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只是问问,才不是要意见,直接拔出玉渊,砍下了连接马匹的缰绳,示意那三人各自选择一匹,至于剩下的一人,是当车夫的。
张谦顺手一跃,翻上了县守的马,正要挥鞭而去。
一只手伸来牵过马绳,却见是那县守,还是一张菊花脸,这次还带上些许苦色,低声道:
“老弟,马的事情我们别计较了,但是那马车,出了中,不,出了赵国再蒙上啊。”
张谦拨开手,闻言倒是惊讶了,这么聪明才当上县守低了,着实低了。
不再多说,一马当先的领头,快马奔驰而去,后面跟着三匹马,与一辆马车跟在后面飞奔。
这马一跑起来,就没有再停下,一路出了中牟,甚至都没有因为城外的寨子而停下。
一路快马飞奔,直到日落西山,才找了穿过山林间的小溪旁歇息,放开马匹去吃草回复马力。
有一名打手从马上下了一个包袱,那里装着足矣支撑到下一个县的粮食。
还有一名打手收了些枯木,另一人拿起火折子点燃篝火,还有一人持剑警戒。
这就是他们的作用,如果这趟镖什么都要他来做,那么的他剑就没有养精蓄锐那么锋利。
等食物制作好,张谦接过两人的饭食送去马车那里,在路上他就得知马车内有两人,其中一人是女仆从。
原因嘛,看,那名小姑娘又挑起窗帘露出溜溜的眼睛在打量他。
张谦端着饭食走去,荒郊野岭的难免简陋,著也是用木制作的,烤的鸡与豆羹也是树叶装着。
他的目力极好,能够看到那缝隙之后坐着的人,一头雪白的头发,眼神清冷,不过有些不同的是,眼中好像多了些东西。
心道一声果然,其实在他回想之时他也隐隐的记起那身服装好像见过,那是舞坊司的舞服。
不过昨夜的高跟鞋给他的震撼太大,让他没有想起,也有像老张常说的,舞坊司太贵,他一次都没去过,见过次数寥寥无几。
张谦看不太懂那眼神,把饭食迎了上去,却没急着离开,站在车边等候,等里面动静小点,才说道:
“姑娘,此次前往燕国,走的路线我来定如何?”
车架内一时极为安静,过了片刻,才听到清冷的声音传来。
“你是保护我们人,自然是由你来定,不过不要走邯郸。”
不要走邯郸,是什么原因?张谦虽然疑惑,却没有迟疑便答应了,在他的计划里,这一程,绝对不会经过邯郸,如果他没猜错去了恐怕凶险更多。
虽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张谦却也还是没走,暗中咳嗽两声,调试好嗓门,说道:
“姑娘,一直这么叫也颇为不便,昨夜无缘得知芳名,不知…”
“押镖还需要的得知名字的吗?”这一次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厌烦。
张谦嘴角抽搐了几下,也不装腔作调了,只是可惜错失了一件能明正心的机会,微笑的说道:
“不,我们一般给镖起个名字,这次的名字叫做冰块,运到燕国这样的苦寒之地还真是适合啊。”
车架传来声音完全没了情感,冷冷的道:
“所以,你名字叫张飞?”
张谦带着礼貌的笑容退去,走前还听到里面一个小姑娘小声的说着,张谦,在中牟英俊,小有名气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