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一只耳的分析,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大了,小洋峪是个陷阱?
众人一阵沉默这时一只耳看向自己方面的探哨道:“东汤峪什么情况?”
这时探哨苦着脸道:“大当家的,我们一共派出了二十路探哨人马,现在就回来一路,带回来的消息是东汤峪与清峪僵持在那了,双方兵力差不多,因此这时谁都没敢率先发动进攻。”
听了这话一只耳嘴角裂开,这才对啊,二十路探哨就回来一路,这才符合情况啊,像小洋峪这样简直不合理,这种典型的阴谋,他一只耳一眼就看穿了,真是凡人的智慧。
一只耳捏住下巴沉思,如果清峪是在小洋峪设下埋伏的话,自己是不是可以反其道而行,转而攻击东汤峪的土匪呢?
想到这里一只耳道:“对了,探查清峪的探哨回来多少。”
“现在一个也没回来。”
负责探哨的手下说了一声,听了这话一只耳道:“嗯,那就等等。”
这时通往清峪的土路上,一队骑兵正在追击三个骑兵,三个骑兵看情况立刻策马狂奔,这时后面的骑兵追着,一人喊道:“追上他们,别让他们把清峪空虚的消息带回去。”
“是。”
驾驾驾……
一阵急切的策马扬奔的声音,三个骑兵这时扯开嗓子喊道:“分开跑。”
瞬间三个骑兵闪开,分开跑可以加大活命的机会,也加大了把重要情报送回去的机会,什么重要情报,你没听后面追兵的喊话吗?清峪空虚啊。
这可不是一段简简单单的喊话,而是真实情况,他们是真的看到一群农夫扛着锄头上了清峪的城门楼,清峪都落魄到用农夫守城了,那不是空虚是什么。
还有清峪外围的这队骑兵过于强悍了,本来自己是二十个人来探查,结果到现在就剩下三个人了,清峪是想用骑兵封锁探哨的探查,他们要是不心虚,干嘛放这么多骑兵堵着大门啊?
所以综合来说,清峪定然是空虚到了极点,若不然定不会如此严密的防止信息泄露,所以这条信息肯定非常重要,自己一定要尽快的通知大当家的。
想着三个骑兵飞快的催马,跑远,到了三个人互相都看不见了,后面的骑兵队,掏出复合弓,这时瞄准一人,一箭射落马下。
紧跟着又一队人马追着骑兵,到了不远处一箭又把一人射落下马,最后一人,骑兵弯弓搭箭,这时一个队长一样的人道:“射肩头,放走。”
听了这话骑兵不解,不过却依旧照办,对着那人一箭射在肩头上,那人疼的惨叫一声,却忍着剧痛继续催马向前,这时骑兵队长带着骑兵们在后面不远不近的吊着,看着敌人玩命的逃跑却没有任何过激的举动,比如把这骑兵射落马下。
骑兵忍受着剧痛策马向前,终于跑到了岱峪山下,这时山下接应的看到了骑兵,连忙冲下来,骑兵一个坚持不住直接落马,摔在了地上。
这时接应的人连忙救下骑兵,就看见远处有骑兵远远眺望,好像很不甘的掉头走掉了。
看到这一幕,岱峪的喽啰赶紧去晃动骑兵:“兄弟,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这时骑兵有气无力的说道:“清峪空虚,守城的是一群农夫。”
说完这话骑兵直接昏厥过去,喽啰见状连忙让人通知郎中,而他自己跑向山上,这时一只耳正在等待消息,那喽啰进门喊道:“大当家的,清峪消息,清峪消息”
一只耳闻言瞪着眼睛道:“什么消息!”
喽啰这时把情况一说,一只耳的眼睛亮了起来,嘴角也跟着翘了起来:“哈哈……好,好,好啊,太好了。”
一只耳这时笑着在原地转了几圈道:“传我命令。”
“有。”
下面的土匪应和一声,这时一只耳清了清嗓子道:“轰塌天。”
“在。”
“你带本部四百精锐,前去东汤峪与刘一刀所部,围攻清峪主力,争取把清峪主力消灭在那里。”
“是。”
听了这话轰塌天一抱拳,这时一只耳继续说道:“小尉迟。”
“在。”
这时一个黄脸汉子,手里拿着一根长鞭,这位是岱峪的三统领,摸到天死后,他就代替摸到天成了二统领,这时一只耳道:“你率领三百精锐,去攻打清峪,端了张麻子的老窝。”
听了这话小尉迟笑了笑道:“大当家的,一群农夫守城何须三百人,给我二百就足够了。”
听了这话一只耳道:“小心为上,多带点。”
最后就是他一只耳了,剩余两百多人,扼守这险峻的岱峪,没有千八百人还真的很难攻下,如此就算完成了布置。
轰塌天与小尉迟领命,紧跟着带领各自人马下山而去,而这边岱峪一动,立刻有哨探汇报给李朝生,李朝生这时坐在中军帐中,听到消息之后,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上钩了。
而这时一只耳在寨中坐着,心情很不错,左路,轰塌天与东汤峪联合灭了清峪的主力,右路,掏了清峪的老窝。
到时候张麻子想要逃,连老窝都没了,只有死路一条,张麻子一死,蓝田也就剩下自己跟刘一刀了,到时候二分天下也不错,当然二分天下也不是一只耳想要的,一只耳真正想要的是独吞蓝田。
这年头女人可以赏给属下一起玩,但是地盘必须独吞,这才是一个真正土匪要有的气魄。
一只耳想着,忍不住哼唱起小曲来,他感觉自己这把稳了,当然了,小洋峪已经成炮灰,而且小洋峪死的不怨,毕竟小洋峪还能替自己吸引清峪足够多的兵马,让自己腾出手来阴一波清峪。
李朝生这时看到了探马汇报来了的消息,消息内容很简单,岱峪出兵,四百精兵由轰塌天带到东沟峪,准备合围清峪主力。
还有一只三百人马,由小尉迟带领前往清峪,准备偷袭清峪老巢。
李朝生看到汇报,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鱼儿上钩了。
这时李朝生看了一眼一旁的谷子道:“给骑兵连打电话,让他们出动,消灭小尉迟这三百人,他不吹牛逼他一个连能打一千人的步兵吗?这回你让他放开了打,让老子看看,他把老子的骑兵训练成什么鬼样子了。”
“是。”
谷子听了这话立刻前去打电话,这时正在林子里休整的骑兵连,一个背着步话机的骑兵突然听到步话机响了,立刻拿过步话机,王贵祥这时眼睛一下子睁开,紧跟着直接一个挺腰从马上坐起来。
“谁的电话?”
“团部的。”
“给我。”
王贵祥听了这话连忙抢过电话,紧跟着就听步话机里面传来谷子的声音:“王连长,团长命令。”
“是。”
王贵祥表情严肃,这时谷子道:“团长命你部消灭前往清峪的小尉迟三百精锐步兵,团长原话是:你王贵祥不是吹牛逼一个连能打千人步兵团吗?这回就让他打三百人,看你能打成什么鬼样子。”
听了这话王贵祥哈哈笑道:“哈哈……她奶奶的,帮我回团长,就说让他瞧好吧,我让这个什么狗屁小尉迟连老子的衣服都摸不到,哈哈……”
王贵祥说着挂断了电话,很兴奋啊,神风连都打上了,他骑兵连这种王牌却在睡大觉,这怎么能容忍呢,现在有任务就好,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想到这里王贵祥直接吹响了口哨:嘘~
听到口哨所有人都是一惊,所有骑兵整合装备,这个口哨的意思是紧急集合,准备出发。
下一刻王贵祥又一个口哨声,下一刻林子中藏着的骑兵走出来,奔驰在原野之上,野战骑兵为王。
这时中军帐中,李朝生又下达第二道军令:“让李朝龙率领四百步兵埋伏在岱峪门口,把大炮给我加上,准备攻山。”
“是。”
听了这话谷子再次下达命令,紧跟着埋伏在岱峪不远的林子中的李朝龙得到了信息,攻山!
李朝龙这时笑着挥手道:“兄弟们,来活了,老冯,你她娘的大炮准备好了吗?”
“放心,保证一炮轰开他城门。”
“好,就看你的了,哈哈哈……”
李朝龙说着,紧跟着挥手道:“兄弟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跟我冲!”
“杀啊!”
李朝龙动手了,这时李朝生又对谷子道:“通知埋伏在东汤峪的李朝水部队,靠近李朝虎部,不要着急汇合,让轰塌天与东沟峪形成合围后再行动,把东沟峪的人马给我引下来,别躲在山上,老子可不想跟他们打攻坚战。”
“是。”
谷子再次去传达命令,看着谷子忙碌的传达命令,这时一直跟在李朝生身后的郭宝道:“团长,你的布局全成了,这蓝田应该已经入您彀中了。”
李朝生听了这话笑道:“战场之事,从未有十拿九稳,别急,看看情况。”
郭宝这时看着李朝生道:“团长,你怎么知道一只耳肯定会中计呢?”
李朝生听了这话笑了笑道:“一只耳这个人我还是知道的,是个聪明人,自称熟读兵法,不过此人可能兵法看多了,疑心病有点重,而且盲目自大,所以我就针对他的性格特点设计了这个局。”
郭宝听了这话看着李朝生道:“团长可否跟我讲讲。”
李朝生听了这话笑了笑道:“首先咱们佯攻小洋峪,小洋峪的顾志柏是一只耳的小弟,当小弟的挨欺负了肯定会找老大撑场子,所以他定然求救。”
“所以我第一步我就让咱们的人给这些求救的信使让路,不要让他们死掉一个,顺利的把信送到一只耳那里。”
“而另一边,一只耳派去打探东汤峪的探哨,我是加大力度的绞杀,二十个人,我就给他留一个,这一个是诱饵,让一只耳知道东汤峪李朝虎部队的情况,但是这个探哨却不知道暗地里埋伏了李朝水的四百精兵,如此就会给一只耳一个错误的信息。”
“然后小洋峪的信使到了,而且是三个信使一起到的,你想想,一只耳刚知道自己跑出去二十个探哨回来一个,而小洋峪三个信使能全到,这一对比,是不是感觉很反常,咱们要堵也不可能只堵东汤峪,不对小洋峪做布置啊。”
“如此你是多疑的一只耳,你会怎么想?”
听了这话郭宝道:“小洋峪有诈,这是故意放过来的诱饵,清峪定然在小洋峪下了重兵,埋伏自己。”
“对喽,不过他这时在第一层,其实我已经在第二层了,这时他肯定觉得自己猜到了我的布置,不过谨慎的他还会探查一下清峪的情况。”
“而清峪方面,我让钱进故意带着大家穿平时干农活的衣服上城楼,而且还让探子看到,探子这时就会很不容易的把这个消息带回去,得到消息的一只耳定然会很兴奋,会想到兵法里面的避实击虚,偷袭清峪,张麻子这个老巢。”
“另外放弃小洋峪,派兵合围东汤峪的清峪主力,这时他肯定以为自己破了自己围魏救赵之计策,其实他不知道自己反而中了我调虎离山之计,这时他应该在三层,我却在顶层。”
听了这话郭宝举手道:“两个疑问。”
“说。”
这时郭宝道:“第一若是一只耳强行救援小洋峪呢?”
李朝生听了这话笑道:“我很欢迎啊,他要是救援小洋峪,咱们这里有五百精锐,而且林子中一直藏着一百二十骑兵,岱峪通往小洋峪的路上有农田区,现在农田都收获完了,成了一片平原,这里骑兵可以发挥最大的作用,王贵祥就能消耗他们大部分实力。”
“到了咱们这边与咱们斗,咱们也完全不用惧怕,而且别忘了李朝龙还在岱峪门口藏着呢,他要是敢出窝,老子就断了他老窝,这就是最简单的引蛇出洞。”
“其实他救那里都不重要,只要他出窝,咱们就肯定胜了,毕竟他对咱们一无所知,而咱们对他太了解了,他怎么会想到清峪表面虽然只有一千人,可是清峪后面还有咱们保安军一千五百人,他不倒霉谁倒霉?”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