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了很多,关于姚家的势力。”
“是的。他很害怕!我儿子我真的知道,他胆子小,好不容易考到举人,他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错拿不到春闱考试的名额。”
叶文初怔了怔,她看到了她想的看的东西。刘贤生病后去调查了,在张秀莹死的那天夜里,在别院里发生了什么事。
他写道:庭院里的花盆,原本有一株芍药,可芍药换了个位置,摆到最后面去。
念夏的右手上原本有一个翡翠镯子,她一直很喜欢,但现在没有了。
柴房的门锁起来了,我想去看,可婆子不给进去。
郡主对他的态度更好了,提秀莹试探她的时候,居然没有生气,郡主的右手中指指甲断了,她说是撞在树上断掉的,他不信。
那位叫念冬的新来的丫鬟,不敢看他的眼睛,他试图和她说话但她逃走了,他敢肯定念春知道什么。
秀莹很可能死在别院。柴房还有念春一定有关,他一定要想办法探一探。
我要为秀莹报仇!
叶文初捧着册子走了神,马玲问道:“师父,下一步怎么办?”
“下午去姚家别人看看。”
姚家的别院里,果然如圆智打听到的,两个婆子中午睡醒以后,就去村里打牌了。
叶文初三个人翻墙进了院子,张秀竹在外面望风,以鸟叫为信。
“两年多了,有线索的话也肯定也处理了吧?”八角不报希望。
叶文初不抱,但必须来这里一趟看个究竟。
院中没有芍药了,也没有什盆景。
叶文初去了柴房,刘贤的意思,张秀莹死前,会不会被关在柴房。
柴房里码放了一些木炭和柴火,三个人碰运气,叶文初查看墙壁,待翻到最里面的位置时,在靠地面的位置上有字。
“你们来看看,这是什么。”
三个人趴着看了很久,似乎是字又似乎不是。
“什么都没有。”马玲泄气,坐在柴火上休息,“我真的体会到,明明很讨厌却又拿她没办法,是什么感觉。”
叶文初点头:“赞同!所以,做个有钱有势的人,好处太多了。”
杀人都不用自己动手。
“小姐,那什么都查不到,咱们就算了吧,另外想个辙?”八角道,“反正只要让郡主身败名裂就行,咱们用点手段!”
叶文初问她用什么手段。
“毁容!”
“污蔑她私通!”
八角掰着手指数,叶文初道:“先前她还去庙里,现在她就待家里,你没听王爷说,圣上准备了个男子,到现在都没和她偶遇上?”
八角无语:“京城小姐真无趣,都不出门玩乐。”
“那到底怎么办?”马玲问道。
“那就打草惊蛇,请蛇带路!”
叶文初和张秀竹打了招呼,就回了衙门,和庞勤春立案后,就邀请了余三一起去验尸。
余三和叶文初没什么交集,很奇怪她为什么喊他一起。
“因为死者死的时候,尸就是你验的,今天劳驾你开开路。”叶文初道。
余三去了张坪村就明白了叶文初的意思。
叶文初要开棺的事,瞬间在街上传开,城外的村子里更是热闹。
张秀莹的尸体因为泡过水,所以腐烂的速度要平正常死亡更快,趋近于白骨化的尸体,虽没有更多的信息,但也更简单。
“你当时怎么查的?就只是淹死吗?”叶文初问余三,余三谨慎点头,“是的,周身无伤。”
叶文初指着肋骨给他:“这是无伤吗?带着这样的伤,人是无法正常生活的,所以这必然是死前弄的。”
死者左右两根肋骨断裂,这种断裂的疼痛,正常人无法忍耐。
余三的脸色大变:“也可能是、是掩埋的时候造成的。”
“怎么造成的,你打她了?”
“你、你莫要胡说。”余三当然记得张秀莹,但他也记得别的事。
“等办完这事儿,我们去衙门聊聊。”叶文初对余三道。
余三没说话,心头在飞快思索着。
叶文初和张家人解释了骨头上的伤,就重新将死者下葬。
叶文初盯着余三,余三害怕她,目光闪烁。
“是刁良玉让你这么做的吗?”叶文初忽然递话给他说,余三一愣,然后点了点头,“对!他说这种溺水案不用详查,所以,所以我就没有认真查。”
“我就猜是这样。”叶文初和余三一起往回走,边走边问他,“那你觉得刁良玉,为什么不让你查?”
余三摇了摇头,说他不知道。
叶文初回了城,城里许多人觉得好奇又新鲜,碰见她都会问开棺结果怎么样。
叶文初都如实说。
“被人打?难道不是意外溺水?”问话的人,也不认识张秀莹,就是想和叶文初探讨案子而已。
和叶四小姐说话,很有意思。
“十之八九不是意外溺水。”叶文初说得很确认,“我找了一些线索,一定能查到,给张秀莹伸冤。”
大家都夸叶文初人好,心善。
叶文初到了衙门,就让伏成把刁良玉吊起来,并没有去管余三。
“放开我,你们干什么!”刁良玉吼着,“叶医判,你可是堂堂医判,你犯的着一直盯着我一个小捕快?!”
“您都要做王妃的人,我高攀不了您,您就放过小人吧。”
“你高攀的人可多着呢!”叶文初冷笑:“平顺十三年十月十五张坪村淹死一个小姑娘,是你和余三去的现场。”
刁良玉一愣。
“你们都没有立案,定的是意外。可今天我开棺了,小姑娘的尸骨上有几处骨折,她死前,分明被人殴打凌虐过,你和余三为什么没有查出来?”
“我、我不记得了,你问余三啊。”刁良玉道,“他验尸,他说怎么死的我就这么定。”
叶文初对他道:“余三说,是你教唆他不查不验,还分了他钱。”
刁良玉的心停滞了一下才接着跳。
“废、废话,他胡说八道!”他根本没有拿钱,就有人和他打了个招呼而已。
……
姚纪茹正在列宴请的名单,九月十五是她的生辰,她打算请几位好友来家中玩。
“请叶文初的话,她肯定不会来吧?”念夏问道。
“我请,她不来也得来。”姚纪茹将叶文初的名字,写在请柬,“她一个商户女,能进我家的门,是她的福气。”
念夏应是。
外面小厮喊回话,念夏将人喊进来,小厮急忙将知道的事回禀了。
“所以,外面传开的,叶四今天开棺是开张秀莹的棺?”姚纪茹完全没有想到,“她想干什么?!”
小厮又道:“她在审刁良玉,她说明明是他杀,可刁良玉验的是意外。”
姚纪茹猛然拍了桌子,看着请柬上叶文初三个字,猛撕碎了。
“胆大包天的东西!”姚纪茹沉声道,“居然查到我头上。”
“她莫不是觉得,她查到了就能治我的罪?”姚纪茹问念夏,念夏摇头,“不可能的,郡主您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做。”
就是,她什么都没有做!
“你继续去盯着,”姚纪茹道,“看看她能玩出个什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