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又如何输了?”
张谦强忍住拔剑砍了这老头的想法,他现在老感觉这老头脸上的如长辈般慈爱,敦厚的笑容是戏耍人的惯用笑容。
李牧抚着须,笑意微增,说道:
“那我再问一个问题,你答了便知道如何输了。
我且问你,我是如何得知匈奴人的动静。”
“将军早已派人等候我与父亲的到来,自然能够得知钱粮的动静。”
张谦皱了下眉头,这个问题很简单,简直是一目了然的事情,你是绒边的大将军,边境的事那有你不知道的,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嘴角一抽。
“将军莫不想以势压人?”
“不成想过。”
“那为何说我懂了。”
“因为我是将军。”
张谦抬头看着对面这小老头,平复下了心境,最终手执受教之礼,不卑不亢的问道:
“将军从来都是立于不败之地?”
李牧笑了笑,望了过来,嘴角的笑在他看来包含着戏谑的笑意,说道:
“那你服输了没有。”
不远处的草原之上,行走正在沉默归来的士卒,他们手持着哟黑的长朔,沉默坚毅的走在异国的土地上。
张谦抬头看向他们,轻笑的说道:“张谦只能说将军赢了这局,但心自是不服的。”
“何处不服?”
“我也有一局,却不知道将军是否还能赢?”
李牧稍稍停顿了片刻,没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而对着不远处的弓箭手,说道:
“你们先下去吧,我与他们在这歇息片刻。”
“诺。”
李牧是觉得她们不可信?还是什么?张谦眼皮垂下了些许,脑筋又不自觉的转动,他感觉今天动的脑比以往八年动的还要多。
等周围的士卒散去,长城之上只剩三人站在这广袤无边的土地上,头顶无数星辰如同豆粒,夜空如同幕布一般正在运转。
直到这时,张谦才抬眼看了下老张,眼神示意了一下,不过老张还在目不斜视的站的笔直,见他目光看来疑惑不解。
张谦无奈只好做了一个掏东西的动作,老张这才恍然大悟,连忙上前两步与李牧耳语了起来。
李牧也不介意跟一个大老粗咬耳朵,一边听着,一边微微点头,抚着短须,眼神毫无波动。
听完之后,露出一抹淡淡的讽刺笑容,却又很快消失,转过头看了过来,悠悠道:
“这一局你也输了。”
“敢问将军如何解决?”张谦抬手一礼请教,他不习惯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的手中,那怕是一个才刚见面不久的熟人也不行。
不过可惜,生在这样的一个时代,命运这种东西往往不由自己所掌握。
但他一定会尽自己的所能,保护镖局,保护在这个时代的家人。
李牧往老张那伸手一抬,老张这时倒也机灵,把儿子放在身上的玉佩交了出去。
却没想李牧看也看,似乎不用知道玉佩的主人是谁,直接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