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卖肉的、赌馆开设的分帐等等,热闹异常。
也是因为主将王桑每晚都要回城的缘故,他一走,军营就没有人管了,士兵们趁机纵情女色,沉溺于吃喝赌博。
两更时分,军营外终于安静下来了,疲惫不堪的士兵们也纷纷回营睡觉,这时,两千宋军骑兵已经过了延水大桥,距离军营仅两里。
骑兵不断向前靠近,在距离军营约三百步外停下,刘琼一挥手,数十名斥候奔了上去。
营门关闭,站岗士兵也各自找地方睡觉去了,营门前竟然没有一个站岗士兵。
宋军斥候用刀切断了营门木栓,拉开了营门。
刘琼在三百步外看得真切,他纵马喝令道:“杀进去,鸡犬不留!”
两千骑兵骤然,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向军营内席卷而去。
骑兵杀进了军营,他将一支支扔向大帐,军营内一片烈火,很多士兵惊恐从大帐内逃出,却遭遇骑兵毫不留情的杀戮,军营内哭声喊声一片。
一些士兵侥幸逃出军营,撒腿向数里外县城奔去
半个时辰不到,宋军骑兵从军营内奔出,军营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
当天晚上,宋军用两千头骆驼将两万桶火油全部背负带走,这些火油都是中桶,每桶重五十斤,每头骆驼可以驮十桶甚至更多一点。
天终于亮了,大批官员和主将王桑赶到了河边,军营被烧成了白地,周围做生意的帐篷也被波及烧光了。
主将王桑脸色极为难看,他无法向主帅李成交代,为什么他夜里会不在军营内?
李妙文躲在一群官员之中,心惊胆战地望着一具具被烧成黑炭的尸体,还有仓库内被洗掠一空,他储存了半年的两万桶火油全部被抢走。
就在这时,一支由八十艘千石大船组成的船队缓缓驶来,他们是来提取火油,运送去京兆。
众官员都面面相觑,个个都傻了眼,这可如何是好?
这两天陈庆府中又住进了八名女护卫和十名男护卫,男护卫主要负责外宅和中堂,女护卫则负责后宅。
增加安全保障也是备战的一部分,陈庆外面树敌太多,尤其是西夏,很喜欢用暗杀手段,西夏王室还专门成立了一个暗杀集团,黑锦堂,当年西夏攻打甘泉堡时,黑锦堂的武士就潜入甘泉堡内。
当西夏无法用正常战争击败熙河军之时,暗杀对方首领必然是西夏王室的选择,这是他们的传统,也是很有效的手段。
除了西夏外,伪齐军也会干这种事情,他们已经有多次先例,不光暗杀敌军首领,同时也刺杀政敌。
陈庆的亲兵虽然很精锐,但他身边确实需要有一些武艺高强贴身护卫。
陈庆已经有了一名贴身护卫,除了陈庆回内宅外,其他时间这么护卫如影子一样跟随他,这位护卫是一名年轻道士,身影快如鬼魅,尤其飞刀是他的一绝。
这天黄昏时分,陈庆回府进了内宅,贴身护卫就消失了,内宅有女护卫接班,他就不管了。
陈庆回到自己书房,脱去外抛挂在衣架上,门吱嘎一声开了,妻子吕绣端着一盏茶进来。
“夫君饿了吗?要不先去吃晚饭吧!”
陈庆笑着摆摆手,“先稍微休息片刻,现在也不是太饿。”
“夫君,城里都在说,战争打不起来,是真的吗?”吕绣问道。
陈庆喝了口茶笑道:“是听谁说的?”
“我是听师父说的,她又是听茶馆其他人议论,大家都很关心这个问题。”
陈庆点点头,“只能说战争有可能不会爆发,完颜昌要保存自己的实力,不会拿女真军来送死,就看伪齐军,如果汴梁向关注增兵,那这一战一定会打起来。”
陈庆话音刚落,一支箭‘嗖!’地从窗外射进来,箭矢精准地钉在墙上,上面还插着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