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十两的价格,如何。”
听了这话方老太爷皱眉道:“这是天启初年的价格,万历年间可比这个高。”
李朝生听了话笑道:“不低了。”
方伯父听了这话看着李朝生道:“王家可报的比你高。”
“哦,那您找王家去吧,谷子送客。”
李朝生说着站起身拱拱手,吹什么牛逼呢,王老财现在全家加起来也没有这么多钱,我这个价格你就偷着乐吧。
李朝生转身就走,这时方老太爷起身道:“等等,再谈谈。”
方老太爷是真的让李朝生猜对了,他先找的王老财,王老财表示上等田他最多出十五两,中等天八两,刚才李朝生报这个价钱让方老太爷一喜,不过贪婪让他还想在加一点钱,于是就寻思跟李朝生在讨价还价一番。
李朝生这时转身笑了笑道:“方伯父,你心不诚啊,算了吧不买了,我要这么多地也没用,来年说不定又是个荒年,你还是找王伯父吧。”
“哎,别别,贤侄再谈谈,就按照你刚才那个价格行吗?”
方老太爷着急了,这时李朝生看着方老太爷道:“不行。”
“啊?我不想买了,你找别人吧。”
方老太爷一看李朝生这个样子,连忙道:“哎哎,别别,这样,这样,伯父降一点,上等田十九两,十九两行不行。”
李朝生听了这话看了方伯父道:“我刚才想明白一件事,我为什么要买田啊,既然不收商业税,我把银子拿去做生意不好吗?何必让土地拴住自己呢。”
听了这话方老太爷黑着脸道:“做生意有风险,会赔的。”
“那怕啥,谁不赔啊,不过方伯父,这么想来,你这田恐怕不好卖了,人都不傻,你知道去做生意,其他人能不知道吗?这时候把银子扔地上不傻吗?”
李朝生笑呵呵的看着方老太爷,方老太爷这时叹了口气道:“十八两一亩上等田。”
李朝生揉了揉鼻子道:“十七两,外加把你们家现在住的房子给我,干我就买,不干,您老出门左拐,问问别人。”
听了这话,方老太爷一咬牙道:“成。”
“好,什么时候签合约?”
李朝生看着方老太爷问道,方老太爷这时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掏出地契道:“都在这里,现在就行。”
李朝生笑了笑,紧跟着挥了挥手,谷子立刻拿过纸笔,二人签了合约,李朝生拿出一万四千八百两银子买下方老太爷家的所有土地,以及方老太爷家的那个庭院。
方老太爷家的庭院很大,占地也很宽阔,青瓦房,二进的院子,院子里还有荷花塘,装饰也很好,这么个宅子就算是在汤沟镇也能值二三百两银子,现在他姓李了。
方老太爷拿着钱,很快带人搬走了,这钱不能放在手里,他要变成货物周转才能赚更多钱啊,而李朝生直接把这宅院送给了李进理一家,同时李朝生还把李朝猛的老娘,德珍德宝的父母,全都接到这个宅子里,每个人分了两间房子。
这些人受了一辈子苦何时住过这样的房子,一个个都有一种不适应的感觉,不过李朝生一番情意他们岂能不受着,只能加倍的用心。
不过这房子是大了些,可是很快大家伙就适应了,而且还很快把这么大的二进院子变成了农家乐,院子里的小花园铲了,等待来年种蔬菜,池塘里的荷花池,荷花拔了改鸭圈,这样来年就有鸭蛋吃了。
忙忙活活,众人把方老太爷的家,住的有了烟火气息,李朝生还挺喜欢的,在这里蹭了好几顿饭。
十二月十八日,天下了大雪,开心的全村子的人咧开嘴大笑,下雪好啊,最起码明年田苗开始播种的时候,不会太缺水,瑞雪兆丰年啊。
大学下完,所有人都出来,把大道上的血用铁锹铲起来,用木头独轮车推着送到了不远处挖的八口储水的水库里。
人们推着小车干的热火朝天,这时一抹倩影在雪中走过。
“小姐,你看他们干什么呢?”
这时一个丫鬟对前面这个面色还有些虚弱的女人问道,女人听了这话道:“储雪吧,把雪都推进池塘,来年就能有一池塘的水。”
女人说着,丫鬟这时眨了眨眼睛道:“小姐,这样能有用吗?这雪能化出多少水,等化了说不定会让池塘下面的泥吸收不见呢。”
听了这话女人道:“积少成多,一捧雪不算什么,可是十捧雪,一百捧雪呢?总会把这池塘填满的吧。”
听了这话丫鬟道:“那可真够费劲的。”
女人听了这话摇了摇头道:“你没看见大家都在笑吗?费劲是费劲了些,可是大家都有了希望。”
丫鬟们不说了,这时看着忙活着,却充满干劲的农民,这里的农民跟别的地方农民不一样,别的地方农民是麻木的,可是这里的农民身上洋溢着一股活份劲,显得更加有生机。
这时一个丫鬟道:“小姐那边就是汤沟镇保安军的驻扎地,那位公子就是他们保安军的团长。”
听了这话宋三娘道:“嗯,咱们过去。”
女人裹了裹身上衣服,这时快速的来到了军营,这时军营外面士兵们已经换上了棉服,这时站在雪中一点也不冷的样子。
棉服李朝生早就准备了,不但是保安军,就连清峪的土匪们也都买了军棉服,这些棉服质量都不错,比这个时代那个薄薄的一层棉花的所谓棉服好多了,那些造价每一件都接近一百元的棉服,让这些士兵开心坏了,每个人都把这棉服当成宝贝。
“站住,军营重地,闲人免进。”
三人刚来到军营的外面,两个巡逻的士兵上前呵斥道,同时,隐藏的暗哨已经把弓箭瞄准了宋三娘三人,宋三娘武者的本能,直接就感觉道周围有七八柄弓瞄着自己。
丫鬟见状看着宋三娘道:“小姐,咱们回吧,不让进。”
这时宋三娘却一抱拳道:“我找你们团长,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听了这话士兵看了一眼宋三娘道:“你等着,我去通报一声。”
说着士兵跑了过去,很快又跑了回来说道:“我们团长让你进去,跟我走,别乱闯。”
说着士兵领着宋三娘往军营里面走,到了军营里面只见里面的人正在进行训练,一群人练着刺枪。
“刺!”
“哈!”
“垫布刺。”
“哈!”
寒冷的冬天,士兵们在露天环境下训练,竟然练得全身大汗淋漓,而留下来的汗水很快被冻成了冰溜子。
这时的明朝非常冷,尤其是赶上这一阵小冰河时期,冰冷刺骨,并没有后世那个二氧化碳排放超标的世界所谓的暖冬,这里的冬天都是彻骨的冷。
风跟刀子一般刮在大家的脸上,不过每个人都奋力的训练着,而在众人远方,一个身穿白色波司登羽绒服的男人正在那里舞剑,那柄剑是黑色的,舞动起来仿若幽灵,快如奔雷,急如闪电,一招一式可以看出用剑之人扎实的功底。
宋三娘这时看着眼睛光芒大盛,没想到他竟然有如此剑术,其实力竟然还在自己之上,想到这里宋三娘不由想要试探一下,这时见到不远处有兵器架,直接冲过去,抓起一柄大刀直接杀向李朝生。
“小心,看刀。”
李朝生正在舞剑,一见一抹倩影杀来,直奔自己,李朝生手中宝剑挥舞出几个剑花,喝了声:“来得好。”
紧跟着就跟宋三娘打在了一起,一时间竟然不分胜负,二十招过后,李朝生一剑挡开了宋三娘的刀子,剑放在了宋三娘的肩头之上。
宋三娘这时很吃惊:“没想到你竟然有如此好的剑法,实力应该不在刘宗敏之下,甚至强于刘宗敏。”
李朝生闻言笑道:“你忘了我叫做十里坡剑神吗?我要是没有这实力,叫什么十里坡剑神,不怕挨揍吗?哈哈……”
宋三娘闻言道:“只是你少了几分杀伐出来的敏锐与搏命出来的机敏,你要是跟刘宗敏打,不一定可以胜他。”
李朝生这时收回宝剑道:“君子用智不用力,我学武不是为了上阵杀敌,而是为了强身健体,活的更长一些。”
宋三娘听了这话道:“聊聊?”
李朝生点点头道:“走,跟我回屋吧。”
李朝生说着领着宋三娘还有两个丫鬟往他屋里走,路上李朝生看了一眼宋三娘单薄的衣服道:“不冷吗?”
宋三娘道:“习武之人,不惧寒冷。”
听了这话两个小丫鬟冻得哆嗦一下,李朝生见状笑了笑道:“谷子。”
“哎。”
谷子这时跑过来,李朝生道:“去库房找三套棉服过来。”
“是。”
说完谷子跑远了,紧跟着李朝生喊道:“把肩章都摘下来。”
“知道了。”
谷子喊道,很快进了李朝生的屋子里,一进屋,顿时一股热流传了出来,这时只见李朝生的屋子里有一个炉子,炉子上面套了一个长长的大烟囱,窗户上面开了个眼走烟,这个是李朝生买的土炉子,烧煤的。
而整个军营这种炉子有十几个,这时炉子上盖上还放了五个烤土豆,大土豆这时烤的外焦里嫩,香气扑鼻,搞得整个屋子都一股土豆味道。
李朝生这时拿起一旁的铁盘子,快速的用手把土豆拿起来丢进盘子里,紧跟着双手摸着耳朵,帮助手指降温。
耳朵上毛细血管最少,因此温度很低,一般人烫手之后会习惯性的摸耳朵。
紧跟着李朝生又拿了个热水壶坐在炉子上,举着铁盘子道:“吃土豆吗?”
听了这话两个小丫鬟咽着口水看着宋三娘,宋三娘这时闻着香味,肚子不争气的也咕咕叫起来,这时李朝生拿起土豆一人给了一个,然后自己一个人占了两个,这时拨开土豆小口的咬着,真面,都起沙了。
两个小丫鬟吃的很快,紧跟着就盯上李朝生盘子里那个了,这时李朝生直接拿起来,拨开皮就吃,丝毫没有让一让小丫鬟的意思,气的两个小丫鬟瞪着眼睛。
而宋三娘这时却小口的吃着土豆。
呜呜呜……
炉子里的火很旺盛,上面的水壶很快就烧开了,水蒸气喷着,两个小丫鬟吓坏了,以为这个水壶会爆炸呢,不过却没有爆炸。
李朝生这时起身,拿过自己的搪瓷茶缸子,抓了了点茶叶丢进去,紧跟着又从抽屉里拿出一袋未开封的一次性杯子,紧跟着拿过水壶,冲茶水,分别给宋三娘三个人倒了点水。
然后几个人围着炉子吸溜着茶水,外面不时传来战士们训练的声音。
好半天宋三娘道:“谢谢你救了我。”
李朝生听了这话吸溜着茶水道:“不客气。”
宋三娘顿了一下道:“她们说你救我的时候,把我衣服给脱了?”
李朝生听了这话一愣道:“咳咳……当时情况危机,我……”
“你别怕,我不是找你麻烦的,咱们江湖儿女不讲究这些的,我来主要是想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另外想跟你告个别,我要走了。”
“走?你要去哪?”
李朝生一愣,宋三娘道:“去报仇。”
宋三娘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掩饰不住的仇恨,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李朝生听了这话看着宋三娘道:“报仇,找顾志柏与一只耳吗?就凭你们三个人?”
宋三娘闻言沉默片刻道:“对。”
李朝生听了这话道:“过了年吧,这就要快过年了,年前不想起刀兵。”
宋三娘听了这话一愣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也要对他们动手?”
李朝生笑了笑,宋三娘当时愣住了,好半天脸红的说道:“是为了我吗?”
李朝生闻言都傻了,看着红着脸的宋三娘,心想你脸多大,为了你我找三个山寨拼命,我疯了吧,不过看着宋三娘这个样子,李朝生打着哈哈说道:“啊,壶里没水了,我去加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