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我也去砍柴,我会说几句党项语,可以冒充党项人。”
唐骞长是庆州人,皮肤黝黑,长了一脸大胡子,看起来确实像胡人,他已经想好了怎么混入敌军。
“你有什么好办法?”唐骞又反问道。
林滔挠挠头道:“我看西夏士兵都是用战马拖拽树枝,就想到了如果战马受惊,直接冲进去,人就躲在马腹下面。”
林滔这个办法有漏洞,惊马容易被敌军拦截,不过这个方向是对的,可以加以优化,比如受惊战马发作的时间等等。
唐骞眼珠一转,他想到了一个优化的办法,不过他需要一名士兵配合
西夏士兵陆陆续续扛着砍伐的木头回去了,不少士兵砍伐了一整棵树,然后用战马拖拽回去。
唐骞就是其中之一,他身穿西夏军盔甲,化身为一名在新夏城被歼灭的西夏小首领,身上还挂有腰牌,看起来就是一个身材魁梧西夏低级将领。
选择时机最关键,晚上虽然也不错,但他没法利用战马,一里远的距离,密集的岗哨,他根本过不去。
而大家砍柴运木头的时候会用到马匹,这个时候便是利用惊马的最好机会。
他后背弓箭,拉着一匹马,拖拽着一棵大树来到了一堆篝火前,几名士兵正在升火,但怎么也点不燃,有人抱怨道:“明明那边有火油可以借用一下,就是不肯答应。”
“你疯了吗?”
旁边将领怒斥道:“上面有命令,进那个圈子要被格杀勿论,你想死就自己去!”
就在这时,唐骞身后不远处有人大喊,“马惊了!马惊了!”
众人纷纷回头,只见一匹雄健的战马正向这边狂奔而来。
“快闪开!”
唐骞用党项语大喊道:“大家都闪开,让我来降服它!”
士兵们纷纷躲开,唐骞迎了上去,拉拽着绳子一跃上了马,身体却挂在战马侧面。
这匹马便是敌军主将曹保宗的火炭马,是一匹极为雄健的战马,身体灵活,速度疾快,陈庆把它赏给了唐骞。
驾驭这匹马,唐骞已经得心应手,他却假装控制不住,对圆圈内的巡哨士兵大喊,“马受惊了,快闪开!”
十几名巡哨士兵亲眼看见唐骞在半途飞身上马,企图控制军马,这就给了他们一个错觉,唐骞和这匹战马没有关系,对方也是见义勇为,为了制服惊马。
他们犹豫一下,没有拦截对方,唐骞和惊马从他们身边飞奔而过。
远处主将夏连正坐在大石上喝茶,他忽然看见了一匹马在他划出的禁区内飞奔,他立刻意识到不妙,这一定是宋军要对辎重下手了,自己的手下却没有反应过来。
他腾地站起身大喊:“射杀他!射杀战马!”
他距离战马太远,几百步外的士兵都没有听见他的叫喊,他心中大急,抽出战刀狂奔而去。
唐骞并没有直接冲进辎重区,而是沿着边缘奔跑,同时大喊:“快闪开,战马受惊了!”
巡哨士兵举起弓箭,都有点犹豫,没有能下手射箭,就在这时,唐骞猛地一转战马身体,战马直冲辎重区,瞬间又从两名巡哨士兵中间冲过,他距离辎重堆只剩下三百步了。
西夏士兵们终于反应过来,这不是战马受惊,是宋军的计策。
他们纷纷张弓搭箭,向奔跑中的战马和唐骞射去。
战马异常灵活,左奔右突,躲闪着四周射来的箭矢。
唐骞距离辎重堆只剩下百步了,前面是五百名长矛士兵,组成了长矛大阵,形成了辎重区的最后一面长矛盾。
唐骞在高速奔跑中甩燃了涂有硫磺的火折子,这种火折子迎风奔跑也不会熄灭,他随即点燃了一支火药箭。
火绳在嗤嗤冒青烟,他扔掉火折子,迅速取下骑弓,用双腿控马,张弓搭箭,在疾奔中一箭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