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荀子,孟子,韩非,等诸多圣贤,
他们,都是一样的!
他们出现,是给黎庶带来了新的思想,新的理念,所以他们被尊为圣人,道祖老子,同样如此。
他们不是神,不是仙,只是有着远超当代人的见解,和思想。
在华夏的发展上,百家没落,儒术为官,道士藏在深山老林,不问世事,只求自身修行。
未有佛陀,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搬了出来,成为他们聚敛财富的噱头。
西游记的结尾,吴承恩写唐僧四人组到了灵山,求了大乘佛法,却是一堆空白纸,最后还是用唐王李世民御赐的紫金钵盂。
换走了大乘佛法。
为什么吴承恩会这样写?艺术来源于生活!我们可以相信,在大明的太平盛世中,佛陀疯狂敛财,吴承恩拜过佛,所以他说,佛祖是要钱的!
但其实,佛祖是不要钱的,任大了说,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你送的钱,名义上是供奉佛祖!
最终,你会清楚!
而方世玉要禁佛,禁止这种宗教的形势,是他不相信佛?还是他不相信神啊,鬼啊的!
这个东西,方世玉实则比所有人都相信神佛的存在,毕竟他的穿越,就已经无法解释,但他没办法证实,也不可能和佛祖,和昊天上帝进行沟通。
方世玉是可以接受宗教信仰的,华夏的盛世,对于宗教直奉行着自由作风。
但方世玉容忍不了,打着佛祖的名义,招摇撞骗,聚敛财富的和尚!
和尚就应该和道士一样,躲进深山去修行去。
武当山是大明国教,朱元璋定的国教,历代武当山掌教,都会得到大明朝廷的册封,但武当山的道士,就没有听说过,要施主在他哪里买香烛,索要礼道钱。
方世玉只是看着马淑虔诚的跪拜着,也不说话。
这时,师太走了出来,见到方世玉,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何故至此!”
“临安公主在这里一切还好?”方世玉目光深邃的盯着临安公主道。
微微低头,师太道:“这里只有尼姑,却没有公主,施主若是礼佛,自行便可,庵中不会索要任何财货!”
“施主若是寻亲,只是走错了门!”
师太恭敬道。
“那若是这里没有公主,这尼姑庵,也可以拆了!”方世玉迈步走出大殿,一众小尼姑站在临安公主的身后,瑟瑟发抖。
她们本就知道师太的身份,是皇室中人,只是没人知道她是老皇帝的那个女儿,整个大明朝廷,也只有这家尼姑庵和武当山,是在正常开放的。
其他的大小山门,该封的都被方世玉给封了。
“师太!”
“师太!”
众尼姑连忙开口劝慰,当今天雷王殿下,厌佛的事情,天下人尽皆知,在这些小尼姑眼中,师太要是再不说话,那他们可就真的连个容身之地都没有了。
那些被赶下山去的和尚,因为抵抗被杀戮的和尚,官方没有报出来寺庙中有多少和尚抵抗,被杀身亡。
但这个数字,不在小数。
当然,在朝廷监控下的寺庙,还是正常开山门的,譬如朱元璋当年出家的黄觉寺,只是这种山门的大门前,都被立了石碑!
“施主自便!”临安公主可谓是丝毫不给面子,直接就要离开。
“姑姑,姑姑!”这时,门外又传来了一道喊声!
方世玉望着门外被拦住的四人,欲要离开的临安公主也停下了脚步,眼角流着泪水,扭头道:“贫尼已经出家数月,既是出家,便已无家!”
“施主若是寻亲,还是换个地方吧!”
门口的锦衣卫认出了来人,躬身作揖,放人进来。
方世玉道:“你不在应天待着,来这里做什么?”
“祖师爷,你不在应天府待着,来这里做什么?这么大阵仗,你要把姑姑的庵给拆了?”朱允熥直接开口质问道。
面色一红,方世玉摇头叹息道:“她跟我说,她出家了,那这庵还留着做什么?”心中憋着一口怒气,方世玉道:“愣着干什么,拆了!”
“诺!”戚伟躬身应命,直接带人开始拆迁。
朱允熥上前两步,挡在了众人的面前,开口道:“谁敢拆!”
“殿下,按照大明律,任何抵抗,杀无赦!”戚伟躬身作揖,缓声道:“得罪了!”说着,戚伟向前两步,直接动手扣住了朱允熥,大喝一声道:“奉天雷王之命,阻拦者,格杀勿论!”
正当一众锦衣卫,风风火火的准备拆迁的时候。
咚,咚,咚!
木棍敲击地面的声音,越发刺耳。
武凝雨和小丫鬟早已经慌了神,他们在路上遇到了朱允熥等人,本想着搭乘一下,来江宁买辆马车返还。
现在好了,竟然遇到这种事情。
最重要的是,武凝雨打量一眼方世玉,再看朱允熥,想起他们刚才说的话,还有这现场,两千余名锦衣卫,整个尼姑庵,内内外外围了七八成。
武凝雨现在才明白,朱允熥哪里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富家子弟,那个老翁,更不会是一个老农。
只见一道身影,步履阑珊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朱元璋拄着拐棍,李传习在一旁抱着一个襁褓孩童。
这时,一名锦衣卫见状,大喝一声道:“哪里来的老不死的家伙,滚出去!”
朱元璋脚步顿挫,微微笑着。
方世玉面色一变,脚下生风,从一旁的侍卫手中抽出绣春刀,一步步上前,在那锦衣卫的身后,一刀劈了下去。
一个壮硕的脑袋,咚咚咚的在地上滚动着,鲜血溅在方世玉和朱元璋的脸上,身上,无头尸身缓缓坠地。
鲜血,人头,尸体,一切就发生在方世玉和朱元璋的中间,不足一臂距离,泰然自若的朱元璋,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下!
小丫鬟见状,双手捂住眼睛,忍不住的惊呼哭喊出来。武凝雨赶忙出手捂住了小丫鬟的嘴巴,心脏怦怦乱跳,谁能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臣拜见陛下!”方世玉躬身,双手献上染血的绣春刀。
“拜见圣君太上皇帝陛下!”霎时间,整个庵中,跪成一片。
朱元璋伸出拐棍,挑飞了方世玉手里的绣春刀,沉声道:“起来吧!”
“是。”方世玉起身,来到朱元璋的左侧,搀扶着老爷子道:“陛下,你怎么出来了?还以为迁都之前,都见不到您了呢!
“我这个老头子,再不出来,我女儿都要让你逼死了!”朱元璋幽怨的向前走着,两旁跪着的锦衣卫,尼姑,没有个敢抬头直视的。
进了大殿,马淑上前在右侧搀着朱元璋。
走到蒲团前,朱元璋看着泥塑菩萨像,躬身作揖,算是见礼了!
“希儿。”朱元璋的声音雄厚有力,中气十足,
临安公主最终还是拗不过,上前道:“不孝女临安,拜见父皇!”
“好啊,好啊!临了倒是女儿继承了祖业。”朱元璋言语中有些苦涩,他的儿子,朱标如今还卧床不起,虽有好转,但也不知道什么能痊愈。
反倒是他的嫡次女临安公主,继承了他出家当和尚的事情。
“女儿心意已决,只求父皇宽恕女儿不能膝前尽孝。”临安公主泪流满面,为了她的事情,老爷子亲自出宫,从应天赶来了江宁。
这若不算是父爱,什么能算?
朱元璋已经六十八岁了!
“希儿啊,是爹有愧于你。”朱元璋双唇内敛,方世玉快步扶起了临安公主道:“公主就算出家了,也不能不认亲人不是?”
“别打扰丫头拜佛了,丫头呢?”朱元璋回头看了一眼,望着跪在人群中的武凝雨道:“丫头,你不是要拜佛嘛,来。”
朱元璋挥了挥手!
武凝雨一脸茫然的向前走着,心脏怦怦乱跳,经过那具尸体的时候,她还在回想着,自己和方世玉的相遇。
方世玉虽然看的不服礼乐,但说到底还是个痞里痞气的读书人,然而这一刻,方世玉在武凝雨心中的形象,坍塌的无以复加。
不过武凝雨又见到方世玉对朱元璋的孝敬,畏惧。这让方世玉的形象,更加混乱。
实则,大明皇家一直都是混乱的,他们对文官狠,尽可能的对农民好,他们在外可以上马征战,在内却兄友弟恭,父慈子孝(追逐暴揍!)
原本打算陪同马淑回家省亲的计划,在朱元璋出现之后,直接被腰斩了。
老爷子发话,要方世玉回京,纵然方世玉如何,却也不能去违背老爷子的意愿,心不甘,情不愿的返回皇宫。
他就好似被架在了乾清宫。
望着朱元璋的画像,方世玉只能无奈的自言自语道:“我出去了,你给我抓回来,我回来了,你又不见我,我特么的。。。老朱头!”
卫宏才走了进来,躬身跪拜道:“殿下,吴王殿下求见!”
“传!”方世玉随口道
朱允熥一脸笑容的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来到方世玉身边,嬉皮笑脸的说道:“祖师爷,能帮我个忙不?”
“吴王有什么忙,是我能帮上的?”方世玉讥讽一句,他出宫的消息,摆明了就是朱允熥告诉老爷子的。
不然的话,老爷子幽居南宫,怎么可能会知道方世玉离宫,
朱允熥笑着道:“这个事,还真的要祖师爷帮忙。”
“说吧,听着呢!”方世玉漫不经心的说着。
朱允熥四下瞧了瞧,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见朱允熥贼眉鼠眼的表情,方世玉也不疑有他,开口道:“都下去伺候吧!”
“诺!”一众小太监出了乾清宫,顺带关上了宫门。
方世玉这才开口询问道:“说吧,什么事情,神神秘秘的!”
“嘿嘿,你还记得在江宁的那个武姑娘吗?”朱允熥一脸怪笑的说道。
微微点头,方世玉也并未在意,直言道:“知道啊,怎么了?”
还不待朱允熥说话,方世玉直接开口诘问道:“你该不会是要我给你赐婚吧?”
“哈哈,还是祖师爷懂我,要是有圣旨赐婚,那就没的说了,肯定能成!”朱允熥嬉笑道,在他看来,只要方世玉降道圣旨,朱允熥贵为吴王,自然可以顺顺利利的娶亲。
可莫要小看了吴王这个称呼。
在大明朝,吴王,绝对是王爵最高的顶峰了。
当年朱元璋称帝之前,以吴王自居,史记朱元璋当初给某个儿子封了吴王,还引来了朝野震动,被人误以为朱元璋要传位给小儿子。
随即作罢,改封。
这就好比,随帝国出现个隋王,唐帝国出来个唐王,绝对的王爵巅峰。
朱允熥道:“祖师爷,有问题吗?”
“问题倒是没有,但这种事,我做不了主,常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如今又没有婚娶,若是娶了武家小姐。那就是吴王妃了,既是吴王妃,自然要礼部三书六聘,八抬大轿。”
“奉旨成婚,不成!不成!这以后啊,朝廷不会在有奉旨成婚的事情,皇帝知道什么,乱点鸳鸯谱,没好结果!”
方世玉直接回绝了朱允熥的要求,这还是方世玉第一次如此决绝的回绝朱允熥,但从朱标能把吴王封给朱允熥就可以看出来,朱标对自己这个儿子还是很喜欢的!
而吴王府的规制,也可以说是从朱元璋以来,无数藩王中最大的了!
朱允熥道:“祖师爷,你不能这样啊。”
“没得商量,我又不是月老,点鸳鸯谱的事情,也不应该我做。你要是想娶人家,就自己去求,自己找媒婆说亲!”
方世玉说罢,拉着朱允熥近前道:“这个武小姐,你能不能娶回家,就看你自己的能力吧,再说了,吴王殿下,会没媳妇吗?”
朱允熥宛如霜打的茄子般,唉声叹气的离开了乾清宫。从乾清宫过午门,一路出了皇宫,正当他向着吴王府的方向走去,本想求一道圣旨,有了圣旨赐婚,那就铁定是没地方跑了。
而现在倒好,方世玉不做这个媒婆,根本不给朱允熥机会。
无精打采的朱允熥,刚走了不足百米远,一名家丁赶了过来道;“殿下,殿下!”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去盯着武家吗?”朱允熥厉声质问道。
武家。
“你说,你又跑哪里去了,这衣服是怎么回事?”武生林吹胡子瞪眼睛的对武凝雨呵斥道。
低着头,武凝雨也不知从何说起。
说他见了老皇帝?见了吴王?还和老皇帝,吴王同乘一车?还是说她从江宁返回的时候,因为马车,差点撞死了当今代理皇帝天雷王殿下?
武生林手里攥着衣服,气得咬牙切齿,从一旁抽出了鸡毛掸子,上前便是一下,抽打在武凝雨的右臂上。
针扎般的刺痛,武凝雨的眼角泛着泪光,或许是多年的严苛教育,明明很痛,武凝雨也没有发出声来。
紧咬牙关,硬撑着。
“说,你是不是在外边碰到了什么野人!”武生林接着又抽了一下,开口呵斥道。
“老爷,老爷~求求您,别打了,别打了~”小丫鬟跪在武生林的身前,抱住了武生林道:“小姐,快跑,快跑啊!”
“跑!我今天不打死你,我跟你姓!”武生林怒吼一声,这时,一声清脆的咳嗽传来,举起鸡毛掸子的武生林,瞬间愣住。
“你和她一个姓,那你姓什么啊?”武夫人走了出来,对武生林喝问道。
放下鸡毛掸子,武生林甩开了小丫鬟,上前扶着老母道:“娘,您怎么来了。”
“娘怎么来了,娘要是再不来,你都要把凝雨打死了,那娘如何跟你爹交代啊!”武夫人进了大堂,坐在椅子上。
开口道:“洪武十三年,圣君天子第三次北伐,当年你爹在黔宁王沐英的军中任职,经宁夏,翻过贺兰山进行突袭合围,暴元军队虽未有过多顽抗,但你爹还是受了重伤。”
“是什么坚持着,让你见他最后一面,你难道忘了?”武夫人厉声质问着。
听了这些,武生林是越想越生气,开口道:“要不是她,也不会有这么多事情,爹也不会死,她娘也不会死,她的出生,就是个错误。”
武生林咬着牙,终究还是老母压着,他也不敢再去打武凝雨。
“哎,虽说是个女娃子,但谁说女娃子不能成才的,当今天子改推新政,应天府已经建立了三个女子大夫学院。”
“凝雨自幼就懂医理,药用,我看啊,就把她送到哪里学习去吧。”
武夫人的话刚刚落下,武生林道:“她一个女儿家,学那些做什么。给人看病,派头露面的,家里还没揭不开锅呢!”
“你这崛脾气,和你那死爹一样样的,他要是不这倔驴脾气,何至于立功无数,只给你留了个千户的武职!”
“不攀附权贵是对的,但你好说赖说也是朝廷武官,不支持天雷王殿下新政,算得什么臣子?”
武夫人开口教育着。
武生林低着头,反正心里认准了,不行就是不行。
“好了,也别生气了,凝雨,你也是个乖孩子,跟祖母说说,你为什么晚了四天才回来啊!”
武夫人教育完武生林,开口对武凝雨询问道。
低着头,武凝雨还是不知应该如何回答祖母。
看了看武凝雨的丫鬟,武夫人和蔼的询问着:“小蝶,你和小姐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事,这衣服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小蝶知道事情不能再瞒着,继续瞒下去,又能有什么意更何况,这件事情本就不是她们的错。
小蝶上前道:“老奶奶,是这样的,我和小姐在江宁县的庵里礼佛,遇到了痢疾,就带着小姐在院子里躲避了许久!”
“等到痢疾过去了,便急着赶回应天,哪知道在路上,马匹发狂,一路狂奔不止,最后撞到了一辆马车,才停了下来。”
“撞到人了吗?”武夫人听到撞到了马车,瞬间就开口询问,是不是撞到人了。如果撞到人了,那罪过可就大了。
小蝶连连摇头道:“没有撞到人,是一对夫妻,他们是去江宁方向的,当时没在车里,只是受到惊吓,扭了脚,小姐帮那夫人敷了药之后。”
“原本是想让他们捎一段路,去了江宁,再买一辆马车,也好赶回来。只是那公子非但不许,还恶语相向,说的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再之后,我和小姐只能步行赶回,在路上遇到了客商,好大的一架马车,马车上游一个老翁,头发都花白的,还有个公子,和一个仆人。”
“我和小姐上前求助,那老翁便让我们与他同乘,去了江宁,在路上,那老翁也问了许多,到了江宁之后,我和小姐礼佛的尼姑庵,被官兵团团包围。”
“那个公子带着我们过了官兵,进了尼姑庵,然后发现尼姑庵里边全是锦衣卫,两千多人。”
小蝶的话刚说完,武生林瞪大一双眼睛道:“锦衣卫?”
武夫人心中盘算着,开口道:“继续说!”
“后来才知道,是天雷王殿下要拆尼姑庵,然后那个老翁走了进去,被一个锦衣卫拦住了,锦衣卫恐吓那个老翁。”
“然后,然后天雷王殿下拿着刀就把锦衣卫给砍了。一刀就把脑袋砍掉了!”小蝶说话时,感觉背后汗毛树立,瑟瑟发抖。那个场景,他这辈子都不希望在出现第二次。
“然后,我和小姐才看清楚,和我们撞马车的,是天雷王殿下,尼姑庵的师太是太上皇帝的女儿。”
“那个老翁就是太上皇帝,公子是吴王殿下。”
“因为在路上太上皇帝问过小姐许多,知道小姐礼佛,便让小姐进殿内拜佛,当时只有一条路。”
“小姐走过那个断头的锦衣卫尸体时,不小心沾染的血迹。”
小蝶跪在地上,疯狂磕头。
武生林直接一口气没喘上来,险些昏厥过去。
颤颤巍巍的说道:“我这一辈子,都没见过太上皇帝,没见过天雷王殿下,你们俩全见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