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扶着坐起身来,要说爽,自然不爽,却也通透畅快了许多。
捧着糖水喝了一口,温温的,甜甜的,便仿如心底照进了阳光,流入了蜜糖,一双眼,也不自觉眯了起来。
“真甜!”
“嗯,真甜,我看你现在就像个傻白甜!”陈远白了一眼,拆开包装,递了一小包过去。
永嘉歪头好奇看着:“这又是什么?”
“创可贴,你不受伤了么,拿去伤口上垫着,脏了扔掉换新的。”
“哦!”永嘉便放下杯子,接过研究起来。
感觉还是蛮不错的。
软软的,透气,不用试也知道,吸水性肯定很好,垫着会很舒服。
便问:“怎么垫呢?”
“啊?”陈远顿时也呆住,回过神来,差点没炸了:“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受过伤!”
永嘉吃吃笑:“可东西是你拿出来的,你应该知道怎么用啊!”
陈远无语:“你想多了,虽然东西是我拿出来的,可是,我真不知道怎么用。”
“真的?”永嘉偏着头,有点不相信。
陈远泄气:“真的,我又不是变态,长这么大,我也是第一次碰这玩意。”
“是吗?”永嘉偏着头,单手托腮,不自觉又笑成了傻白甜。
好一会过去,才苦恼道:“可是真的不稳啊,带子都没有,这样夹着会掉呢!”
陈远便从郑愔姜篱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中找了一条出来:“穿这个,应该就不会掉了。”
永嘉眨眨眼,终于有些明白这玩意到底怎么使的了。
小脸亦不自觉红润了些,道:“那,能不能让愔儿黎儿帮忙准备点热水,我想,先清理一下。”
陈远如逢大赦,这才出门,让郑愔姜篱准备热水端入房中。
很快又出来。
之后不久,永嘉便好了,捧着糖水,走来走去,喜滋滋的。
陈远好笑:“你至于么,再怎么样也好不过没受伤的时候吧?”
“那是你没受过伤,你都不知道以前每个月这几天我有多难受。”永嘉轻哼。
陈远想了想:“那你以前都用什么?”
“想知道?”
“一点点。”
永嘉噗嗤就笑,凑到耳边悄声道:“回头送你一条……”
也是坏得可以。
陈远惊讶的发现,他居然被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片子给撩了,尽管当下来说,这年龄一点不小了。
永嘉也适可而止。
她今天很开心,不因为糖水,也不因为那神奇的创可贴。
只因为,有人愿意为她冲糖水,愿意为她准备那么一片创可贴。
对她来说,相比糖水和创可贴本身,那份心意更加难能可贵。
她也不怕郑愔和姜篱知道今天来那事了,她不想让她们知道的,仅仅只是她弄脏了她们的床榻而已。
毕竟作为一个上位者,那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反而是弄脏了陈远的床榻,在她而言没什么大不了。
是以,哪怕明知是掩耳盗铃,倒掉污水之后,她还是对犯罪现场进行了转移。
之后就不管了。
爱洗不洗。
反正,我永嘉没有弄脏奴婢下人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