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他有这个心智,哈!”
文苑嗔道:
“你呀,也别把他看得那么不堪呀,对了,钱师弟,我有些话想问问你。”
文苑虽然这样说,但是身子却没有要动的意思,看来并不是要背着身边的两位同伴。
“哦,文师姐有话请说。”
“是这样,两次言霜有事,钱师弟都帮了不少的忙,其中你的符箓之术更是让我看得十分羡慕,我自问修习符箓之术也有些年头了,但是没想到与钱师弟比起来还是有不小的差距,这让我这个作师姐的都有些赧颜,嗯,最近我的祖父也听到了那些关于钱师弟你的事情,这让他老人家有了不小的触动,重新的思量了一下他的那些规矩,然后就做了些改动,至少他老人家现在准许我与钱师弟多交流一下,互通有无,因此……”
“哦?”钱潮还不太明白。
“互通有无嘛,钱小子你还不明白吗?就是说文师姐可以教给你她的手段,但是要你用你自己的手段去换,明白了?”骆缨在一旁说道。
钱潮这才明白,有些惊喜的看向文苑:“是真的吗?”
“当然。”
“那太好了,”钱潮高兴起来“文师姐,你说吧,我的那几种符箓你相中哪一样了?”
文苑的祖父,文冕前辈,早年经历坎坷,因此为人有些古怪刻薄,但是他在九玄所代表的那可是符箓之术的正宗之学,若是能从文苑这里学得一两手,不啻于手中有了一块打开符箓之术大门的敲门砖,因此钱潮听了顿时就大感兴趣。
文苑倒有些难为情起来,因为她的祖父文冕虽然对她有所松动,但还是有限制的,有几种符箓便是不准文苑泄露出去的,而除了那些之外,她也不知道钱潮对剩下的那些有没有兴趣,她又不愿强压钱潮,因此话虽然说出了口,但还是有些为难,或者说是有些不好意思,她所看中的,正是钱潮威力最大的那种“惊雷符”,而她被允许与钱潮交换的手段,则是她觉得都有些拿不出手的寻常符箓之术。
“你那种能引下天雷的符箓……”文苑试探着说道。
“那个呀,我管它叫‘惊雷符’……”
钱潮说着就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摸出了一张符箓来,浅黄色的符纸上画满了歪歪扭扭的符文,然后钱潮就大大方方的将那符箓递给了文苑。这位文师姐也是修习符箓之术多年的了,只要拿到这张符纸,就算现在还看不明白,甚至是上面的符文还有不认识的,但只要回去细作研究,掌握之后继而精通,都不是难事。
文苑可没想到钱潮会这样痛快,居然连问自己愿意拿什么交换都没问一下子就拿了出来,不由得有些发愣,看了看还在钱潮手中的“惊雷符”,又看了看钱潮,说道:“钱师弟也别急,你还没问我能用什么符箓跟你交换呢?”
“呃……”
钱潮也呆了一下,对呀,自己想从文师姐这里得到她的什么手段呢?
有了!
“我记得文师姐有一个手段,看起来像是法术,但我觉得那定然是符箓之术,就是文师姐最后伤了那个合体家伙的手段……”
见文苑还有些迷惑,钱潮便摆出了一个开弓射箭的姿势,补充道:
“就是文师姐像射箭一样的那个手段。”
文苑听明白了,是“箭符术”,不过……
“钱师弟怎么看中了那个手段呢?”
钱潮一听还以为那个手段重要,自己拿出来的“惊雷符”份量不够,便准备继续加码:
“呃……怎么……”
“钱师弟别误会,你说的那个手段名为‘箭符术’,这的确是符箓术,不过并非什么厉害的手段,说起来这‘箭符术’还是我的祖父自己创立的,但是后来他觉得这种符箓不会有什么大作为,因此只当它是个小手段,也就没在这上面继续花心思,像我们现在炼气阶段还能用一用,威力也算不错,但是筑基之后,这种手段基本上就无用了,或者说我祖父他老人家对这‘箭符术’根本就没什么兴趣再下功夫,你学它,将来用处不大的。”
“诶呀,文师姐,”骆缨一把就拿过了钱潮的惊雷符塞进文苑的手里“既然这个‘箭符术’份量不够,那你就多拿出些来,捡着文前辈允许的多给这小子一些不就得了。”
其实骆缨的本意却是:一个法术既然创立出来,就总会有用处的,虽然文冕前辈不愿在这“箭符术”上继续下功夫,但若是钱潮能凭着自己的聪慧能将其改良一番,说不定就能成为一个威力出众的手段呢!
“那……钱兄弟的意思呢?”文苑问道。
“没问题,那我也多拿出几种来。”
就这样,钱潮一下子便将自己现在所掌握的符箓几乎都拿了出来,什么“千钧符”,“木藤符”,“含光符”,“野火符”,当然再加上文苑最为看重的“惊雷符”。
而文苑那里除了钱潮相中的那个“箭符术”之外,也一连拿出五六种符箓,双方交换,也算皆大欢喜。
“多谢文师姐。”钱潮喜滋滋的说道。
“是我要多些钱师弟才对。”文苑说道。
文苑说的诚恳,其实也是与她一直以来的处境有关,文家的家事前面已经交待过了便不再赘述,这位文冕前辈与自己出身的文家之间可说是亲情淡薄,甚至到了冷漠的地步,因此对文苑也是如此,在修行之上对文苑也处处的提防,甚至对文苑还不如对他所收的弟子更加用心,所为的就是担心文苑将自己传她的手段偷偷的再教给文家之人。虽说年头久了看不出来这丫头有这个心思,但文老头的提防之心却并没有减,所传文苑的法术手段嘛,绝不能说这文前辈不教她真东西,但是所传的也多以防御为主,只希望这丫头有份自保之力也就罢了,最厉害的一个“春藤符”也是不允许她与钱潮交换的,其余的便都是一些他早年独创的小手段,比如这“箭符术”,虽有威力,但过了炼气期,一至筑基,这个手段便没什么用了,可见这文老头的用心之深。
文苑也明白文冕的心思,她也无奈,因此见了钱潮的手段之后才有些心动,到文冕面前去求,终于是将那文老头说动,依着文冕这老头的心思,反正你从钱潮那里交换来的定然不是这符箓的正宗之学,交换给钱潮的又都是一些细枝末节的小手段,只要他交代的那几样不教给钱潮,那便随意了。因此这才又今天文苑与钱潮二人之间互相交流一事。
其实将此事看得通透的还有一个骆缨,她对文冕那老东西早就不满,就算你文冕早年经历了家中巨变,因此对文家充满了怨恨,但是这些与文苑何干呢?文苑师姐在那老东西身边多少年了,这么久难道文苑的性情品性这老东西就看不透吗,虽不是亲生孙女但总是有亲缘关系的,这老东西这么久了传授文苑一直都是藏藏掖掖、遮遮掩掩的,一点做长辈的样子都没有。因此在此之前骆缨就鼓动文苑多与钱潮交换,就算日后也该如此,既然那文老头总教她一些用处不大的,那就只能自己多想办法了。
在骆缨看来,这位文师姐若想彻底的改变自己的处境,估计只能等到她与自己的兄长骆宾结为道侣的那一天了,到时候这文老头再不教真东西给文苑的话,就可以让自己的爷爷,那位脾气也不好的骆老头去找文老头打上一架,也就解决了。
而骆缨自己嘛,倒不是没有与钱潮互通有无的心思,不过她的祖父对她算是从无保留,因此骆缨所学算是阵法正宗,与钱潮交流的话,估计骆老头八成是不同意的,再者说,钱潮的那些阵法在她看来都是自己将来能从自己的爷爷那里学到的,因此倒并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