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六个人一边饮酒一边听着左佑讲说着自己的过往,待酒足饭饱之后,残席撤下,灵茶摆上,左佑便将自己这些日子在五灵宗内的经历也对五个人说了一遍,其间汤萍便将那些书信取出来众人一起看。
那些书信,大部分是未具名的,看得出写信之人很谨慎,少数几封在信尾署上了名字,若是左佑提前知道那些死在他手下的家伙身上会带着这样的书信,他必然能知道每一封信件是哪个世家给温良的,他手中是有画影图形的悬赏,毕竟他是以这些悬赏在五灵宗内寻找那些家伙的。但是当时他根本不知到有密信这回事,信件又是后来他在无意间发现的,信上又未署名,所以现在他也不知道那些未署名的信件究竟是来自哪个世家了。
也因此,左佑还有些不好意思,他从身上取出来一沓画着人像的花红悬赏,在里面细细的挑选了一阵,然后找出来十六七张的样子,说道:
“若是提前知晓在五灵宗内会遇到这件事,我现在必然能知道每一封信都是来自哪个世家,可惜了,呶,在五灵宗内死在我手上的就是这些家伙,呵呵,他们的人头腌臜难看,就在我储物袋中,若有必要,我也可以取出来大家验看一番。”
“呃……那就不必了,”汤萍连忙说道,将那一沓纸张接了过来“有了这些也就足够了,反正都是这些家伙背后的世家。”
“除了信件,其中还有两张地图,呶……”左佑又在桌上将装着地图的大信封翻检出来“从信中的言语看,你们宗内隐藏的那个温良,将这些地图视作非常重要的东西,我看过那地图,但是别说看出其中的玄机,就连那是哪里的地图都不知道,不过想来该是你们五灵地界之内的某处,而且那里应当藏有什么让那温良极为看重的秘密,这些就只能由你们宗内之人去破解了。”
在左佑看来,钱潮五人得了这些信件和那两张地图后,必然是要上缴给他们宗门的长老,然后诸多事情,比如对付那个温良都该由宗门的长老们去处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件事后续的发展就是在眼前这五人的推动之下最终才水落石出的。
左佑总算是重伤初愈,饮了酒,又说了一阵话,看得出有些疲乏,于是又说了几句之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歇息去了。
房间里便只有他们五人了,汤萍抖了抖手中一张信纸,问道:
“这些……怎么处理?”
钱潮说道:
“当然是要交给宗门了,等咱们返回宗内之后,这些便由你去交给汤伯年前辈,以前咱们对温良只有猜测,并无实际证据,现在从这些信件看来,温良的确在谋划着什么大事,或许真的能给咱们五灵宗造成极大的伤害!”
“不错,”李简说道“看看这信上所写……”
说着李简将自己手中的那封信放在桌上,用手指在信纸上点了点。
“这封信是景州一个姓柳的世家写给温良的,看看这句‘先生言有大计可搅动苍穹,颠倒山川,变换日月’,什么事情能如此惊人呢?”
几人都凑过去看那封信。
汤萍便将那封信小声的读了出来:
“温先生台鉴:惠书敬悉,迟复甚歉。前者先生信中所言,柳某深以为然,天下苦五灵宗久矣,如穹盖三尺,使人不得昂首。然柳家偏安一隅,势单力孤,虽有心而无力,且慑于五灵爪牙环伺,惟蛰伏以自保,不敢有轻举之妄动。先生言有大计可搅动苍穹,颠倒山川,变换日月,柳某心向往之。先生之胸襟,雄纳百川,柳家难望先生之项背。然柳家之人,居安亦久,不思进取者居多,锐意开拓者寥寥,故难远赴麾下,伏望先生勿怪。谕书敬读,柳某常思何以报先生之垂顾,辗转百思,惟有为先生安守景州一地耳。先生起事之日,必有石破天惊之势,届时群小战战、仓惶奔乱,柳家必扫除五灵余孽以待先生。奉书者犬子柳营,但有训示,悉可告之。柳邕顿首。”
这封信是所有信件中为数不多的最后署名的一封,有了信尾的名字,这封信可算作是实际的证据,只要交给宗门,或许就可以从这个景州柳姓世家的口中得到一些确切的消息。
彦煊问道:
“景州柳家,是个很大的世家吗?”
汤萍说道: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景州在五灵宗的西北方向,我若是没记错的话,景州的大世家该是姓支的,柳家嘛,我还真没有听说过。”
彦煊又问道:
“有件事,我有些想不明白,咱们都见过了燕惊成为邪修之后的手段,真是令人瞠目,钱兄弟之前也说过邪修与咱们寻常的修士有什么不同,我记得好像是作了邪修就不用担心筑基的问题,若真的这样,那既然这些信件如此重要,既然邪修可以让人轻松筑基,可为什么温良到现在他身边效力的人一个筑基修为的邪修都没有呢?若是派筑基修为的邪修去对付左佑,哪里还能让我们得到这些重要的信件和地图呢?”
这倒的确是个让人疑惑不解的问题。
钱潮答道:
“修习邪术,成为邪修的确可以让修士不必受困于筑基的瓶颈壁垒,但是整个过程中……就如同燕惊对葛恛最后所作的事情一样,邪修需要大量来自其他修士的精血以补自身,若真的有邪修想要在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