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军人,打得很灵活,捷克式停火了。”
这么神?
徐恩增目瞪口呆,在他听来所有枪声都一个样,没想到有人可以通过声音听出这么多东西,不会是唬人的吧,对,一定是唬人的。
对方要真的这么有本事,又怎么会在老虎桥虚度时光,娘的,自己差点被这家伙给骗了,徐处长自认为明察秋毫,心说装模作样。
这时,白问天趴在地上爬了过来,抬头哭丧着脸问道:“老刘,你是军中出身,能不能看看谁胜谁负,要是情况不妙,咱们就撤吧。”
“我怎么知道谁胜谁负,我只晓得徐处长的人用得是勃朗宁,其它武器所有者暂时不清楚,目前使用英制步枪的一方似乎占据优势。”
老刘说完皱起眉头,低头看了看犹如地老鼠的白科长:“这么远的距离,就算是步枪子弹也没什么杀伤力了,别给这套制服丢人了。”
“哦,哦。”
白问天讪讪回道,连忙爬起来擦了擦脸上烂泥,伸着脑袋眺望远处,可惜隔得太远只能看见不时亮起的枪火,这会他倒是不怕了。
再说徐恩增看着老刘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什么叫大将之风,这就叫大将之风,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必须把此人拉进特工总部。
想了想,他干笑道:“原来刘兄弟曾是军中猛士,怪不得能以声辨枪,了不得啊了不得,徐某认为机枪应该是特务处那帮苟东西的。
他们啊就喜欢以多打少,利用火力欺负人,我们特工总部就不一样了,做事讲究任侠之风,从不恃强凌弱,果党内部哪个不知道。
刘兄,只要你肯加入,我可以做主,由你担任行动队长一职,在我们处,这可是仅次于我的实权职务,以前一直是徐某本人兼任。”
徐恩增的这番话把白问天惊住了,特工总部行动队长,那是掌握无数人生死的要害位置,别说是监区长,就算给个监狱长都不换。
“此事容后再说吧。”
结果老刘还是摇了摇头:“如果捷克式真是特务处的,那就遭了,之前轻机枪停止射击估计是枪手受伤了,现在开枪的是一个新手。
唉,新兵蛋子,机枪是要打短点射的啊,扫射固然痛快,可没有意义,只有敌人集群冲锋时,这种射击方式才可以起到压制作用。
但是这里不是战场,更不会有大量人员同时出现在射界内,应该以一次5到6发的射击速度,将暴露的敌人逐个消灭在行进的途中。
像他这么乱打,用不了多久枪管就要报废了,弹药也消耗得太快,徐处长,你必须派人支援那边了,不然咱们这些人都得死在这。
能在轻机枪攻击下实施反击的人,绝不是你们能对付的,只能利用多人的优势把对方围住,添油战法是兵家大忌,再晚点就迟了。”
老刘不禁叹了口气,机枪要是给他,只要弹药充足,有公路这种开阔地带位于战场中间,一个敌人都别想冲过来,来多少死多少。
又一次被拒绝徐恩增强忍着怒气,认真的听起远处的动静,就像老刘说的一样,哒哒哒的声音越来越小,没多久更是彻底没了声。
事关自己的性命,他终于下定了决定,拔出手枪看向手下咬牙说道:“再去四十个人,配合特务处清剿地下党,违命不遵者,杀无赦。”
看着动真格的处长,特工总部的人知道了必须拼命了,推推搡搡中选出了支援的人手,全是没有后台的普通特务,没有一个长官。
徐恩增见状也不在意,这种底层人员死掉多少都能补充回来,完全用不着心疼,现在就希望一共80人的支援队伍能把地下党挡住。
送走第二批手下,他在刑场来回踱着步子,偶尔停下看看交火方向,此时枪声已经没那么激烈,但是没停,这说明双方仍在对峙。
没一会就到了12点,看到组织来营救他们了,地下党囚犯们越来越激动,徐恩增恐惧之余,生出一丝杀意,这帮死硬份子留不得。
九甲圩不是市区,就算有人听到枪声,想去报警也要走出很远才能找到电话机,何况自己警告过警署,让他们不准接近刑场附近。
这是为了防止那些不要脸的黑皮来蹭功劳,没想到却成了作茧自缚,短时间内没人来支援,桥又被炸了,想要离开此地难于登天。
为今之计只有杀光囚犯,集中所有人手全力围攻劫囚的人,或者冲到公路北侧,再往北前往码头区域,从那里撤退以及寻找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