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张霏霏如何劝说,这三人就是不起来,非要陈月歆答应帮忙不可。
加上她确切的捕捉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息,明白那并非常人能对付的状况,还真的就一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后面的汤天中郑重道,“只要能帮我找到我家的坠子,要我做什么都行!”
汪文迪捏着下巴,没理他,继续问张霏霏道,“你怎么看?”
“从个人角度出发,我觉得帮不帮全凭月歆自己决定就好,”张霏霏理智道,“可是如果出现了‘非人力’因素,我认为我们有必要插一手。”
能者多劳,何况她向来是个非常有使命感的人。
汪文迪笑了笑,问道,“你呢?月歆。”
“你说呢?”她转头去问瞿星言。
瞿星言一愣,末了才道,“随你的便吧。”
陈月歆摊了摊手,照他的样子回答汪文迪,道,“那就随便吧。”
汪文迪上前,居高临下冲汤天中道,“带我去看看事故现场。”
张霏霏已把木少夏和贺端阳都扶了起来。
汤天中眼里露出一丝不可置信的表情,不知是为他们会答应自己而感到意外,还是为领头人物是个年轻的帅小伙感到意外。
他爬起身子,前方带路。
这种眼色汪文迪倒是见得多了,不过他们最后无一例外的都被打脸了。
他一副无所谓的姿态,示意自己的同伴们跟上。
事发现场十分简单,就是一间储物单间,里面干净敞亮,还有镜子,那个存有坠子的盒子安安静静的摆在高台上,里面空空如也。
汪文迪直接拿走了那个盒子,问道,“几点了?”
张霏霏答道,“九点二十三。”
“那还早,正好先吃顿饭,饿了。”他一转手就收起了盒子,如是道。
汤天中一脸质疑,心道这小伙子也太不靠谱了,啥话没说,光惦记着吃饭了?那可是饭桶行为,看来不太中用啊……
他的思绪被冷漠的声音打断,汪文迪慵懒的抛出一句,道,“十一点后,一切自有分晓,你要是觉得我不中用,不相信我的判断,那就算了,我们走便是。”
难道他会读心?
汤天中忙换了一副尴尬的笑脸,道,“没有没有,我这就吩咐下人,让他们准备精美的晚餐,各位都跟我到餐厅去吧。”
罢了,也就个把小时了,等等也不费事。
经过他身边时,汪文迪面上发笑,那笑容却是冰冷非常,让人不禁哆嗦,道,“读心很难吗?”
其实像汤天中这般,眼里纯粹是欲望占了主导的人,在想什么是很容易就能被察觉的。
闻言,汤天中脸上的笑容完全僵住了,也不再敢与他开玩笑,收了自己的心思。
众人都集中在餐厅,不难发现,贺端阳一直在注视着瞿星言。
木少夏坐在她旁边,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悄声凑近她问道,“端阳,你喜欢他?”
贺端阳面上流露出小女儿家的神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她叹了口气,道,“我觉得他好完美,我似乎配不上他。”
木少夏打量了一会儿瞿星言,收了目光继续道,“那孩子的眼睛里……没有感情,你如果执着于他,恐怕会很苦,与配不配无关,你向来是很优秀的。”
“最初的时候,我甚至还羡慕过你,为何能这般外向开朗,善于交际,我却不行。”
贺端阳却舍不得收回目光,道,“也许正因如此,我才想尽可能多看他几眼吧,木姐……你觉得星言,他会喜欢怎么样的女孩子呢?”
“以我来看,”木少夏喝了口汤,看着菜品上用来装饰的精美雕花,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道,“他会喜欢他喜欢的女孩子。”
“你是说,只要他喜欢,无论是什么类型,都有可能是吗?”贺端阳理解道。
“嗯,差不多,但这就注定了他的追求者,是无法对症下药的。”木少夏轻笑道。
她的视线瞟过汤天中,忽的转了话题,问道,“端阳,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问。”
“你觉得爱情有保质期吗?或者说,你的爱情有保质期吗?会是永久吗?”
贺端阳思考了一阵,真诚答道,“我认为爱情是有保质期的,但是个人情况不同,保质期可能是一年,也有可能是一天,或者有人遇见了真爱,觉得是永久,也有人不过是一时的眼缘,保质期只有一秒。”
“要我说,我很清楚,我的保质期绝不可能是永久,哪怕在我很爱天中的时候,我也认为总有一天这份爱意会退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