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从史府出来后,已经是下午时分,在吩咐程更李陵二人率卫队先回博望苑后,他则乘坐车辇去了未央宫,随行的只有几名卫士和黄奉。
未央宫,宣室殿。
刘据轻车熟路,刚到殿门口时,从里面突然传来谈笑声,驻守宣室殿的小黄门,轻轻将殿门推开,刘据便走了进去。
“唔……是据儿来了。”
刘彻见刘据进来,脸色诧异又道:“听你母亲说,你今日去了史府。”
刘据拱手一礼,轻声道:“禀父亲,儿刚刚从史府出来。”
“据儿见过舅舅!”
刘据回答完皇帝老爹的话语后,朝着卫青微微拱手,他当是谁在宣室殿呢?原来是他舅舅卫青。
刘彻点点头,顺手拿起一份竹简说道:“看看这个?”
刘据连忙上前接过,脸色顿时惊讶,沉声说道:“父亲,去病兄长要班师了。”
刘彻含笑一声,说道:“是啊!河西事了,河西走廊尽归大汉。”
刘据看着皇帝老爹和舅舅卫青的脸色,心中也是异常激动,知道归知道,可要是真能见识到一个历史性的时刻,刘据又怎能不激动。
刘彻眼睛看着前方,满脸尽是笑意,又道:“据儿你的注意不错,让那些学子可以出去,学堂中只能纸上谈兵,万不如考察民情的重要。”
刘据拱手一礼,说道:“父亲,儿子正巧也有两件事禀报。”
刘彻面露疑惑:“唔……什么事,说。”
刘据再次一礼,便把袁芒和史恭的事情一说,刘彻听见儿子的话语,面色深思。
刘彻轻吟一声,缓缓说道:“嗯,史恭之事朕同意了,就给他个机会,免得天下人又说朕薄情寡义。
不过,不过朝鲜之事,袁芒此人确实有些才能,也是张汤亲自调教出来的,有其七分才能,值得信任,不过就派二三十人,会不会少了些。”
刘据佯装思索,他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缓缓道:“父亲,兵在精而不在多,就让袁教习从南郊大营挑选,一来其熟知大营中众人之秉性,二来的话也有一定的凝聚力。
再者说,朝鲜虽看似安定,其则内斗不止,可准其发展势力,已待日后留用。”
刘彻闻言露出惊奇之色,这儿子眼光如此长远,他自然也乐的开心,卫青也是惊讶,让袁芒前往朝鲜发展势力,这确实是一条可行的计策。
刘彻大笑一声,点点头道:“行了,此事你看着处置,朕也不过问了。”
刘据心中一愣,但仅仅也是一愣,皇帝老爹既然将此事全权交给他,他自会办的漂漂亮亮。
让袁芒前往朝鲜,这事必须是要瞒着朝鲜诸国的,人越少知道越好,之后自己再派往专人去和辰王交涉,而袁芒就是一个暗子。
不过就是这个专人,让刘据此时有些犯难,因为他心中没有任何一个人选。
刘据眉头一皱,见礼说道:“父亲,前往朝鲜与辰王交涉一事,儿子心中无有人选,还望父亲定夺。”
刘彻眉头深皱,刘据这话可把他也难住了,他将此事交给刘据之后,一直也没有记挂在心,这其中有相信自己儿子能力,也有考验之心夹杂。
这问题着实让他难以回答,心中一时也想不出合适人选,刘据说的不错,前往朝鲜和辰王交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