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轻轻的吐出了话语,“边境长城,赵国名将,李牧,李大人。”
张玄闻言惊住,睁大了双眼,内心的所有情绪都被惊愕冲散,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呆呆的说道:
“你如何得知?”
“看来我猜对了,”张谦拿起茶杯遮住了笑意,却没有喝一口,转而放下了茶杯站起。
“现在,可以前往拜见李牧大人了,急躁是做不了事的。”
但这时的老张却已经不急着走了,拉住他的手,求知欲满脸的问道:
“你是如何得知?”
张谦闻言挑挑眉头,不动声色的坐下,说道:
“父亲虽然隐瞒的很好,也从不告诉我您在军中的事情,不过您留下的痕迹太明显了。
首先是镖局的钱粮,我每月对账一次,却发现常有支出购买大量粮草的事情,请问这些粮草去哪里了呢?”
“我当然是拿出去施粮于城外了。”老张梗着脖子说道,显然并不服气。
张谦摊开手,笑了笑,“如果不来边境,我或许会相信你这平日的说辞,城外确实多少粮都吞的下。
不过知道了有多少粥棚,而寨子里却又有种粮,拳养鸡还有猪的话,倒是每年都有粮食不翼而飞。”
张谦看着父亲沉默不说话了,点头,“看来是我猜对了,但这不是关键,一般人也想不到那里去。
最关键的是父亲您曾经参过军,以您的岁数必定参加过长平之战,但是据我所知,长平之战埋葬了不知道多少赵国的士卒,活着的地十不存一,而您却并没有死在那场战争。”
老张低下头去,不让儿子看到自己的脸色,耳边就听到他继续说着。
“您应该没有参加那场战争,以您的个性不可能不参加!以士兵的身份也不可能不去参战。
而您的确没去,能够压着您的个性,必然是您尊敬的人,应该是您的上头,而能够不让你去参战的。
只有我们要去的绒边部队,往大了猜,那就是大名鼎鼎的李牧了,您的脸色告诉我,我猜对了。”
张谦并不知道老父想的什么,看到他低下头去,一副受教的模样,满意点头。
不知为何,身在战国,老有一种在众人面前夸夸而谈的冲动,看着一个,或者一群人,在你的面前懵懂不懂,只能应和的时候,会感觉到一种莫名的爽感。
或许这就是战国多谋士的原因。
“唉,没有参加长平之战是我后悔一辈子的事情,儿子,你不当谋士真的可惜了,还挺会猜。”
张谦的笑意收拢,皱着眉,“老张,你说归说,解腰带干什么?”
“老子手痒,不能解一下腰带吗?”
“砰。”
后面的话张谦没听清,真气一发,从窗边跳下。
……
不久,两匹快马冲出了小城,往着更危险的边境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