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锋相对,互相较劲。”
张宣郁闷了, “反对我的都是哪些人?”
陶歌想了想,稳沉说:“为了你好, 这个姐不能告诉你。等评选结束,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吧。”
张宣头晕:“你是担心我在公开场合抨击这些人?”
陶歌认真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年纪轻轻的就取得了这么大的成绩,难免骄傲气盛,姐还是防着点你好。
再说了,要是你这届真落选了,你事后抱怨, 很容易影响你以后的茅盾文学奖评选。”
张宣翻翻白眼:“合着我在眼里就是个愣头青,这么不靠谱?”
陶歌笑着表示:“不是说你是愣头青,而是文人都有脾气。
那脾气要是一来了,都是不管不顾的主, 很难有效控住自己的嘴和笔。我见过太多了。”
张宣:“”
娘们,你说的真对。
可你压根就不知道我是一个重生者,两辈子加起来都活一百多岁了,还怎么能分不清轻重?
要不然自己还能容忍京城老王在报纸上作威作福?
本来热情高涨,满怀期待,现在却被泼一盆冷水,一盆大大的冷水。
他娘的前后反差也忒大了点,张宣突的有些担忧了,有些忐忑了。
旁边的杜双伶见状,直接爱怜地从后面抱住了他,什么话也不说,小脑袋在肩膀上伸过来,跟他脸贴脸蹭蹭,耳鬓厮磨。
杜双伶关心他。
陶歌也一样关心,她在电话里安慰道:“你也别急。
这种事情入围的每部作品或多或少都有碰到,至今还没有一部文学作品是全票通过得奖的。
何况还有人民文学撑腰,我们不会坐视不管,正在努力做公关工作。”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哎…
张宣也是无能为力,只得道:“那成,我在家等你们的好消息。”
“好,一旦有最新消息,姐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嗯,那挂了啊。”
听他要挂电话,陶歌立马叫住他,“别挂,我还跟你说一件事。”
张宣一愣,“你说。”
陶歌讲:“为了助力茅盾文学奖,为了增加“潜伏”影响力,我们把你的新书送选了“八五”长篇小说奖和国家优秀图书奖,目前已经入围了,同样进入了最后阶段的评选。”
张宣错愕:““八五”长篇小说奖和国家优秀图书奖?
陶歌说:”这是两个含金量非常高的专业文学奖项。
如果能受到这两个奖项的青睐,就等于了受到专业读者的认可,这是“潜伏”想要成为经典文学必须要走的路。
如果最终获得这两个奖的其中一个,就算不能获得矛盾文学奖,那也成为了社会公认的经典。”
张宣沉默良久,骤然问:““白鹿原”送选这两个奖项了没?”
陶歌说:““白鹿原”送了,但都落选了。
而你的新书“潜伏”已经入围了最终评选,所要你要对自己的作品有信心,姐还等着你捧起茅盾文学奖的那一天呢。
那是非常值得期待的一天。”
张宣感动,随即强打精神,豪情万丈地挥手道:
“放心,有那么一天的。要是“潜伏”不行,大不了我再写一本。”
陶歌开怀大笑:“不要忽悠姐,好书说写一本就写一本的吗,哪有那么容易?你没看陈老先生闭关了好几年才写出一本“白鹿原”么。”
张宣得瑟道:“嗨!我不一样,报纸上都说我是天才。
你有见过这么年轻就写出“风声”和“潜伏”的作家么?你不能用老眼光看待世界。
更何况老贾也只用一个月就写出了“废都”。
这表明什么,这表明人和人之间的差别比人和狗还大。”
“……”正喝水的陶歌,到嘴的水都被呛出来了。
她活了30年,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挂完电话,张宣心里在想,下一本该借鉴那本书呢?或者借鉴哪几本书?
真他么的,你们口口声声说我违背传统,那老子就写一本传统文学出来。
杜双伶从后面绕过来,挨着他坐好,就轻声问:“没事吧?”
张宣看着她,伸手抚摸她的脸,调整好心态说:“没事,不用为我担心。
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一帆风顺的,事在人为和听天由命,有时候我们总得自己选一个。
事在人为已经努力过了。那现在就干脆做自己的事,获不获奖看天意。”
“好,我一直陪着你。”
杜双伶顺从某人躺倒怀里,撇一眼那只咸猪手就闭上眼睛问:“我们是后天回去吗?”
张宣回答:“后天回去,后天辉嫂会来深城,到时候我们到深城汇合,一起回邵市。”
“嗯~~”杜双伶知道他去深城肯定有事要办。
不过既然他不明说,她也就假装不知道,不去细问,反正人都是他的了,相信他就是了。
电话喧嚣过后,此刻的客厅有些安静,气氛有些微妙有些热切。
“咚咚咚…”
就在两人缠缠绵绵、想要回房间时,外边响起了敲门声。
杜双伶猛地睁开眼睛,双手按住某人的大手:“有人在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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