了？”
“不，不是神化者那个神化，是人格会被侵蚀，变成没有那种…好像没有七情六欲的神明一样。”
洛九千蹙着眉：“从我接受力量，睁开眼之后的第一时间，就受到了那力量的影响，天使的力量第一时间就锁定了你，不停引导我…”
说着，洛九千一顿，苏影好奇：“想杀了我？”
洛九千点点头。
“那然后呢？”苏影问：“因为你不想杀我，所以就堕化了？”
洛九千摇摇头，面色有些阴郁：“我好像，多了一个人格，不对，应该是多了一个意识…”
“啥玩意？”苏影惊愕。
“都是因为你…”洛九千脸色一红：“当时在我决定放弃这力量的时候，你丢了个魅惑过来，然后那股刚刚诞生出来的意识就…”
“就被我俘获了芳心？”苏影笑容逐渐缺德：“听起来还挺刺激的呢？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放的开…”
洛九千脸一红，蹬了苏影一脚，苏影整个人如炮弹一般飞射而出，砸在墙上。
“严格来说，堕天使的转化是因为这个意识的转变，而不是我本身。”
看着苏影从地上爬起，洛九千解释道。
“似乎是因为从我继承了力量，神性的力量就开始了对我意识的侵蚀，所以这个刚刚诞生，还不算强大的意识直接被你扭转过来，直接堕化了，间接影响到了我的行为…”
说着，洛九千的俏脸一片火红。
“哈哈哈哈~”
苏影大笑，洛九千娇俏的翻了个白眼。
“这么说来的话，就算是天使，也有弊端，不能被算作是神化者？”
洛九千点点头：“应该是的…”
苏影点点头，若有所思道：“看来古教授判断的还真没错，单一属性的力量，不管多强大，都没办法算作是神化者的范畴…”
说着，苏影眉头一蹙：“那你现在应该算是堕化者？还是异化者？”
洛九千想了想：“按照对异化者和堕化者的定义来看，应该是堕化者。”
“诅咒呢？”苏影问：“具有诅咒性力量？还是具有传播性力量？还是两者都有？”
“都有…”洛九千轻轻摊开白净光滑的手掌，掌心一团黑气氤氲：“我可以降下天灾、诅咒、疾病等…”
“我是说对你自身，有没有什么影响？”
苏影急切道，相比于洛九千，其他人完全可以先放一边。
洛九千目光柔和的看着苏影：“我自身并没有承受什么诅咒…”
说着，洛九千伸手触摸着窗口洒下的清晨阳光：“至少，还可以享受阳光。”
“那你多出来的意识怎么办？”苏影有些担忧：“会不会给你造成不好的影响？”
“神化的侵蚀现象刚出现就被你扭曲了，放心好了，只是刚诞生的一个意识而已。”洛九千说着，脸色略显红润：“魅惑效果一消失，就没影响了…”
苏影哈哈一笑，满脸纯真：“也就是说，后来都是你的个人行为？”
嘭！
苏影再次被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