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但……望能借你的双眼一用,我想看见真正的答案。”
气氛安静了下来,祝谦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却愿意支持她,子季暑则一脸阴险,仿佛脑子里在盘算什么似的,不过商懿已经苏醒,他无法自如控制她的力量,故而呆在她身边,也不敢轻举妄动。
汪文迪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心态,眯了眯眼,道,“我身上诅咒既未清除,你便可以通过此咒利用我的眼睛,要看就快点吧。”
商懿双手合十,身边有金光忽隐忽现,随后,她闭上了双眼,汪文迪也跟着闭上了双眼。
再睁开时,她已经能看见东西了。
她知道这是她的长眠之所,站在自己身边的正是自己的丈夫子季暑,地上还有一口银棺,不远处还有另一副棺材的碎片。
和汪文迪他们站在一起的,是祝谦,她的学生,唯一一个陪她到了最后的‘学生’。
商懿愣了愣,鼻尖发酸,眼泪莫名的涌上了眼眶,道,“谦哥……我又能看见了……”
她眨了眨眼,刚恢复的视线,还有些不习惯,又因为这泪水,模糊了一阵,商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所问,与自己合葬者究竟是谁,她心底已经有答案了,但不知为何,仍是感觉脑子里空了一块。
祝谦温柔的笑着,借力站起身子,离开了众人身边,一步一步的朝商懿走了过去,眼中含情脉脉,道,“蕤宾,没想到我还能再见你……等着我……”
子季暑在商懿身边轻
轻唤她,恍若想留住她的思绪一样,道,“懿儿。”
那语气就和新婚之夜一般,两人还是心意相通、两情相悦之时,他眼中泛起一层灰蒙蒙的雾气,语气倏尔一变,咬牙道,“我这就替我们,杀了他!”
他骤然出手,黑气化作尖刺,直冲祝谦而去。
“不要!”商懿没料到他会出手,大叫道,下一秒也跟着行动起来。
汪文迪与他同时动手,剑气率先击破了尖刺。
但子季暑显然另有盘算,在途中时,他突然回身,展开双掌,掌心中各长出一根足有半米长的黑刺,而此时与他面对面的,是主动迎上来的商懿。
杀祝谦只是虚晃一招,他真正想杀的,是自己的结发妻子。
来不及了,汪文迪眯了眯眼,看着那极短的距离。
“蕤宾!”
祝谦大叫一声,转眼之间已不见了身影。
再看时,一把锋利无比的唐刀横置在商懿面前,挡住了袭来的两根黑刺,上面的白光映衬着黑色的刀柄,好像在无声的诉说着忠贞不渝的心意。
而后,唐刀上头出现了断裂的细纹,在它要完全碎开之前,商懿总算反应了过来,调动自己的金针,驱散了黑气,绞断了尖刺。
唐刀轰然落地,化作了祝谦的一缕残魂,他已是强弩之末了。
“谦哥,谦哥你怎么样?!”商懿眼中的泪水已经多得存不住了,大颗大颗的掉落下来。
她拥有举世无双的针线手艺,可是她无法缝合唐刀上裂开的缝隙,也无法缝合祝谦残破不堪的魂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越来越淡,越来越淡……
祝谦也好想抓住这最温暖的一双手,可是他真的已经没有力气了,他道,“你、你没事……就好。”
商懿哭得令人心疼,嘴中道,“……叹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谦哥,谦哥!”
两人的手最终也没有相握,祝谦彻底消失了。
失手的子季暑想要逃脱,却被其他人团团围了起来。
陈月歆不客气的骂道,“你说你这人这么不要脸,是怎么恬不知耻的存在在这儿的呢?”
子季暑依旧毫无悔改知错之意,冷哼一声,道,“你们几个局外人,知道什么?”
“不管我们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熊巍沉声发怒,额头上的青筋可见,咬牙道,“那边的商懿,是你的妻子!你怎么可能把武器对准她?!你不配为人夫,也不配为人!!”
就冲这一点,足够他下地狱被千刀万剐了。
“你又是哪冒出来的傻子?”子季暑瞪了他一眼,道,“我的事轮得到你来评头论足?”
汪文迪不耐烦的挥出了手中的宝剑,道,“别跟他废话,收拾他!”
众人一拥而上,子季暑根本无处可逃,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围攻之下,可疑的是,他到死也没有露出惧怕的神情,反而还很得意,似乎在嘲笑众人到了了还是拿他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