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拽,拼命的往下拉。
有人被拽下去,身边的人当然去拉他,有的拉起来了,有的没拉起来,有的反而把拉自己的那个人也拉进去了。
日军没有见过这样的沼泽,没有见过这样吃人的草地,他们以为碰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在确定无法救援的情况下,他们抛弃了陷落在草地淤泥坑里的人,彻底的退了回去。
如果,有一个叫西南医学院义勇军保卫团的七千余人,每个人准备一个小长木叉子,每一个人的任务是抓一条毒蛇,如果完成了这个任务,会有多少条毒蛇?
很显然的是,有人没有抓到,有人抓到了不止一条,但总得来说,他们准备的笼子里面,有很多有毒的蛇。谷
如果,把所有毒蛇的笼子,全部做成陷阱,把日军经过的地方,设计层只要他们一经过,那个笼子的门就会打开,然后毒蛇就会掉出来,这样难不难?
可以说,一点都不难!
一路上,经历了重重磨难的日军,被各种各样的自然环境折磨的,崩溃的日军,再次遇到了这个庞大的蚂蚁窝后,终于有一部分人崩溃了。
有一部分人,马上脱离了大部队,狂奔而去。
他们不傻,知道日军所遇上的一切灾难都是被人设计好的,被设计的就是日军的大部队。
他们如果一开始还抱着跟所有人同甘共苦,同享祸福的话,现在被一环接着一环打击弄得崩溃的他们已经不愿意跟大部队共同面对接下来的打击和灾难,他们要单独离开。
所以,他们当逃兵了!
现在日本人,剩下的人也不多了,剩下不到七千余人,两个步兵联队八千余人再加师团部所有人差不多14000人左右,现在居然剩下不到七千余人。
可见,这野人山的可怕!
这一路上,死的人很多,崩溃了,逃跑的人也有很多,第55师团师团长竹内宽,他病了!
病的还很重!
高烧不退,上吐下泻,军医检查后发现有可能是疟疾,这玩意儿据说能传染。
但是,谁也不敢因为这个疟疾而扔下师团长不顾。
所以,只能把那个担架抬着师团长走,远征军第五军军长杜长官的遭遇,日军第55师团师团长竹内宽也想享受享受这个待遇。
竹内宽还没有昏迷,但是他已经无法理事了,只能艰难的给自己的副手下令:“这是敌人的圈套,向军部司令官发电,请求指导,请求支援!
一定要把第55师团带出去,一定要把他们带出去!”
第55师团参谋长郑重的向他保证:“放心,师团长阁下,我一定会把第55师团带出去!”
他们现在其实是不怕迷失方向,只要不下雨,他们就可以请求飞机来给他们指路,然后跋山涉水顺着飞机指导的方向而行。
但是,就是在飞机指导的方向上,有着各种各样的陷阱以及陷阱。
“报告校长,这一次已经把背出来的所有75mm口径的山炮炮弹全部制作成了地雷,或者诡雷。
他们飞机引导的路线,将是他们一路血与火的路线。
这是我工兵连所有士兵的保证!”
一脸络腮胡子因为长时间不刮而显得特别长的崔勇,很严肃的跟陈潇报告自己的兵任务完成得很好。
统领工兵连三百余人的崔勇,在经过几个月的学习当中,已经可以胜任工兵连连长的职务,一直以来完成的任务也非常出色。
陈潇笑着点头:“好!
那我就看看你们做出来的地雷阵,能有多少斩获?”
地雷阵。
一般不会是你一进去,它就炸了。
一个好的地雷阵,首先要明确,你要对付的是多少人?
有多大规模?
敌人经过的时候会以什么阵型,经过什么样的地形,多久能前进多少米?
如果没有这样的地形,你又要怎么样才把你的目标安排进这样的地形里去。
这很重要!
这些都要考虑进去后,才会进行规划你的地雷阵,让你的地雷阵以最小的爆炸范围对敌人造成最大的爆炸杀伤。
爆破,排雷,布雷,这都是工兵干的活,当然不是别的兵种不能干,而是干这些活,工兵是专业的。
如果说以前不专业,但是现在陈潇教过他们之后,他们经过这许多时间的锻炼,终于变得专业了。
久保田一郎作为日军斥候队长,一直是带头走在前面的,斥候或者说尖兵班走过了很远之后,后续的大部队才会跟上。
这是部队预防地雷阵的一种行军方法,几乎所有军队都会有这种士兵,经常将脑袋绑在裤腰带上。
“队长,看来这次这条路很安全,没有毒蚊子也没有沼泽草地。”
一个士兵欢喜的跟自己的队长久保田一郎说了一句话,他们安全,跟在他们身后100m处的大部队才安全。
话音刚落,这名士兵就感觉到自己绊到了东西,然后他旁边的大树上掉下来了,一块石头,这块石头一点都不大,也就是十几斤左右,可这块石头上面被人刻了个凹槽,绑了好几根绳子。
他抬眼望去,这几根绳子牵扯着很远,很远的树上,也有一块石头被拽落了下来,那块石头也牵着好几根绳子。
然后无数细长的绳子被牵引入身后几百米处的树林里,那里是日军的大部队。
然后他们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树上砸了下来,或者空中,或者崖壁上,掉落了下来。
等他们捕捉到那个掉落下来的物体后,发现那居然是一枚枚的炮弹,而且这些炮弹的弹头上已经拧上了触发引信。
当炮弹弹头上的触发引信碰触到地面的时候,覆盖了日军撤退队伍几百米的大爆炸发生了!
虽然有爆炸,也有人伤亡,但是站没有敌军趁乱攻击的情况下,伤亡其实并不是太大,也就几百个人吧!
但是,远处的陈潇,笑看着日军仔细地排除在树林中潜在的危险缓慢行进的时候,他笑了!
他笑日军面对真正的危险来临时,仍然懵然不知,真正的危险不是那一场爆炸,而是那一场爆炸过后遍布了整片丛林的某些特殊的物质。
他知道,经过这一场爆炸,这一整队日军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