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维同没有主动靠近,而是就这么看着,这种东西还是不要主动围过去的好,更关键的周边的那股压抑感,让何维同觉得很不好。
“阴人上路,生人回避!!!”
领头的中年道士抬着一个小型竹筐,里面放着一盏油灯,一蹦一蹦的行进着。
夜里不好视物,所以等那群人距离他不过二十米的时候,他才看清楚这是一群什么人。
除了领头的是个活人外,后面的所有人的都是死人,何维同感受到了那股浓郁的死气。
“四目道人!”何维同看清领头道人的模样后惊讶道。
四目也远远看见了何维同,这堆篝火在这漆黑的林中实在过于显眼,他想不看见都难。
何维同观察四目的同时,四目也在观察何维同,出于职业的特殊性,所以四目看到何维同的第一眼是在判断他是否是妖。
不是四目多想,而是环境实在太过于特殊了,这荒郊野外,方圆十里没有一处人家,但是却突然跑出来一个人,这不值得怀疑,什么值得怀疑。
不过四目的这个念头,在他看过几眼后,就消失了,因为在何维同看不见的一个层面里,何维同身上散发着至刚至阳的气血,还有很浓郁的阳气,妥妥的人,而且还是一个有高深功夫的人。
“砰!砰!砰!”
四目带着后面的“客人”一蹦一蹦的来到何维同面前。
“这位道友,不知为何在这荒郊野外歇息?”四目问道。
何维同认出了眼前的道士,这是茅山的四目道人,是一个性格怪异,爱财小气的道人,不过是一个好人。
何维同稍稍放松了一下身子,然后说道:“我错过了宿头,不知不觉就走到这深山里来了。”
“道友是哪里人,要往哪里去?”四目接着问道。
“我来自杭州,准备去武当,道友又是哪里人,为何深夜来此?”
“我是茅山弟子,你可以叫我四目,就在十里外的一座山间修行,我这是接了生意,正准备往回走,你看也知道,我这不好在白天赶路。”四目指了指身后的人然后说道。
何维同看了一眼四目身后,然后点了点头。
“不知道友名号?”
“我姓何名维同,并不算真道士,勉强是一个野道,与道友这等大派弟子不同,道号,山里的师傅倒是也取了一个,只是我不常用,道友若是觉得不习惯可以叫我百草道人。”
“百草道人?此号何意?”四目问道。
“听山里的师傅说,我小时候身体不好,所以吃了很多的药,所以就取了这么一个道号,也是因为我从小便体弱多病,所以我没有被师傅收录门墙,只是算作一个记名弟子,所以也就没有道教的诸多忌讳。”何维同说道。
此话何维同倒是没有说谎,他确实有这么一个道号,但是因为他不算是真正的道士,所以不怎么常用。
“原来如此!”四目点了点头。
“相逢就是缘,我修行的地方与道友的要去的方向一致,不知道友可愿意去我哪里走一趟,我也好尽一尽地主之谊。”四目提议道。
何维同想了想,然后说道:“也好,那就先谢过道友了!”
何维同灭了篝火,然后收了吊床,背着箱笼跟着四目而去。
他们两人都还没有注意到,距离他们不远的一颗大树上,一个妩媚异常的女子正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