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回道:“都安顿妥了。瓦罐子那边三千多人马就这样散了,也真是可惜!”
一斗谷的脸上满是惋惜之色,颇有些不解的说道:“瓦罐子老哥那边三千人马,就算是对上贺疯子,他都能全身而退,咋说也不该全军溃散了啊!”
他接着喝了口酒,又对杜有为问道:“可从哪些逃出来的弟兄口中问得些实情嚒,瓦罐子他们咋个就一战而没了的?”
杜有为答道:“据说官军那边的骑兵很强,一直在外围兜截,步兵压根就没跑出来几个,到咱这边的都是瓦罐子身边的马队,五百余人才逃过来不足百人。”
他似乎想起什么,又放下酒碗,接着说道:“对了。据一个逃回的头目讲,那官军中有一队精骑,全身披甲,连他娘的战马都披了甲,箭射不伤,刀砍不死。
一路横冲直撞,他们马队也只一个照面,就被冲得七零八落,且外围还有官军游骑往来兜截,许多兄弟都是在逃散途中被官军追杀。”
“你是说官军竟直接派步兵攻阵,而骑兵却只在外围兜截的嚒?”
二掌家混魔王满脸的不可思议,继续道:“这官军的头领莫不是傻的?这他妈的也太奇怪了!”
一斗谷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才说道:“这他娘的叫自信,格老子不简单嘞,幸亏李闯王派了咱们哥几个攻打城南,要不然……”
他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僵在那里,却面色铁青,连嘴唇都在微微发抖。
“当啷!”一声脆香。
原来是三掌家杜有为手里的酒碗跌落到了地上,他猛地腾身站起,大喝道:“不好……”
就在这时,军帐门口处的毡帘也被猛地掀开,一个贼兵慌慌张张的闯进来,大叫道:“掌家的,官军夜袭……”
与此同时,军帐外的嘈杂声音也随着毡帘掀起时传入账内,众人皆是面露惊慌之色,军师胡道人颤抖着说道:“不能啊,何必舍近求远,绕到城南来了呀……”
混魔王和杜有为都是大声喊着:“大哥……”
一斗谷也是猛然起身,将酒碗大力摔在地上,喝道:“干,不管是谁,跟他娘的干啦!”
…………
原来,陈德他们并没有先打一斗谷的营门,他在营门外约五六十步的距离就停了下来,凭借着营门处微弱的火光依稀看见只有三十名贼兵守在此处。
他怕营门内还有贼军,一时打不开营门,那时大队骑兵不得冲进,夜袭便失去了突然性,便命十余名家丁趁夜色掩护,向营门左边二十步外摸了过去。
这伙陈永福的家丁摸到营墙边时,竟能听到营内贼兵的呼噜声,吓得他们赶紧屏住呼吸,轻手轻脚的互相帮助着翻墙进去四个人。
他们的目标并不是这些熟睡的贼兵,便悄悄的在他们横躺竖卧的缝隙间穿过,沿着营墙边奔营门处就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