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动手一次如何?”宋贞又说道。
“宋师兄……”范衠急道。
林涧则不再理会,不屑得冷笑一声飞身欲走,不过却回过头来向着宁晗与韩畋冷冷的盯视了一阵,然后便飘然而去了。
“小范,此事与你这里无关,我们这便离开。”宋贞说道。
那边,在阮添与宁晗的扶持下,韩畋勉强飞起来,阮添似乎有医术,要寻个安静的地方为韩畋医治。
而鲍娴则在骆缨与陆双面前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才去追赶阮添,至于骆缨与陆双,也不知道听到了什么,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件事发生得突然,也结束的快速,前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
“诶,快快,都快堆满了!”没了热闹可看的陆平川这才发现在这阵法之中已经堆了好多不能动弹的各种妖兽,而且后面还有数不清的妖兽拥挤过来时马上叫嚷起来。
就这样,随着宋贞三人带着韩畋与宁晗离去,在众人有些不知所以的谈论和猜测之后,这里重新又忙碌了起来。
……
而要将这段插曲讲说明白,时间自然要倒回去一些。
上官泓离开了林涧的身边后就去找了宋贞那三人,然后宋贞等人自然追问林涧身边那个女子的来历。
上官泓自回到宗内之后就一直没闲着,围在她身边的人有人是被林涧故意派过来搅得水混、激化事态的,但也有人是真心实意的跟着她的,而且那样的人在宗内积年累月也算是耳聪目明,因此她便将这些年宗内的事情知道了个七七八八,尤其是林涧身边的女子。
她曾经偷偷的去看过,不动神色的见到了宁晗之后,她的心头便是剧震不已,没想到这个女子与当年的那个白韵居然如此的像,几乎就是一模一样,但是只是相貌上而已,神态气质比起当年的白师姐,宁晗要差了许多。
开始时她也只是暗笑林涧得不到真的便要弄一个假的放在身边,不过随着知道的事情越来越多,她才知道了宁晗的身世来历,知道了韩畋与宁晗之间的纠葛,哦,就连宁晗这个名字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开始时她真的以为林涧身边的那个女子就叫做韩宁。
本来她并没有打算利用宁晗与韩畋之间的事情,她自有她的打算。不过随着事态的发展,她敏锐的察觉到了韩畋或许会带着宁晗出逃,但是依着林涧的脾性,发现之后必然就会将二人全都杀死!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还有……与我相争的人,一定也没有好下场!
林涧正是这样的人。
由此,上官泓的计划便有了些改变,或者说为她的自证清白又多布置了一步计划。
不过,自己说出来哪有让这些人自己去听个明白来得更有说服力呢,因此,在宋贞三人追问宁晗的事情时,上官泓并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让他们自己去看,自己去听,但最终还是留了一句很有深意的话:
“得不到的就两个人一起毁掉,当年也是如此!”
而正是这句话将宋贞三人说的心头震荡,审视了一番上官泓之后,便动身悄悄的想林涧那里而去了。
……
再说回林涧。
在上官泓离开之后,他心中烦闷、忐忑,一方面今天的事情自己无论如何推演,那些人必然是会死的,因此他才要借势而为,再次用叔海出手,只要那个白头发的女人死状与当年的白韵一般无二,那么上官泓就会百口莫辩,这次死的可不是一般的人物,那是关系到五灵宗与九亘原盟约的关键人物,宗门必然会震怒,到时候不管上官泓的师父再如何强势,这次也无法保住她的性命了,只有一死!
不过,刚才看上官泓的神态又让林涧无比的怀疑,难道这个女子真有什么厉害的后手能将当年的事情翻过来吗?
林涧无法想通上官泓的心思,正如他无法理解宗内许多弟子平日里忙忙碌碌一般。
以他的地位,向来俯视众人,手段虽然高明,但其实眼界并不宽,头脑或许聪明,但性格却狂妄任性,这便让他曲解了上官泓的意图,他所想的就是:当年自己杀了白韵与崔员,还嫁祸给了上官泓,不过没想到她竟然未死。现在这个女子又返回了宗门,那么必然是要报当年的仇,让当年的事情大白于宗内,让宗门还她一个清白。就算不如此,这个女子在宗内,又是个能呼风唤雨能折腾的家伙,必然日后会处处找自己的麻烦,长痛不如短痛,那就不如下手狠辣一些,直接将其置于死地也就是了。
成败就在今天,而且开弓就没有回头箭!
就在他既烦闷又焦急又忐忑的时候,他在树林边上发现了宁晗脸上神色的变化。
那是强行掩饰的慌乱!
这宁晗总体而言是一个胆小而又乖巧的人,这与她过往的经历有关,在与韩家讲条件进入了五灵宗之后,当林涧主动与她接触的时候,宁晗甚至还有些受宠若惊,曾经她真的以为这位宗内身份贵重的人物接近自己就是因为被自己的姿容所打动,有那么一段时间她动摇过,正是因为看不到自己的将来,虽然舍不得韩畋,但她却绝对不愿嫁入文家的,她没有那种先嫁入文家然后从内部搅动文家最终报仇的手段和心肠,只觉得那样还不如去死。
因此在林涧接触几次之后她便默许了林涧的追求,与他在一起,虽然觉得对不住韩畋,但……也只能如此!
知道后来,她才知道了自己真正的用处……不过是个可怜又可悲的替代品而已!
而且最可怕的是,与自己长了一张相同的脸的那个女人……很可能就是死在林涧自己的手中!
知道了这些之后,宁晗便觉得自己如身处寒冰地窖中一般,被吓得瑟瑟发抖!
庆幸的是韩畋从来没有放弃过她,一直在处心积虑的要把文家的事情解决掉。
但是现在的处境就算解决了文家又能如何呢,林涧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那便只能逃了!
就是不知道韩畋如何?
韩家还在做梦想通过自己与林涧从而达到与林家结盟的目的,可笑!
自己在林涧的眼中是这样的,那韩家呢?真是愚蠢无比!
那边只能逃了,就算做个散修,也不愿再这样被人摆布!
打定了主意,也给韩畋送去了消息,终于也在这里见到了他!
韩畋就隐在那林中,几次欲接近过来,都被宁晗阻止,时机未成熟,宁晗知道林涧今天谋划着什么事情,等那事情发生的时候,才是二人趁机逃走的时候。
不妙的是,却被林涧看了出来。
“是不是那个姓韩的小子来了?”林涧冷冷的问道,对韩畋他十分的厌恶,就如当年厌恶崔员一模一样。
“不……没有……啊!”
最后的一声“啊”是因为林涧冷不丁一下就把宁晗的手腕捉住一下子就拉倒了自己的面前,冷冷的逼视这她的一双眼睛。
多少年前,曾经有一双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也逼视过林涧,当时却是满眼的恨意!
而如今这双眼睛里却满是慌乱和恐惧!
唉!
终究不是她!
她毕竟已经死了!
想到这里,林涧忽然对眼前的宁晗产生了几分的厌恶来!
为什么这个女子要长得如她一样呢!
偏偏只是相貌上一样,但是性情,气质上却完全不同!
但却又有几分的相似,都是自己得不到的,就算是个赝品……自己也得不到!
都是一路货色,心里都有另外的一个男人!
他厌恶的甩开了宁晗的手,将她甩得一个趔趄,然后大步就向林中走了进去。
他要把那个韩畋找出来,然后再像当年一样折磨致死!
“你……你做什么?”宁晗一见连忙追了过来阻拦“这里没人的……”
“滚开!”
林涧又将宁晗扯到了一边险些跌倒。
“出来!”他大喝了一声。
林中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的动静。
“滚出来见我,既然有胆子来怎么没胆子来见我!”
林中依然静悄悄。
“呵呵……”林涧轻笑一声,一把就抓过了宁晗“那就听着,这个女人对我来说可有可无,而且我也对她厌烦了,你若再不出来,今天我就将她杀死在这里,如何?到她死你都继续做缩头乌龟的话……”
“住手!”
随着一声怒喝,林中闪出了一个人影来,正是韩畋,一脸怒容的瞪视着林涧。
林涧随手一甩就将宁晗甩到了一边去了。
“我说过了,你若再纠缠不休的话,你可以一直在宗内,但是她却不能,不过,如今你在宗外,你想想,会是个什么下场?”
“林涧!如今她不愿再与你一起了,你为何还要如此的苦苦相逼呢?”韩畋问道,这个问题也是他想不明白的。
林涧却是一愣,这句话怎么听着如此的耳熟呢?
对了,想起来了,当年动手杀崔员的时候,那白师姐不知怎么得就到了那里,还质问过自己一句:
“林涧!我心里明明没有你,你为何还要如此的苦苦相逼呢!”
想到这里,林涧发作起来!
“苦苦相逼!”
“那是我苦苦相逼吗?”
“是你们!”
“为什么!”
“为什么白师姐你就不能感受我的苦心,为什么一定要铁了心的跟着那个崔员,难道不知道那样会让我胸中抓心抓肺一般的难受吗!是你们逼我的!你以为我愿意那样做吗!本来谁都不用死,只要你点头就可以,是你逼我的,这些年我也不好受!我也……我也想你呀……”
这些话时林涧面上潮红、五官扭曲,这些话是他撕心裂肺得喊出来的,喊道“白师姐”的时候他是瞪着宁晗的,说出“崔员”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又是用手颤抖着指向韩畋的,最后是对着宁晗吼出那句“你以为我愿意那样做吗……”最后竟然捂着脸“呜呜”的哭了出来!
倒把韩畋弄迷糊了,这……是什么意思!
但是有人却听明白了!
若是细看,林中有一棵大树不知因何簌簌而抖,转过去之后就能看到宋贞正背靠着那棵大树,垂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全身都在抖动不已。
附近还有阮添与鲍娴二人,鲍娴的肩头也一直在微微的抽动着,而阮添的脸色则难看无比,一对大拳头紧握在一起,泛起血红的颜色!
而更远一点,则是上官泓,她到没那么激动,反而是脸上泛起了一阵似有若无的笑意,显得轻松无比,正暗自想到:
终于成了!
……
宁晗感觉到了一阵冰冷的杀意!
而捂着脸颊正“呜呜”哭泣的林涧不知道何时居然是捂着脸颊“嘿嘿”得怪笑起来!
韩畋则一脸的震惊,似乎他是听到了一个大秘密,但是究竟与什么有关他却不知道。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难得说出来能这样畅快!”
林涧的脸说不出有多可的怪异,哭红的双眼,脸颊上犹有道道泪痕,但此时却笑得开心不已,两颊上的肉都在不断的颤抖着!
“我终于知道了……”笑够了的林涧慢慢停歇下来,看了看已经凑在一起的宁晗与韩畋“我终于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韩畋试探的问道,他一开口,宁晗就大惊起来,她看得出来,此时的林涧几乎已经疯狂了!
“哈哈哈哈……再将你们杀一次,从此我这心里就坦坦荡荡了……”
说完,林涧就对着宁晗抬起了手。
“上一次是是你舍身救他,看看这一次他愿不愿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