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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5章 怀孕!


    白纤羽从怀里取出陈牧曾为她雕刻的木偶,出神望着,纤嫩的指肚缓缓轻抚。

    什么时候,所有的纷争才会平息啊。

    女人暗暗想着。

    她真的很想与夫君日日夜夜黏在一起谈情说爱,没有俗事打扰,享受温馨的日常。

    人的一生看似漫长,却又很短暂。

    哪怕身为修士,真正肆意挥霍的年华也就那么些时日。

    就怕等到所有俗事结束,她和陈牧的鬓间已有灰丝生出,回首又满是遗憾。

    白纤羽微微闭上眼睛。

    她轻轻按住自己的小腹,虽然满心惆怅,但当下最重要的还是要个孩子。

    听说在双鱼国的月落神女湖许愿会很灵验。

    虽然白纤羽知道这都是扯淡,但既然都来了,不妨抽个时间走一趟,也算寻个心理安稳。

    “朱雀大人好兴致啊,都这么晚了还在赏月。”

    就在白纤羽思索时,一道清冷悦耳的声音忽然飘了过来,极为突兀。

    白纤羽回过神来,扭头望去。

    只见敞开的院门口婷立着一位紫裙女人,蒙着面纱。

    陌生女人莲步轻移,款款走入院内,晚风吹拂着女人裙衫紧贴在娇躯上,显得丰姿婀娜,骨格轻盈。

    “阁下是?”

    白纤羽纤细的柳眉微微蹙起,生出警戒。

    不过当她看到院外毕恭毕敬等待的柯管家时,心下顿是了然,对女人的身份有了猜测。

    “我姓墨,你可以称呼我墨老板。”

    果然,这女人是青楼鸳鸯阁的幕后老板。

    白纤羽饶有兴趣的盯着突然前来拜访的女人。

    听夫君说,这女人脑子有病,刚见面就对他一顿冷嘲热讽,似是上辈子的仇人。

    这也让白纤羽内心充满了好奇。

    按理说以夫君英俊的外面与独特的气质,哪怕不能让女人第一面产生好感,也不至于无缘无故产生厌恶。

    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原来是墨老板……”白纤羽浅浅一笑,屈身福了半福娇声道。“我夫妻承蒙墨老板照顾,妾身还没来得及亲自去道谢,倒是失礼了。”

    “假惺惺的客套话就不必说了,纯是浪费时间。”

    墨老板摆了摆手,坐在石凳上上下打量着白纤羽,啧啧称赞。“果然是比玉生香,如花有韵,陈侯爷祖上到底烧了多少高香才娶到这么美的玉人儿。”

    面对女人直来直往的豪迈性子,白纤羽颇有些不适应。

    她定了定神,莞尔说道:“世上美人千千万,妾身不过是蒲柳之姿,反倒是墨老板虽面纱遮颜,却也能窥出乃是倾城之姿,世间无双。”

    “呵呵,真是虚伪啊。”

    紫衣女人冷笑。

    白纤羽皱眉,她现在算是了解自家夫君为什么讨厌这女人了,果然有病。

    她对谁说话都是这么冲的吗?

    “今日我对你夫君进行了一些详细的调查,大概也了解了一些他的情况,可谓神奇。”

    紫衣女人风采动人的眸子盯着白纤羽。“不过有些事情比较难查,所以我打算亲自过来询问你这位夫人。当然,说不说在于你,我不会为难。”

    白纤羽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对方。

    调查我家夫君,还公然跑来跟我这位夫人套秘密,这女人脑壳里装着什么?

    “据我调查,你跟陈侯爷成亲前,他似乎并不怎么……聪明。”紫衣女人问道。

    “人都是会变的。”

    白纤羽微微一笑。“我以前也很胆小,但后来连杀人都感觉如喝水一般。”

    “可变化总得有个过程吧。”

    “过程有长有有短,我夫君与我半年相处才慢慢变化。”白纤羽素手轻拂起一绺青丝,语气淡然。

    紫衣女人笑了起来。

    她抿了抿面纱下的柔润丹唇,看着不远处烙印在地面上的斑驳树影幽幽解释道:“我对你们并没有任何恶意,纯粹是好奇而已。”

    “妾身也很好奇。”

    “你好奇什么?”

    “妾身很好奇,为什么墨老板会对我夫君有如此大的敌意,你们以前并没有结过仇。”

    “你错了,我对你丈夫并没有恶意。”

    紫衣女人缓缓摇了摇玉葱般修长的手指,笑着说道。“我只是对‘陈牧’这个名字很有恶意。”

    “名字?为什么?”

    白纤羽愕然。

    墨老板玉指轻轻敲打着冰凉的石桌面,并没有回答,裙下的翠绿绣鞋交替搭在一起,坐姿很随意。

    就在白纤羽打算再次开口时,女人忽然说话了。

    “我从小便是被花大娘收养的,她是我干娘,作为青楼的经营者,她收养了很多丫头,作为未来培养的妓子。”

    墨老板像是说书人一般用旁观的口吻缓缓诉说。“我从小表现的就很乖巧凌厉,花大娘花了不少心思培养我,可惜做我们这一行的,嫉妒者太多。

    下毒、毁容、藏针……大大小小的阴人手段数不胜数,防不住某天你的好姐妹就成了仇人。

    一年多前我就是被我最信任的人背叛,虽然侥幸捡了一条命,可惜容貌被毁了……”

    听到这里,白纤羽神情浮现出复杂之色。

    她看着女人的面纱,似乎看到了面纱下让人惋惜的那张支离破碎的容颜。

    毕竟毁容对于一个女人来讲,无疑是剥夺了性命。

    “而那个被我最信任的人,他的名字就叫‘陈牧’,所以你明白我为什么对你夫君恶意而对了吧。”

    听完紫衣女人的解释,白纤羽唇角泛起苦笑。

    敢情原来是这样的误会,夫君也是够倒霉的,偏偏与别人撞了名字。

    “那你口中的那个‘陈牧’,现在又在哪儿?”

    “跑了呗。”

    墨老板轻哼了一声,手指卷起胸前的一络长发随意玩耍,淡淡道。“在我得势后,他就提前跑了,到现在还没找到,真是气人啊。”

    白纤羽道:“等回到大炎妾身会让冥卫进行调查,若他逃到了大炎,只要抓住,一定会为墨老板报仇。”

    “那就多谢朱雀大人了。”

    虽然嘴上感谢,但听墨老板的语态,似乎对此并没有太大的期待。

    白纤羽不确定对方诉说的是真是假,但联想到夫君无缘无故的被对方讨厌,似乎也只有这个原因才能说得通。

    “朱雀大人,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神吗?”

    “什么?”

    对方的思维跳跃太快,白纤羽一时没反应过来。

    墨老板起身遥望着夜空,声音缥缈如烟:“有些时候我会做一些梦,梦里的我漂浮在万里高空处,好像被一根绳子给吊住,不停的转啊转……

    拉我绳索的另一端,却是一个看不清身形的人。

    他好像就是神明,掌控着我的生老病死,钱财富贵……我想挣脱,但没有任何办法……”

    白纤羽默默听着。

    她不明白墨老板为何突然说这些,目的又是什么,莫非只是单纯的找个倾诉对象?

    “所以你有没有觉得,这世上其实是有神的,他们在背后主宰着我们的命运,你所谓的爱情、亲情、仇恨……都不过是他们消遣的娱乐。”

    墨老板冰雪般清冽的眼眸里透着楚楚水色,看着白纤羽。

    “这世上没有神。”

    白纤羽抬头望着满空星月,瓷白的秀靥上光华流转,淡淡说道。“如果真的有神,那便是高高在上的王,毕竟我们的命运都能被他主宰。”

    “蜉蝣困于井底,如缥缈窥视于天穹,落蛙观天,不过如此。”

    墨老板清幽的口吻又恢复了之前的一派嘲讽。

    白纤羽习惯了对方的怼人,只是浅笑嫣嫣:“你有时候跟我夫君一样,似乎总把自己摆在高处。不过唯一不同的是,我夫君不会低头俯视。”

    “那是他习惯了卑微而已。”墨老板道。

    饶是白纤羽再有涵养此时也有些压不住恼意了,冷声道:“不知墨老板深夜前来究竟所谓何事,莫非只是前来贬低我夫妻二人?”

    “生气了?”

    女人紫色的裙衫在月色下熠熠生华,眼角隐着笑意。

    见白纤羽冷着俏脸不语,她拍手起身道:“好吧,我为我的刻薄之言跟您道歉,希望朱雀使大人有大量,不与我这个风尘小女子见谅。其实我今晚前来是想跟您说一些事情,跟您有关的事情。”

    “跟妾身有关?”

    白纤羽面露诧异之色。

    墨老板点头:“说来也是巧,九年前我干娘在鸳鸯阁偶然遇到了一位身负重伤的人,被杀手追杀。作为救人的回报,那人告诉了我干娘一些秘密,而其中便有你白家的。”

    白纤羽心中突的一跳,一时难以分辨对方所说是真是假,便询问道:“什么秘密。”

    墨老板转身负手而立,姣好的身材在紫裙下更显得凹凸曼妙。

    “当然是你白家满门被屠的秘密。”

    轰

    这句话犹如惊雷一般凿进了白纤羽的心口,耳鼓嗡嗡作响。

    白家被屠……

    自她懂事以后便秘密调查过这件事,但结果与义父所说的一样,确实是贼寇所为。

    可随着夫君查案后的一些隐秘往事渐次浮现出真相,比如她和神女是同母异父姐妹,比如陈白两家婚约……

    让白纤羽意识到这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但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她也只能胡乱猜想。

    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突然有人告诉她当年白家被屠的秘密,完全不给她半点心理准备。

    白纤羽锐利的凤目犹如刀子一般落在墨老板的身上,等待对方开口。

    “那人曾是大炎冥卫。”

    “冥卫?”

    “没错,至于姓名……并没有告诉我们,或许那人本来就没有姓名。”

    “继续说。”

    “那人告诉我干娘,当年屠杀白家是有人下的命令,而这个人在宫内有很高的权力。”

    “……”

    白纤羽娇躯微微颤栗,藏于袖下紧攥着的粉拳将所有的震惊、怒火与疑惑握住。

    现在大炎皇宫权力最高的是太后。

    但二十一年前可不是。

    那时候……是先皇!

    当然,墨老板并没有特指幕后人有最高的权力,说明太后、西厂督主和冥卫都指挥使都有可能。

    于情感上来说,她不希望是太后和义父。

    “然后呢?”

    “就这些了。”墨老板伸了个懒腰,悠然说道。“当时我干娘对这些其实并不敢兴趣,也就没刨根问底,情报库所记录的也只有这些。”

    “真的?”

    白纤羽投去了怀疑的眼神。

    墨老板笑道:“信不信由你,我可不是你的下属,没义务帮你调查这个调查那个。”

    白纤羽想了想,开口道:“那人现在在哪儿?名字叫什么?”

    “那人已经隐姓埋名,远离纷争了。”

    墨老板瞇眼回答,看到白纤羽紧皱起眉头,紧接着又说道。“不过我可以破例帮你一回,给你那人现在的地址。至于名字,你自己去问吧。”

    “你为什么要帮我?”白纤羽问出了关键。

    “也许是觉得你可怜吧。”

    “可怜?”

    “对,在我看来就是可怜呀。”

    墨老板走到白纤羽面前,调皮的伸手捏了捏对方柔嫩的脸蛋,随即转身,裙摆微微扬起,裹出一小截匀称小腿来,朝着院门口走去。“以后你就会知道的。”

    注视着女人倩影渐渐离去,白纤羽揉了揉自己被捏的稍稍发红的脸蛋,嘟囔道:“夫君说的没错,这女人真有病。”

    她扭头望着石桌上墨老板留下的一张纸条,拿起查看。

    上面是一行地址。

    “这女人究竟有没有在骗我?”

    白纤羽眸光微微闪烁,若有所思。“她为什么要帮我呢?目的何在?我与她之间也没什么利益所在。”

    想了半天白纤羽也没有任何头绪,将地址条紧紧握在胸前,淡淡道:“无论如何先调查一下再说,倘若真能找出当年白家满门被屠的真相,那……”

    女人轻叹一气,转身进了屋子。

    ……

    清晨洗漱完毕,宫内侍女便早早端来了精致早膳。

    经过了昨晚‘同床’的两人,此时坐在餐桌前倒是一副很平静的样子,既无亲近也无尴尬。

    红竹儿却故意打破这种平衡氛围,笑吟吟的询问曼迦叶:

    “第一次跟男人睡的感觉如何?”

    曼迦叶翻起白眼冷冷道:“你自己不是已经尝过了吗?还需要来问我,要不今晚你再体验一下?”

    “好,一言为定。”

    红竹儿结实的葫腰一拧,身侧纤如梨条,无一丝余赘,主动贴在陈牧身边。“那今晚我们睡?”

    陈牧语出惊人:“昨晚我亲她了。”

    嗯??

    两女全都愣住了。

    曼迦叶瞬间如炸毛的猫跳起:“你骗鬼去吧,昨晚老娘压根就没怎么睡,亲你个大头鬼!”

    陈牧指了指自己的右侧脖颈下方:“你拉开衣服看看,那里有没有亲过的痕迹。”

    “看就看。”

    曼迦叶扯开衣襟。

    可下一秒她便呆住了,望着微微隆起的肌肤上明显是亲吻过的痕迹,嘴巴微微张大。

    红竹儿偷偷给陈牧竖起大拇指。

    还是你牛。

    陈牧喝完汤擦了擦嘴慢斯条理的说道:“跟我这种人在一张床上睡觉是很不安全的,如果不是我比较君子,可能今早起来,你的衣服都不见了。”

    “陈”

    “喂,别那么大声,小心隔墙有耳。”见曼迦叶欲要暴起,陈牧抬起手指轻轻摇了摇。

    曼迦叶咬牙切齿:“你等着,我一定找机会切了你那玩意!”

    “你不心疼就随便切。”

    “……”

    曼迦叶气的抓起筷子扔了过去。“老娘心疼个锤子,这辈子都不会心疼!”

    看着打闹的两人,红竹儿摇头叹息:“天生的冤家。”

    ……

    用过早膳,陈牧三人在侍女的带领下又来到了那座寒气侵染的小院。

    美貌女官早早等在那里。

    “劳烦鬼医前辈了。”

    女官行了一礼,眸子瞥了眼身后的红竹儿和曼迦叶,退到了一侧静静看着。

    陈牧微一颔首,掀开幔帐来到床榻前。

    经过昨日‘天外之物’的压制,那个疯癫的怪女子此刻很安静的躺在榻上,但身上的黑气却浓郁了几分。

    沉睡的模样与曼迦叶更为相似。

    陈牧环视一圈,发现上方的符篆重新被安置。

    而且床榻周围多了一圈白色的粉末,像细盐一样,也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用的。

    陈牧伸出手掌摁在女人的腹部。

    随着‘天外之物’的进入,女人粗糙的皮肤上泛起密密麻麻针孔类的小洞,一缕缕黑气被排斥出来。

    虽然过程与昨天大致相同,但陈牧却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异状。

    这女人的身体没有昨天那么冰寒,反而极为滚烫。

    他想了想,轻轻解开女人的衣襟,发现女子腹部放着一枚金色的圆形金属牌。

    金属牌上的图案极为诡异。

    是一个女人伏跪在地上,双手托举着婴儿,而婴儿的脐带与女人腹下还连接在一起。

    就在陈牧欲要仔细查看时,女人腹部突然隆起。

    就好像一个神秘物体欲要破肚而出,在薄薄的肚皮上顶凸出奇怪的形状。

    不过这诡异现象仅维持了数秒便又回归了平静。

    “啊……”

    怪女人突然张开嘴巴,喉咙深处挤压出沙哑细微的声音。

    她在说什么?

    陈牧俯下身子,将耳朵凑到女人唇前认真聆听,听了好一会儿才隐隐听出了大概:

    “白雪非白……双鱼非鱼……”

    怪女人只是不断重复着这一句话,让陈牧极为费解。

    什么意思?

    莫非这女人与白雪儿公主以及双鱼玉佩有关系?

    魔气祛除结束后,陈牧望着重新被锁上的房门,扭头对女官问道:“王后不打算召见老夫吗?”

    女官微微一笑:“王后还有紧要事需要处理,等她召见时,属下自会前来通知您。”

    陈牧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询问。

    这时,他忽然瞥见远处高楼之顶有一道身影静立着,对方的视线似乎一直盯着这里。

    可陈牧一个眨眼,那身影又消失不见。

    是王后吗?

    陈牧皱了皱蚕眉,若有所思。

    大炎,凤鸢宫内。

    处理完政事的太后将折子扔到一旁,轻打着哈欠,娇美无双的容颜染着几分疲倦。

    熬了一整夜虽然很疲惫,但依旧缺乏睡意。

    只怪对那男人思念的紧。

    只要一挨到床上,便怀念起了陈牧怀里的温暖,辗转反侧,思念成疾。

    “真是哀家的冤家啊。”

    太后揉了揉略有些僵硬的细腰,细薄的纱质缕衣顺着香肩滑落,露出了如雪般的肌肤。

    准备起身时,她忽然感觉胃里一阵难受,似是想吐,脑袋也是稍稍有些晕眩。

    “太后!”

    察觉到异常的暗卫立即显出身形,扶住了太后。

    “没关系,可能……可能一宿没睡,有些累。”

    太后被扶坐在旁边的软椅上,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一边说着,她随手拿起桌上有些凉了的茶水,轻抿了一口,可下一秒她又捂住胸口干呕起来,神情略显痛苦。

    暗卫见状蹙起娇眉,手指轻轻搭在太后的皓腕处。

    “没事,不用大惊小怪,就是累了而已。”

    太后有些好笑对方的大惊小怪,待身子不适感渐渐消失后,端起茶杯又抿了几口。

    而暗卫的脸色却变得尤为怪异。

    她轻咳了一声,低声道:“太后,如果属下检查无误,太后大概是……有喜了。”

    “噗”

    刚入口的茶水直接喷了出来。

    喷了女暗卫一脸。

    太后微张着丹润的樱唇呆呆看着暗卫,呆萌的模样好似被吓愣的小兔子,嘴角几滴茶水缓缓落下。

    她起身盯着对方颤声询问:“你……你说什么?”

    女暗卫眼神复杂,抹去脸上被喷的茶水,苦笑道:“太后……您怀有身孕了。”

    “……”

    太后瘫坐在椅子上,彻底陷入了呆滞状态。

    有身孕了?

    谁的?

    呸!这不是废话嘛,肯定是那混小子的!

    女人大脑一片乱糟糟的,好似无数毛线团被缠扰在一起,想要冷静思考都不能。

    怎么就怀孕了呢?

    好像也没跟陈牧做几次啊。

    女暗卫此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谁能想到堂堂大炎太后竟然怀孕了,这消息一旦泄露,必然会让整个大炎为之沸腾,包括其他国家。

    她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

    当初就不该让太后接近陈牧那个渣男。

    白送不说还给对方延续血脉。

    为了让自己的判断更有信服力,女暗卫取出一枚法器罗盘,轻轻放在太后的掌心,捏出法决进行测算。

    一番衍算后,她抬头干巴巴的说道:“太……太后……好像不止一个。”

    “双胞胎!?”

    太后深吸了口气,下意识抚住自己的小腹。

    陈牧这货也太强了吧,直接给哀家送了一对双胞胎,未免太……太霸道了。

    喜、忧、愁、乐……种种滋味涌上心头。

    “不是双胞胎……”

    女暗卫吞咽了口唾沫,望着罗盘上浮动的红色丝芒,声音干涩。“从法器度测来看,应该是三个。”

    扑通

    太后直接晕过去了。