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底下的两人正打的难舍难分。
接收到汪文迪的讯息,瞿星言紧了紧眉头,极速射出三道青光,直冲陈月歆而去。
这三道青光的能量与方才的完全不在一个层级上,陈月歆来了劲,也扇出一道紫炎反扑了回去。
谁知其中两道陡然变大,连同银轮一起吸收了紫炎,且与紫炎同时消失,唯有剩余的一道青光已然离陈月歆极近了。
青光猝不及防的化为了一根坚韧的树枝,绕住了陈月歆,并将她的手反捆在了身后。
他冷声道,“走。”
随后便欲操纵力量,带着她一起出水。
陈月歆稍稍凝神,便能看见江面上准备作业的工作人员,心知定然是贺端阳处不好交代,就也未曾反抗,任由他牵引自己。
就在她双脚离开江底泥地的那一刹那,她蓦地感到一阵冰冷的灵力侵入了自己的身体。
不好!
“咕嘟……咕、咕嘟……”
陈月歆倏忽之间失去了闭气之法,她来不及防备,寒凉的江水瞬间从她的鼻子里灌了进去,剧烈的、极其难受的呛水感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江水趁机撬开了她紧闭的嘴唇,加剧了她的痛苦。
“瞿、瞿……瞿星……言……你……”她完全使不上力了。
她的视线开始模糊了,她甚至不知道他发现了没有。
可这股力量和他的力量一样冰冷,难道真的是自己做了什么让他这般生气的事?以至于他要在这种关头下死手?
是吧,她不该手下留情的。
“唔……”
突如其来的触感唤醒了她的意识。
这感觉像……放在冰箱里的巧克力慕斯,冰冰凉凉,但是柔软且甜腻,或者用融化了的雪来形容会更确切一些。
随之而来的是新鲜的空气。
陈月歆瞪大了眼睛。
瞿星言的脸近在咫尺,他眼中五味杂陈,最多的便是深深掩盖的担忧。
他为她及时的续了一口气。
两人出水,掀起了一阵巨大的水花。
瞿星言稳当的落在了甲板上,陈月歆则跌在一旁,摔了个狗啃泥。
甲板上溅的到处都是水渍,贺端阳关切的跑上前来,但这回她与瞿星言保持了两米的距离,道,“星言,你都湿透了,这样会着凉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想带着瞿星言去换衣服。
瞿星言依旧没给她好脸色看,转手一把拉起了地上的陈月歆,连拖带拽的把人拉走了。
“喂,星言,喂!等等我呀!”贺端阳快步跟上。
还是汪文迪眼疾手快将她拦了下来,道,“贺夫人,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咱们中国有句古话,‘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这兄弟害羞的很,你想了解他,当然不能直接从他下手了!”
“怎么说?”这到底是贺端阳感兴趣的话题,她果然乐得停下步子,追问道。
“嗨呀贺夫人,你在静海摸爬滚打、历练这么多年,怎么没看出来呢?”汪文迪伶牙俐齿,道,“他刚刚带进去那个,是他的亲妹妹,要不是亲的,他俩能这么闹吗?你说对不对?”
要说长相,这两人长得并不是很像,只能说一个俊男,一个靓女,但要说气质,那眉目之间的傲气与英气,确实如出一辙。
贺端阳想了想,成功的被汪文迪带跑偏了,道,“我说呢,原来是这样啊,我懂了,慢慢来,先从他妹妹下手!”
“啧啧,汪先生,谢谢你的提醒了!”
听她的语气,她还真不把自己‘有夫之妇’的身份放在眼里。
船舱内。
“愣着干嘛?等着我给你烘干?”瞿星言看着出神的陈月歆,不悦道。
实际上,陈月歆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她在回想刚才那个好吃的冰糕口感,到底上哪儿能买到这么好吃的冰糕呢?
见她没反应,瞿星言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用青光包裹了她。
这股冰凉的感觉倒是把她的思绪扯了回来。
“就是这个!!”陈月歆大叫一声,猛地望向他,一脸怒意,叫道,“瞿星言,你是不是真想谋杀我啊?!”
“我要是真想杀你,几百回都不够你死的!”瞿星言也沉了脸色,语气更加不悦。
“那刚刚在江底是什么?那股力量不是你的?”她气急,道。
“不是,”他把她的头发托在手心,仔细弄干,解释道,“我只是按汪文迪所说,把你带出来而已,不然这里一堆普通人,讲不清楚。”
“这么说……江底有别的力量?可是我没感觉到啊!”她歪着脑袋思考道,也就老老实实的坐着,任由他摆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