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我要守护的,是家人,是兄弟,是约定……只是这些,我觉得除了‘爱’之外,没有更好的名词来赘述了。”
“我得活着,去履行爱。”
他看向瞿星言和陈月歆的眼神,都是完全把他们当自己人的眼神,他们可以从眼神中读懂,他会尽他最大的努力、尽他最大的能量,来守护这一份情谊。
熊巍笑了笑,道,“我以前只懂得横冲直撞,根本不明白这些细腻的情感,更体会不到,是阿夏让我懂的,我存在的意义,和我的爱所在之处,我要为之奔赴,为之付出我的一切。”
神树之灵收了语气里的笑意,严肃起来,重复问道,“你愿意为‘爱’之一字付出一切?”
“愿意。”他作相同的回答。
“世间文字八万字,唯有‘情’字最难解。”神树之灵叹道。
众人都在等着它的下文,没过多久,地面忽然震动起来,黑色全部粉碎,朝中央汇聚而去,渐渐地凝成了一棵树木的形状。
其中还有一部分化作了一团黑气,把熊巍伤口里的邪气抽了去。
瞿星言注意到树干上是中空的,有一个镂空的大洞。
那声音从里头传来,道,“阵法千变,困不住有情之人,你们走吧。”
说罢,声音就完全消失了。
后头被困在牢笼中的怪物急了,连忙叫道,“诸位、诸位好汉!放了我吧……让我、我也一起走吧!求求你们了,方才是我得罪,我、我真的不想再呆在这儿了!就……就放了我吧!”
瞿星言将目光投向熊巍,问道,“这阵法是你破的,放不放你来决定。”
怪物也连忙望向了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熊巍叹了口气,扎好了伤口,道,“放了吧,它也不是作恶多端之辈。”
话音一落,瞿星言点了点头,手一挥,便解除了对它的束缚。
怪物活动了一下筋骨,一脸的喜色,连声道谢,一面朝树干上的空洞飞去,一面道,“感谢诸位的救命之恩,有一个额外的消息附赠给你们——”
“中有邪源,破而后立。”
“对了,吾名‘天马’,诸位好汉,后会有期!”
说完,它一溜烟窜进了出口,下一秒便消失不见了。
陈月歆又翻了个白眼,道,“天马?它跟天马也差的太远了吧。”
瞿星言摇了摇头,领着两人往出口走去,道,“此天马非彼天马。”
“据载:又东北二百里,曰马成之山,其上多文石,其阴多金玉,有兽焉,其状如白犬而黑头,见人则飞,其名曰天马。”
“记载中的天马是一种不擅于应付人类的灵兽,我们遇上的这只显然是修炼多时,开了灵智才能与我们对话,也是难为它了。”
熊巍应道,“原来是这样。”
他不再追究天马之事,沉声道,“但关键在于它留下的八个字,‘中有邪源,破而后立’,指的是什么,它又是如何得知。”
陈月歆甩了甩手,头一个跳进了出口里,道,“管它呢,先去跟霏霏他们会合才是正事!”
却说另一边。
那汪文迪与张霏霏破了五行方阵后,便走进了一扇自主打开的大门中。
大门后是一条小道,但并不阴森,只是单纯的静谧,道路两旁干干净净,唯一的装饰便是壁上的雕画。
雕画的内容很是丰富,什么都有。
走了大概五分钟,面前便出现了另一道大门。
这门是紧闭着的,中间有一个凹槽,凹槽底下的花纹遍布整个门,左右两翼各占一半,好像是要在这里放进什么东西,才能打开这扇门。
张霏霏仔细的看了看凹槽的痕迹,眯着眼道,“文迪,这似乎是……燕尔珏的花纹。”
她如是说道,汪文迪取出了商懿所给的单枚燕尔珏,从弧形的大小和具体的图案上来看,的确能够温和。
他将燕尔珏放了上去,只见一阵淡光充盈了花纹。
但之后却没了反应,那淡光忽明忽灭,仿佛在催促二人再给补给些能量似的。
仔细一看,不难发现,凹槽的图案中仍有部分镂空,并没有与这一块燕尔珏完美的重叠。
汪文迪皱了皱眉,豁然道,“这燕尔珏本是一对两枚……看来还需要另一枚燕尔珏才能开启这扇门。”
“可是另一枚……在汤先生和木女士手中啊!”张霏霏道。
若要出去,现在只能强行毁墓而出,这法子会改变墓中原有的构造,根本是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