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蕾丝往后面挪了挪,让出位置。
李沧沉默半晌,表情纠结。
“又怎么了?”
“男人的尊严不允许我坐前面,这看着跟哄孩子似的。”
厉蕾丝没好气的翻着白眼,又重新往前挪。
启程,路上。
“你,你混蛋,别乱动!!”
“”
“跟你说了别”
“呃,要不我还是换到前面去吧,”李沧的姿势变得很奇怪,“男人的尊严显然更不允许我坐在后面。”
厉蕾丝脸色通红,
“麻烦!换换换!快点!”
又过一会儿。
“别!晃!”
“那你也别抖”
“老娘控制得了吗?”
“呵,再弯腰我都要趴邱小姐身上了!”
“啊啊啊烦死了!”
老王的骑着马优哉游哉的跟在后边看,每隔一阵就发出痴汉般的笑声。
“啧,这不就像极了爱情亚子嘛~”
别看邱小姐身形异常威猛,但它前肩高突生着一丛青黑色的狰狞骨刺,且脊柱坡度极大,后半部分因奔跑动作幅度较大根本不适合骑乘,平时只有厉蕾丝一个人在身上时就还好,但现在又加了个李沧
只能是他双手扳着骨刺,厉蕾丝从后面虚抱着他,俩人才不至于滑脱。
厉蕾丝忽然用力揽住李沧的脖子,某人浑身一僵。
“有人在追我们!”
“啊蛤?”
三四支队伍远远的坠在后面,在雪地和林木间格外显眼。
李沧瞟一眼就没了继续看的兴趣。
好家伙,这次干脆连雪地摩托都没有了,清一色的马拉爬犁。
虽然世界末日大家都混的不咋地,但你们丫这些抢劫的好歹专业点吧,但凡一人骑一匹马呢,真当这是非洲大区?整个自行车队都能搞政变攻占总统府?
老王这货也发现了,很没品的冲后面连连挥手。
“来鸭,快活鸭,追到我就让你嘿嘿嘿!”
“孙贼,爷爷爱你们哟~”
“(`)”
他那个比心的动作属实令人窒息,李沧和厉蕾丝直接看yue了。
几路人马本身就与他们隔着大把距离,实打实的后发未至。
除非他们中有那么几个天降猛男放弃爬犁单枪匹马的追,不然就只能跟现在一样,几个加速的工夫就被甩得影子都看不到。
差不多四十分钟,一座黑漆漆的伏在地平线上的阴影变成了灰白色的壮观巨兽。
这座营地几乎所有建筑物全部由灰白色的岩石打造,高低错落,还有些格外高大的塔楼和碉堡,四周的城墙不算高大厚重,但至少能给人一定的安全感。
城墙的甬道前设有拒马等简易障碍,燃着火,几个身材高大熊一样包裹严严实实的壮汉正有说有笑的烤火。
李沧这支队伍如此显眼,离得老远就被发现了。
“octahaвлnвatьcr!”
“哦?华夏人?”
“请先下马呃伙计,你的坐骑很棒,很帅!”
“不过,还是必须要登记才能进入。”
其中一个金发帅哥居然操着一口还算流利的中文。
然后他又转身和同伴说了几句听着都觉得舌头磨损率超高的俄语,一队人顿时哈哈大笑。
“居然这么友好的吗,”李沧抖抖肩膀,“喂,到了,发什么楞呢?”
“啊?哦”
厉蕾丝满脸可疑的晕红,跳下邱小姐的背时居然腿软了一下,踉跄着险些摔倒。
“你咋了?”李沧诧异的问,“受伤了吗?”
“没,没事”
好大一个白眼。
李沧莫名其妙,只得扭头对金发帅哥说:“我要见鲍里斯,我是新的执行人。”
“啥??”金发男人愕然看着他,好半天才回过神,“新的执行人?你干掉了谁?阿德里安?”
“不,他叫沙潘。”
金发男人满脸古怪,不过当他视线转向李沧身后的阵容时,又露出几分释然。
“请您稍等!”
他掏出对讲机,急吼吼的大声说着什么,那语速和持续不断的弹舌让李沧再度叹为观止。
很快,几辆军绿色的蒙着车厢蒙着灰蓬蓬苫布的重卡从甬道中驶出。
“伙计,你这样直接进去会引起轰动的,而且,鲍里斯老大住在营地另一边,很远哦。”
“好。”
邱小姐自己就占了一辆车,李沧三人、大尸兄它们以及金发帅哥上了另一辆,重卡晃晃荡荡的驶入营地。
仨人靠着车厢,打量着外面。
营地看上去还挺“正常”的,凌乱的石头屋让出一条弯弯曲曲的泥巴小路供车辆通行,穿着各种兽皮袄和厚重羽绒服的人行色匆匆,偶尔有几个摊位叫卖着某种冻鱼和兽皮之类的。
金发男人坐在李沧旁边,用发音稍显僵硬但很流利的中文说:
“嘿,伙计,我叫安德烈~”
“原谅我的唐突,你和你的伙伴,是刚刚登岛就遭遇了沙潘吗,其实只有新加入的玩家才有杀死执行人并取而代之的资格。”
“是的,”李沧说道,“你们这里,和他们那边,不太一样?”
“哈哈,”安德烈大笑道,“当然不一样,河涌帮那群杂碎到现在还做着统治者的美梦,但凡有脑子的都知道,猴子是永远不会进化成人的,沙潘虽然还是执行人,但那一座半岛屿的管辖权也就只是名义上的了,跟着他的人还有多少?”
“唔,”李沧算了算,“七八十人的样子”
“哈哈,他上周还有三百多人的,要不是根据契约只有新人赢得游戏才能取代执行人,鲍里斯老大早就把他拆碎和腌肥肉泡在一起——你知道腌肥肉吧,味道很棒的,嘶,说起来我已经有至少三个星期没吃到了,我在贾默奇有个华夏朋友,他就非常喜欢我奶奶做的腌肥肉。”
“贾默奇?是jms吧”
“哦对对对,贾默奇,就是贾默奇!”
“你们这几个营地,好像嗯很不屑这个契约游戏?”
“当然,那群越南猴子简直不堪一击,弱得和鸡崽子一样,要不是鲍里斯老大实在拿契约没办法,早就”金发帅哥满脸不屑,跟看到什么脏东西似的,“这几个营地大半人都是从阿德里安还有沙潘的地盘逃过来的,哦对,阿德里安就是法鲨,他控制的地盘比沙潘大很多,手下至少有几千个人”
“阿德里安和沙潘只剩下这些,”安德烈画了个马蹄形状,“马蹄里面的部分,都是我们的地盘,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基本不太受契约限制,如果你们从另一个方向进来的话,就不会被拉进该死的契约游戏。”
“我搞不懂这些东西,不过鲍里斯老大说,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