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核心便是纳谏,怼李二。
可问题是,生前能忍,死后,还能忍?
虽然他一贯不以最大的恶意来揣度帝王这种生物,可李二……
真要惹急了,貌似,躺下都不得安生啊!
永嘉也不行了。
李二的心情其实很复杂,简单来说,就是尴尬之中,又有那么一点点恼火,然后,还有那么一点点爽。
因为陈远说魏徵的下场会很惨,这个他喜欢。
他甚至想公然点赞。
魏徵在反思,心里也不平静。
独独她,低着头,舀着酸奶,小肩膀一耸一耸,下面憋着怕尿出来,上面憋着怕笑出来,十分辛苦。
这个时候,外面也都吃好了,开始复工。
陈远便简单道了几句,而后起身走出院子。
刚走,永嘉便忍不住了,捂着肚子笑得眼泪哗哗,上气不接下气。
李二满头黑线:“闭嘴,回头收拾你。”
说完,望向魏徵,略有些尴尬说道:“那个,什么,别听那厮胡说八道。
玄成你大可放心,你死后,朕,绝对不会刨你的坟。”
魏徵亦看过来,半响,幽幽道:“某与陛下,君臣一场,竟到连这等事也需要保证的地步了吗?”
“噗——”
“哈哈哈哈!”
太搞了。
说好不能笑不能笑,一定不能笑,一听魏徵那话,一看魏徵那眼神,永嘉还是没忍住。
也隐隐约约,溺了那么一点点出来。
李二与魏徵,却陷入漫长的尴尬中,相顾无言。
良久,李二咳了两嗓子,正了正衣冠,率先开口破冰:“玄成啊,这长公主修行祈福不在观里好好呆着,却跑下山来与人私会,依你看,该当如何处置?”
永嘉:“……”
这算什么?
拿我当工具人吗?
这转移话题的手法,是不是也太生硬了?
最讨厌的是,魏徵那老家伙,好像又故态萌发了,今日,怕还是在劫难逃呢!
果不其然,面对李二主动释放的善意,魏徵很快调整好心态,义正言辞道:“当严惩不怠,否则传扬出去,必将使得皇室蒙羞,朝堂律令亦沦为笑柄。”
“嗯。”李二颔首:“甚好,那依玄成看,怎样才算是严惩?”
此言一出,顿时永嘉就不淡定了,一面可怜巴巴央求,一面又对魏徵怒目相视。
李二冷笑。
这会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
之前不是笑得很开心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太重了好像也不行。
说白了,陈远那厮虽然口没遮拦,搞得他有点尴尬,但是,也爽啊!
当着魏徵的面,说魏徵下场会很惨,那可是他一直想做却又从未做过的事。
关键魏徵还发作不得,太特么刺激了。
当然,主要还是这人有才,值得挽留,相比之下,其它都算不得什么。
毕竟,弑兄杀弟都是事实,他从不否认,这世上,背地里骂他的也多了去了,他也从未计较。
魏徵却义正言辞道:“某认为,当至少禁足三日,否则不足以服众!”
李二:“……”
永嘉:“……”
果然,镜子还是破了么?
至少禁足三日……
当真,好重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